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审核就不让写了。
不管我在她怀里怎么撒娇做恨都给我狠狠制裁了。
霸道审核和卑微作者的虐恋到此结束。
阿门。
阳光熹微,破晓的丹红染透整片东方。
窗外花圃中的蔷薇似乎比昨天更加娇艳了。
清晨圆滚滚的颗颗露珠打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似乎是永无尽头般反哺着摧残着。
可稚嫩娇媚的花瓣只能无力地承受着。
就连淡黄色的花蕊也在轻轻颤着摇着,吐露出微甜的花蜜。
珠水重撒,满园的蔷薇就像是摆渡在长河中的一叶孤舟。
随水而动,或是波浪或是翻滚,都不是它能够决定的。
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一切的索取。
宽敞到离谱的圆床上,少女呼吸平缓。
她似乎是累极了,蜷缩在绒被中,连手腕都无力地垂落于帐帘之下。
黛眉轻轻皱着,神色倦怠中又透着些许的不安。
尤其是腰间的桎梏始终未曾离开。
她尝试着想要远离那个跟烙铁般滚烫的抱枕。
可浑身的酸痛感让她不得不嘤咛出声,再也提不起半分的气力。
“就算是在梦中,也还是厌恶我,想要离开我吗?”
几乎是怀里的人一动,裴宴就醒了过来。
昨夜折腾得太晚,他没收着力。
把人磋磨成这副样子确实是他的过错。
但事后该准备的东西他也没少备着。
就连崭新的床单被套都是他提前备好换上的。
轻叹了口气,裴宴下意识地就去找烟。
可一想到枝枝还在他身边,这个心思就彻底熄灭了。
“唔。”
手腕被男人重新抓握了回来。
睡梦中的宋稚枝难耐地哼唧了几声。
连嗓音都沙哑得不像话。
“别想着跑,枝枝,你知道我不会再放手的。”
轻柔的吻落在少女的眉心。
裴宴伸出修长的指尖,抚平了她耸起的眉尖。
指甲被他修剪得格外整齐,尤其是中指。
就连指腹间的茧子他也都有提前清理过。
力求给枝枝最完美的体验。
也不知道男人是说给谁听。
原本凶狠的话也变得缱绻柔和起来。
语调也是一句比一句的卑微低沉。
像是一首大提琴催眠曲,重新让怀中的少女陷入了梦乡。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宋稚枝坐起身来,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胳膊上是肉眼可见的青紫痕迹。
甚至锁骨处还有个明显的犬齿牙印。
但浑身上下倒是十分清爽,应该是狗东西给他清理过了。
看着重新换过的床单被套,宋稚枝精俏的小脸一红。
又低声暗骂了几句。
昨晚她能记住的事情不多。
跟喝酒喝断片一样。
卡壳的点就在裴宴推她的时候。
再然后似乎就是她各种作往他身上丢东西。
至于后来她的意识稍微恢复些,就会被重新拉进深沉的欲海中。
大脑一片混沌,跟团糨糊一样。
唯一能够清晰想起来的就是裴宴那宽阔结实的肩膀。
几乎全程她都看不到天花板。
还有那浓秣艳丽到了极致的蔷薇花香。
主卧内的布置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连空缺的东西也及时补充了上去。
揉着酸疼的腰,宋稚枝想要起身下楼找点吃的。
可脚还没落地,腿就一软。
要不是床下铺满了软枕,她都能直接摔上去。
强撑着站起身来,面料柔顺的睡裙顺势滑落至脚踝。
与此同时,宋稚枝脸色一白。
又急匆匆地往浴室走。
收拾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的体力才稍稍恢复,而饥饿感也从腹部传来。
重新换了套长衣长裤,宋稚枝下了楼。
餐桌上是王妈刚做好的晚饭。
手旁还有各种补气血的汤水。
中药的气味闻得宋稚枝眉头轻蹙。
当即就推到了一边。
“夫人,这都是熬了好几个小时的汤,补的嘞。”
有了裴宴的提点,王妈自然是把食谱给换了。
什么补气血做什么。
八宝鸭、党参乌鸡汤,还有各种洒满了枸杞的清炒素菜。
看得是宋稚枝两眼一黑再一黑。
“我喝碗甜粥就行。”
汤汤水水的她本来就不喜欢。
何况还是咸腥口的。
这会儿更是闻不了一点。
“有红枣南瓜粥,我这就去盛。”
也就是先生才能将夫人的喜好记在心里了。
这锅粥也是先生盯点亲手熬的呢。
接过王妈递来的温热瓷盏,宋稚枝低头小口喝着。
时不时地夹几筷子素菜。
一顿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她这会儿累得很,就算是补充了睡眠,也是倦得很。
主卧她是不想回的,万一裴宴晚上回来。
两人见面也是挺尴尬的。
毕竟昨晚只能算是意外失控,连水到渠成都算不上。
还是得找个机会说清楚吧。
也不知道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上了楼,宋稚枝打算回到次卧继续瘫着。
可手刚转动着门把手,就听到锁扣的清脆声。
连开了几个卧室房间的门,都是被上了锁的。
无奈之下宋稚枝只能去找王妈要钥匙。
别说是钥匙了。
平常二楼都没有佣人上去。
凡事都是先生亲力亲为。
包括打扫卫生手洗床单这种小事。
“这应该是先生上的锁吧。”
王妈一语中的,瞥了眼少女锁骨处的痕迹。
满眼都是姨母般慈爱的笑容。
“这小夫妻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嘛,分房睡的话,那还能算是夫妻嘛。”
雇主的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听说感情不好,女方对男方没有意思。
但架不住俩人颜值在那啊,站在一起还贼有cp感。
让她这个老阿姨都忍不住磕了起来。
这才多说了几句。
“再说了,能折腾是好事啊,起码身体好,夫人真是有福气啊。”
见小姑娘羞得厉害,耳尖都冒着红。
王妈也就止住了话头,但目光依旧慈爱。
看得宋稚枝连忙钻进了主卧,当埋头鸵鸟。
缓了好一会,她脸上的燥热才悉数褪去。
想着要联系哥哥,于是就开始翻找起了手机。
可除了客厅的那部座机,她连个手机壳都没找着。
座机联着的是个内线,宋稚枝不知道是通哪里的。
所以就直接拨了过去。
寻思着不行就找个佣人买部手机。
冰冷的嘟嘟声响了不到三下,对面就接了起来。
只是除了清浅的呼吸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到对面那边传来夏阳的提醒声宋稚枝才反应过来。
这通电话就是联着裴宴办公室的。
又是寂静了几秒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稚枝刚要挂断,对面就传来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
“醒了?”
“嗯。”
应了一声,又是冗长的尴尬。
宋稚枝举着电话手都快酸了,对面才开口道,
“这几天我要出差就不回去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想吃什么就让王妈和佣人去买。”
下意识地就开始碎碎念起来。
裴宴眉峰一皱,终究还是停止了话头。
“我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对比起其他的,宋稚枝更担心哥哥。
可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电话就被对面掐断了。
似乎扣电话的力度还挺大,砰铛一声。
惊得宋稚枝耳朵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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