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衣真没想到北凉王徐一年会去而复返。
从停马到翻身下马,徐一年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看的罗青衣有些目瞪口呆。
“北凉王是来找我的?”
“对,也不对。”
“你是想通过我见我的父亲?”罗青衣立马会意,她父亲是征西大将军,手握兵权!
这个时候,不管是哪个皇子王爷想要争太子之位,都会想要得到手握重权人的支持,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你也想利用我父亲吗?”罗青衣感恩他在天牢中没有碰自己,还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谈不上利用,各取所需而已,你父亲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或者更进一步都需要有人支持。”徐一年边走边说道。
“据我所知,因为王爷的特殊身份原因,至今都没有封地兵权,陛下更是对王爷心存戒心。真不知道你能为我父亲带来什么?”罗青衣没有瞧不起徐一年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徐一年也不恼火,笑着和罗青衣进了大殿,来访突然,得用人通报一下才好。
罗青衣索性自己去和父亲说,能显示出自己的真诚和对北凉王的尊重。
“什么?北凉王?”征西大将军罗占虎瞪大了眼睛。
“父亲,他毕竟是救了女儿一命。”罗青衣语气温柔的说道。
“那也不见,而且他徐一年以后都不许再登我征西大将军府。”罗占虎拍着桌子说道。
罗青衣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对北凉王的拜访反应这么激烈。
“我怎么回北凉王?”
“我的姑娘啊!你对朝中局势一无所知,今日不管是哪位皇子哪个王爷来拜访,我征西大将军府都会夹道欢迎。但唯独这个北凉王不可以。”
“为什么?”罗青衣很是好奇。
“想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太多了,谁都有可能成为太子,成为日后大奉王朝的君主,但唯独北凉王不能。没人没权没银子不说,你看看他每日的所作所为,像是能成大器的人吗?”罗占虎丝毫不掩饰他对徐一年的轻蔑之色。
“我倒是觉得这个北凉王很与众不同,而且他数次立下大功。也是有大才学大韬略的人。”罗青衣替徐一年解释道。
罗占虎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是讲究人脉和资源的时代,有才学未必有用。不管谁做了皇帝,北凉王最后都是垫脚石而已。”
罗青衣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罗占虎制止:“好了!为父肯定不会见这个注定结局要死的王爷,更不会为了他冒任何的风险!”
咣当!
房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的徐一年走了进来。
他冲着罗占虎笑了笑。
“北凉王还有听墙根的习惯?”罗占虎最不耻的就是有人偷听别人的谈话,下作。
“本王无需偷听,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徐一年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
“既然北凉王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那我就不留王爷了!以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我这么说,王爷能理解吧?”罗占虎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徐一年稳稳的坐着,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王爷的脸皮真厚,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走?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罗占虎满脸鄙视的说道。
在他看来,现在的北凉王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想要黏在他身上!
“青衣,你先出去,我和你父亲聊几句。”徐一年说道。
罗青衣点点头走了出去。
她没回自己的院子,也没回闺房,就这么坐在大殿里等着。
不足一个时辰,徐一年和罗占虎从他的会客厅里出来。
向来嚣张跋扈的罗占虎跟在徐一年的身后,甘愿落后一个身位,而且嘴角上始终挂着满意的笑容。
直到徐一年离去,罗占虎还在行礼:“恭送北凉王殿下。”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里聊了什么,可在日后里罗占虎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甘心情愿为徐一年冲锋陷阵。
回到了怡红院时,所有人都在场,精心的为徐一年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
众人举杯畅饮之时,文雅公主忽然脸色一变,急忙起身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而且她的动作扭扭捏捏,像是夹着什么东西一样。
徐一年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文雅公主走了回来,不过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干嘛去了?”徐一年问道!
“没干嘛,继续喝酒。”文雅公主说完就要进屋继续喝。
徐一年一把拉住了文雅公主的胳膊,摇了摇头,说道:“你当我的眼睛是喘气的,看不出来你不得劲吗?”
“我挺好的,没什么事,赶紧喝酒吧,别让大家久等了。”文雅公主还是执意要回房间喝酒。
不过在和徐一年聊天的时候,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害羞,脸上一直都泛着若有若无的红晕。
“你是不是生病了?”徐一年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一样。
“哎呀,我来月例了。”文雅公主有些娇羞的说道。
她是真怕徐一年刨根问底。
“哦。那你回去干嘛?”徐一年继续问。
“我,我换衣服啊。”
“来月例干嘛要换衣服?”徐一年追问。
文雅公主被她问得满脸臊红,来了月例会有血弄脏了裤子当然是要回去换,而且还要清洗一下,否则身上会有异味。
这也是她刚才回去的原因。
看着徐一年那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血,弄到了身上,我回去洗了洗。”
啊?
徐一年目瞪口呆,这个年代连最起码的防范措施都没有吗?
只能让血滴在裤子上?
居然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那么每个月的那几天应该是女孩子们的噩梦了。
有些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换洗衣服的女孩子怎么办呢?
“傻愣着干什么呢?”文雅公主以为他要嘲笑自己,朝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我能弄出来东西,让你们以后每次来月例的时候都不用再换换裤子了,放在里面兜着就行。”徐一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龌龊下流。”文雅公主在他的身上捶打了几下,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而且这是她们女人的秘密,他一个大老爷们瞎跟着掺和什么呀。
“真的。”
“这话也就是和我说说,是换作别的女人肯定会把你当成泼皮无赖,我们女人的事我比谁都清楚,根本就不可能不换裤子。”文雅公主都不好意思说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徐一年说完就走了。
文雅公主叫了他两声,都没应答,搞的她更加的尴尬。
这个家伙到底是抽什么疯?
重新回到了房间之后,文雅公主有些郁闷的喝起了酒,不管徐一年弄出什么花样,她都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女人的问题,他一个男人懂个屁。
“公主今天心情不好?”赛红娘在一边问道!
“来了月例,你家北凉王说可以让我不脱裤子不换裤子,就能熬过这几天。”
“北凉王这是逗你呢,女人的事他哪里懂?想要占你便宜吧,他没说过要亲自看看你月例的地方啊?”赛红娘开着玩笑说道。
“他倒是想看?这个时候能看嘛。”文雅公主摇头。
“咱们王爷不会真去给你鼓捣什么东西了吧?我很期待。”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他什么都鼓捣不出来。”文雅公主苦笑着说道。
“希望他不会让你太尴尬太丢人。”赛红娘说道。
但结果,还真就按她说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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