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年见到皇上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良久无声。
“北凉王好大的胆子,见了陛下,还不跪?”小刚子在皇上身后呵斥了一声。
同时也是在提醒徐一年。
“你我父子之情,今日是要恩断义绝了吗?”徐一年问。
“朕从不杀自己的儿子,但你不行。若是你不死,这大奉江山以后必乱。”皇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他是为了大奉。
“我今日进宫,你也布下了天罗地网,要置我于死地吧?”徐一年冷声问。
“别怪为父心狠,你就当是为了这万里江山牺牲一下吧。你三哥比你更适合做太子。”皇上一脸真诚的说道。
“既然想杀我,那就让你的大内高手都出来吧。”徐一年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不怕死?”
“怕。可我不怕为苍生去死。”徐一年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御书房周边藏满了大内高手。
而且是比之前伏击自己的那群人还高的人。
但他必须得来,也必须得战。
否则皇上会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以他一死,换所有人安康。
值得。
“好。”皇上点头。
就在他准备让大内高手们现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一身黄色袈裟的古一大师缓步走了进来,粗布麻衣,仍掩饰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陛下是想杀了我们的儿子吗?”古一法师双手合十,
“凰…凰妃。”皇上见到古一大师后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然后他情绪失控的从龙椅上跳起直接冲了过去。
“贫僧法号古一。”
“你,你居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朕。小刚子,快快传朕旨意,封凰妃为皇后。”
此时的皇上满眼爱意,这是他牵挂了十数年的女子。
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完全失控的女人。
“阿弥陀佛,我既已为世外之人,就不会再入凡尘,还请陛下放过贫僧。”古一低着头,根本就不去看当今的九五至尊。
“只要你肯回宫,你要什么朕都给你。”皇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早已经没有了做他凰妃时万种风情,但却多了几分淡定从容。
“我要带北凉王走,请陛下应允。”
“朕不许你走,这些年为了找你,你知道朕费了多少心思吗?”皇上甩着衣袖,不甘心的说道。
太爱了,所以才最为不舍。
古一法师没再多说一句话,拉着徐一年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门口立马有几个大内高手出现,掏出了武器随时准备进攻。
“滚,谁让你们拦着我的爱妃的。滚,都给我滚。”皇上咆哮着嘶吼着。
“我遁入空门,请陛下日后不要再找我,若是还念及曾经的情分,不要再杀我们的儿子了。”
皇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他没拦着,知道自己也拦不下。
那个心心念念了十数年的凰妃啊,她还活着。
还是一如既往的倾国倾城。
还是那么让皇上一见便心动。
身影消失是皇上已泪流满面,他坐在御书房的地上,轻声的忏悔自责:“我错了。我不该要杀我们的儿子。是我的错。”
“朕答应你,有生之年绝不杀他。”
古一法师的出现避免了一场血流成河,也为徐一年保下了一条性命。
但她在将徐一年送出宫后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一还是不愿入红尘。
徐一年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在路过一家酒楼时,他抬步上楼,给自己点了一壶烈酒。
拎着壶就要往嘴灌,此时一只玉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北凉王今日好落寞啊。”
徐一年抬头望去,居然是波斯教圣女。
“别打扰本王喝酒。”
“那个意气风发的北凉王呢?哦,想起来了,你们大奉的皇帝要杀你。”波斯教圣女坐在他的对面,松开了手。
徐一年将一壶酒一饮而尽。
越想喝多越是清醒。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反吗?听说前几日-你让我波斯使团颜面尽失,惹得你父皇龙颜大悦,怎么这么快就要杀你呢?”
“如果王爷想反,我会不计前嫌尽我所能帮你。”
徐一年放下酒壶,看着她说道:“你想要什么?”
“贸易。要北凉王手里的细盐,要你在钦天监炼出的钢,要你的化妆品,现在想想,你北凉王真是一个天才啊!”
徐一年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波斯教圣女将自己的脖子探了过去。
“听说过一句话吗?”
“王爷请讲。”
“血浓于水。”
“他不把你当儿子,而是当成了敌人。”
徐一年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声音低沉着说道:“本王生是大奉人,死是大奉鬼。”
“我相信很快王爷就不会这么想了。”波斯教圣女抽出了自己的脖子,在徐一年的面前正襟危坐。
俨然仍旧是一副继续谈判的姿态。
徐一年摇摇头,招手又让小二上了一壶酒。
“你若是来陪本王喝酒,我欢迎。”
“还是想和王爷聊聊其他的,当然,如果达成了共识,酒也不是不能喝的。”波斯教圣女淡淡一笑。
“这个时候还想和我谈条件,可以,既然你那么想谈,那咱们就谈谈,你先叫我一声相公。”徐一年自顾自的喝着酒。
波斯教圣女挑了挑眉头,明显不悦的说道:“你没听说过波斯教的圣女终身不嫁吗?”
“哦,那就更得叫我一声相公了,否则一切免谈。”徐一年似乎有些开心的说道。
“王爷有些强人所难了。”波斯教圣女暗暗咬牙。
一日为圣女,终身为圣女。
不能谈婚论嫁,更不可以有个人感情。
“叫一声相公,细盐可以给你。”徐一年开出了条件。
波斯教圣女没想到他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若是能得到大量的细盐,对他们波斯来说,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好事。
“相公。”波斯教圣女犹豫了一下后,轻声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徐一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耳边。
“相公。”波斯教圣女提高了几分嗓音。
“唉。娘子乖。”徐一年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
“那细盐?”
“要多少都有。十两银子一斗。”
“这么贵?王爷是在玩我?”波斯教圣女又一次觉得自己被耍戏了。
“对,我是很想玩你。”徐一年开心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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