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昌道:“哎呀,老二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关心你们。秦家人少,成不了事,不如你把制葛根粉的方子拿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做,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二叔气额头青筋直跳,直呼秦永昌的大名:“秦永昌,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告诉你想要制葛根粉的方子,你做梦!”

    “这是世子妃祖上传下的方子,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会把它交给你。你怎么有脸把注意打到这头上,你的诗书品性、礼仪廉耻呢,都学到哪里去了?”

    秦永昌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是秦府的人,秦府的东西也有我一份,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这方子。”

    “老太君说了,秦府的藏书库里有葛根粉的制作方子,被洛清清看了去,这是秦府的东西,让她交出来。”

    秦二叔没想到老太君和秦永昌竟然这么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永昌大声嚷嚷着让洛清清交出方子,秦泽煜脸色铁青。

    他在定北侯府这么多年,定北侯府的藏书都有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想不到老太君和秦永昌会作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

    看老太君平日里除了有些偏心,其他都还过得去,秦永昌也只是纨绔了一些。

    想不到平时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人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洛清清却不着急,她淡定地道:“既然老太君说这葛根粉是侯府的方子,那么侯府还有那些方子,请老太君列个单子,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秦永昌一愣,听洛清清这话她还有别的方子。

    洛清清的方子的确多的是,华夏文化传承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众多技艺,只要不是非常特殊的,现代在网上一搜就能知道,只要她想知道通过智慧都能搜索出来。

    秦永昌急忙回去和老太君商量,这次老太君亲自过来了。

    老太君沉着脸道:“煜儿媳妇看到的方子一并拿出来吧,这些都是侯府的东西,应该归侯府所有。”

    洛清清翻了一个白眼:“我进定北侯府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老太君就空口白牙的说方子是侯府的,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是我的东西,老太君就要说我人都是侯府的,我的东西就是侯府的东西。”

    秦二婶在旁边道:“这不能吧,没人会这么不要脸吧?”

    老太君狠狠地瞪了秦二婶一眼,没说话。

    洛清清惊奇地道:“不会吧,老太君你真是这样想的?”

    老太君的脸色越发阴沉,道:“好了,煜儿媳妇,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定北侯府还有些什么方子我也不太清楚,以后你拿其他的方子出来,就算是你的,现在先把制作葛根粉的方子交出来。”

    洛清清可不会让她这么含混过去,说道:“什么叫就算我的,方子本来就是我的。老太君还是列下单子说清楚,哪些方子是府里有的,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老太君哪里能列出什么方子。

    看见洛清清不依不饶地要她把话说清楚,老太君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知道今后是占不到洛清清的便宜了。

    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洛清清不会交出方子,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难缠,一点都不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倒像是历经沧桑的人精。

    老太君冷声道:“今天大家都在,你们就做个见证,以后洛清清拿出的东西与侯府再无关系,现在你可以把方子交出来了吧。”

    “且慢!”

    老太君不高兴地说:“你还要整什么幺蛾子?想要独吞侯府的东西吗?”

    洛清清似笑非笑地说道:“想独吞侯府东西的是老太君你和三叔吧?既然一张不知道是不是侯府的方子都要分,那么老太爷留在邕州的财产是不是也要分一分?”

    邕州在流放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可以顺道去取,这也是老太君宁愿吃苦走路也不跟着他们坐马车的原因。

    老太君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接着一脸的懊恼,她怎么会笨到直接承认了呢?

    老太君恼怒地道:“那是老太爷留给我的,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连我老婆子的东西都惦记吗?”

    洛清清呵了一声,“要像老太君这样说,我也可以说这方子是老太爷赏给我,三叔无权讨要。”

    “胡说,你进侯府不过一个时辰,都没见过老太爷,老太爷怎么可能赏给你?”

    “老太君也不能证明是老太爷留给你的呀,侯府的东西,总不能老太君空口白牙地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这些财产也要分,而且我们大房是嫡长子,占大头要一半,剩下的一半二房三房平分。”洛清清道。

    老太君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天抢地的道:“我命苦啊,老头子留给我的一点棺材本,都被不肖子孙惦记上了,我不活了……”

    洛清清冷眼看着她,淡淡地道:“老太君用不着撒泼,我知道这笔钱你想留给三叔,我们大房也不稀罕,但从今往后老太君就由三叔奉养,与我们大房再无瓜葛,如果老太君愿意,就请写下文书。”

    老太君的哭声立即就止住了:“你真的愿意放弃那笔财产?”

    别人不知道,老太君心中一清二楚,邕州的财产那是好大一笔财富,这些财富足够他们富贵下半辈子了。

    洛清清点点头,老太君又看向秦泽煜。

    秦泽煜眼都不眨,平淡地说:“清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老太君又望向秦二叔:“老二,你的意思呢?”

    秦二叔叹了一口气,他何尝看不出来,老太爷留给他们的这笔钱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钱。

    可是看老太君的架势,如果他不同意放弃这笔钱财,可能还要再闹一番。

    罢了,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既然世子和世子妃都不要了,他们二房跟着世子和世子妃,世子妃总不会让他们饿死。

    想到这些时日洛清清的所作所为,秦二叔也爽快地答应了老太君。

    老太君当即催促秦永昌找人来写下文书,言明大房二房放弃邕州的财产,这些东西都归秦永昌,但从今往后老太君由秦永昌侍奉,与大房二房再无关系。

    洛清清还让老太君签下字,以后大房的任何东西,都与侯府与秦永昌无关。

    老太君害怕大房和二房反悔,利索地签下字,带着秦永昌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洛清清坐在大通铺上直直地盯着秦泽煜,洛清清的目光太明显太直白,秦泽煜想忽视都做不到。

    秦泽煜不解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还有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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