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洛清清二人的离开。
冷银楼的客人也都跟着离开。
“哎,沈公子。咱们二楼雅间继续挑首饰。”胖掌柜的赶忙招呼边上的客人。
那人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天不早了。改天再来吧。”
“可老夫人不是后天大寿吗?”
“不急于一时。”沈公子抬脚跟在了人群后面。
“张老爷。”
“别叫,我过去瞧个热闹。”
……
这样的对话多了后,冷启元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阴狠。
他从来没有吃过亏,怎么能栽在这样的人手里。
冷启元摸着下巴,淬了毒的眼睛看向门外。
恨声道:
“别管这些人,去了蔡家银楼以后别再来我冷银楼。”
他很有底气说这话,冷银楼的首饰师傅可是花重金从周边几个国家请的。
冷家银楼的首饰在大虞不管是款式还是技艺那都是首屈一指。
“把这些人给我记下来,以后冷银楼不接待他们。”
胖掌柜的动了动嘴巴,总觉得冷启元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少东家,里面有几个可是沛九府赫赫有名的人物。”胖掌柜的擦了脸上的虚汗,咋这么不对劲呢。
“哼。我冷家会怕这几个不识货的人。除了我冷银楼,其他家的银楼有能力跟我冷家竞争吗?”冷启元并不担心。
他要的就是让这些人知道跟冷家作对的下场。
顶级的珠宝首饰,不再对这些人开放。
“冷少东家,我的丫鬟实在不是有意的。都是那个死贱人。”明兰色衣服的女子面目狰狞,转身看向陈南烟。
“你是他们的表姐,应该由你来赔偿。”
陈南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脑子有病就去寻个大夫拿药。”
说罢,陈南烟抬脚朝外面走去。
“你不能走。”
明兰色衣服的上前就要拉扯陈南烟。
陈南烟自从流放以来体力增加了不少,随手拂开她快步跨过门槛。
却一头栽进了一个怀抱里。
冷牧刚从外面回来,瞧着隔壁有人指指点点。一边走路一边朝隔壁张望。
不曾想,怀抱里多了一抹馨香。
下意识的伸手扶住陈南烟,脸色却是淡淡的不悦。以为又是哪个故意跟他相遇,想要进入他冷宅的大门。
“走路不长眼睛吗?”
陈南烟忙稳住了身体,朝他福了半个礼。“实在对不住,我无意冒犯公子。”
“你别走。该你出的赔偿一文钱都不能少,要不你去把你表弟叫回来。”明兰色衣服的女子被挣脱后,又冲了过来。
陈南烟不想跟她纠缠。
哪里有银子赔给冷银楼,她这会暗自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心里又给洛清清记上了一笔账。
要不是她。
自己何须被一个疯女人给纠缠上。
陈南烟抬头朝旁边走去,却被明兰色女子一把给拉扯住。
冷牧眉心紧皱,刚要发作。
心底深处情不自禁的颤动了几下。
这个女子……温婉美好,宛若天仙。
他赶忙将陈南烟拉过来,不悦地看向明兰色女子。“在我冷银楼的地盘上,何人如此放肆?”
陈南烟心下一喜,看来是救星。
冷启元倒是诧异地斜睨了冷牧一眼,他向来讨厌在女人身上浪费感情。
从来都是银两解决男女之间那点事。
这次……
不过,他也并未说什么。
只是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冷牧。
冷启元的话倒是没有任何偏倚。
冷牧冷冷地斜视了明兰色衣服女子,“好一个恶毒的女人。自己丫鬟惹的祸事,竟敢在冷银楼的地盘上找人背锅。”
“你当我冷银楼的人是瞎子吗?”
“谁给你的胆子?”
冷牧长的是脸若刀裁,棱角分明。如松树挺拔的身材配上那锦缎华服,看着让人觉得有一股无形压力。
俊朗的脸上却配了一双丹凤眼,眼尾挑起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意思。
明兰色女子的几个手帕交,全都呆若木鸡。
有人瞥了一眼冷牧的长相,心里的涟漪被春天的风吹起。
她大着胆子开口:
“冷公子。本就是这位姑娘的表弟惹事,她作为表姐理应赔偿。怎么能怪我们呢?”
冷牧眼眉挑起,露出一抹邪笑。
“连带责任就是好。我说你这位手帕交的丫鬟毁了我店铺的东西,作为她的闺中密友,你是不是得赔偿个千把两银子?”
说话的姑娘吓了一跳。
她们平日的月例银子都不多,即使家中母亲再补贴也没这么多银子。
结结巴巴道:“这,跟我们有何相干?又不是我的丫鬟做的事情?”
“不是姑娘说的连带责任吗?怎么,到你这里不好使了吗?”
冷牧冷冷地瞪了过去。
吓得那姑娘一个哆嗦,差点吓跪了。
冷牧招手让身边的随从过来,“将这几个姑娘给赶出去。把她们欺凌旁人的事情在贵人圈里讲一讲。
我看那些求娶的人家,心里也该盘算一番了。”
冷牧这一招,可谓杀人诛心。
“冷公子,我们是你们店里的贵宾。你们岂可这般对我们?”几个姑娘心里一个咯噔。
若是宣扬出去?
还怎么在贵族圈里说亲事。
往后她们岂不成了老姑娘,亦或者被家族抛弃?
草草的送人做了妾室或者填房。
“得饶人处且饶人,冷公子何必为了不必要的人伤了冷银楼客人。”
“你们家族里有人是我们店里客人,才上万两银子的消费,连个贵宾都算不上。”冷牧轻轻地捻动手里的珠串。“你们这些旁枝末节,算得上什么东西?”
他随即一甩珠串,嘴角噙着歹毒。
轻启唇角:
“赶出去。”
胖掌柜的不敢说话,忙使了个眼色给小二。他有胆量规劝冷启元,却不敢在冷牧面前说一句建议的话。
否则,冷牧能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冷牧再次看向陈南烟,已经换上了一副温情风度的面孔。
声音恢复了柔软。
“姑娘,方才吓到你了吧?”
陈南烟眼波流转,微微地露出一丝雪白的脖颈。只淡淡的瞅了一眼冷牧,复又娇羞的低垂眼眸。
她朝冷牧福了个半礼。
“多谢冷公子相助。”声音说不出的清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
冷牧已然酥麻了半边身子。
却又不愿意亵渎了她。
原以为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可这一刻,冷牧觉得陈南烟一定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他真的一见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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