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婳对于婚姻,一直都抱着比较消极的想法,她在律所工作的时候见多了那些前来离婚的夫妻,婚后的那些一地鸡毛以及出轨背叛,让她对婚姻不抱有任何向往,更何况这里是古代,连离婚都很难。
不结婚的思想太超前,也很难被接受和理解,不过还好她阿父阿母的意思,不需要她找什么高门大户,她的选择性多了,思索了片刻,林婳回答:“希望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赵政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那可不凑巧,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这次护送女眷的禁军,被安插了他的人,所以周笙笙和林婳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赵政的耳朵里。
“另一边传来的消息,有人要针对林家女公子,可是要找人提醒她?”顾辞把他看到的消息递给赵政。
“不需要。”赵政回答的很快,“我要看看她如何应对。”如果连这种都应付不过来,那么将来在他身边,又如何应对百倍千倍的危险?他就是要趁此机会看看她有没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
“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娘。”顾辞有点于心不忍,只是提醒又不是直接派人护着她。
“若将来她与我成亲,害她的人可不会管她几岁。”
知道劝不动赵政,顾辞不再开口,被他选中,真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看那位女娘子的造化吧。
“两位娘子,我们到了。”林婳和周笙笙聊了一路,这会儿已经到南苑了。
“婳妹妹,待我们休息好,晚点我来找你。”
“好,我等着阿姊。”
皇帝的御营由黄幢帐、幔城和网城组成,陛下人还没到,周围就已经有禁军层层设防了,不仅如此,御帐周围一圈也都是禁军营帐,以确保陛下的安全。
皇帝在狩猎的时候,还需照例处理政务、颁布政令等。所以,离御营最近的,除了禁军帐篷,就是这些大臣的帐篷。毕竟林时章是天子近臣,他们的营帐离皇上的不远。
没一会儿,春红和夏竹就替她收拾好了东西,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安排,趁现在还无事林婳决定睡一觉养好精神。
林婳再次醒来,天已经有点黑了,“女娘,您醒了,奴婢刚想叫您呢。”春红把水端过来,“女娘洗漱一下,待会儿要同家主女君一起去宴席。”
她要见到万秦的皇帝了吗?说不激动是假的,毕竟是一朝天子,她回忆了遍这几日罗云叫嬷嬷教她的礼仪,这可不能出差错,林婳刚梳洗装扮好,罗云刚好也差人过来叫她。
“婳儿到阿母身边来。”见到林婳,罗云把她叫到身边,“我叮嘱你的可都记着?”
“放心吧阿母,都记着呢。”
罗云握住林婳的手,“婳儿长大了,不需要阿母操心了。”
林婳和林书衡坐在林时章夫妇的后面,上面正中间的位置是天子,天子旁边设了两个位置,应该是随天子来的两位夫人。
第一排的位置应该是二位公子的,不过人还没来,随后便是裕王一家和护国公,第三排是太尉和丞相,林婳一家在第四排。
这种场合免不了和旁人寒暄,林婳谨记多微笑少说话原则,在阿母身边做个花瓶。
“林大人好福气,儿子智勇双全,女儿也出落得如此好。”
“我听说,还经常到御史台给您送饭,真是孝顺。”
“林大人教导有方啊!”
古往今来的社交都一样无聊,林婳都快笑僵了,终于一声“太子到——”解救了她。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朝太子行礼。
赵政今日穿的一身宫装,深色的宽袖蟒袍,腰间扎条同色系的金丝祥云腰带,上面挂着一枚象征着身份标致的玉佩,黑发用金冠束起,配上他俊朗的五官,淡漠的眼神,气度逼人。
待他到座位前,才淡淡开口:“免礼。”
“谢太子——”众人齐声说。
太子已经来了,各官员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寒暄。
“容夫人到——”
“二公子到——”
众人再次行礼,林婳刚刚趁行礼之际观察了下容夫人,比起她阿姊丞相夫人的端庄大气,容夫人长相更偏妩媚,她身着华服,面容精致,嘴唇红润丰满,美得不可方物,任谁单看都看不出她已经已经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了。
二公子今日一身紫袍,他与容夫人在一处,倒是看得出他的容貌随容夫人更多。
林婳刚坐下,又一道声音传来,“陛下到——”
万秦黑为尊,只见皇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龙袍,头上戴着帝皇象征的冕,皇上因为生病的原因,面色有些苍白,但是那摄人的眼神锐利不减分毫,比起二公子,看起来赵政倒是更像这位天子。
待他坐下后,扫视全场,然后才对场下众人说道:“平身吧。”
“谢陛下——”
礼终于行完了,林婳坐下时偷偷揉了揉膝盖。不过陛下都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夫人的位置空着,不知那位姬夫人还会不会出现。
那些侍卫白天已经进行了一次围猎,晚宴上吃的正是这些,容夫人和陛下说了些什么,把陛下逗笑了,不过距离太远,林婳听不清。
这后宫中容夫人最得宠,连民间都多有流传,不过陛下却一直没有把她扶正册封为皇后,不知是因为先皇后的原因还是怕赵成一家独大的原因,不管出于哪种考虑总之陛下看来不是个昏庸的。
在场的可能就林婳对这些食物最不感兴趣了,没办法,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在二十一世纪吃过太多好吃的,物资不发达的古代,哪怕是御厨做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只是尚能入口而已。
林婳无意瞥了眼前面,正好和赵政的视线对上,漆黑的深眸,面冷如冰。两人的眼神在电石火光之间交汇,怕引起旁人误会,林婳很快别开眼神。
一直关注林婳的钟楚楚见了此景,讥讽一笑,纠缠二公子还不够,又在勾引太子。
宴席过半,皇上今日劳累一天,病体本就未痊愈,便先回御帐了。
“明日我们便开始狩猎了,今年多了些女眷,不如我们分组比赛如何?”裕王之子赵茗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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