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先不说赵政的身量高大，就他出行那架势，想不一眼认出都挺难的。好吧，这条没法做参考。
“会忍不住心疼他。”周笙笙知道顾辞的过去时，第一反应不是吃醋，而是心疼他失去了挚爱之人而无招架的能力。
她心疼赵政吗？虽然能猜到点赵政原来在东盛的不易，但是说心疼倒也不至于吧，谁容易，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周笙笙接着说，“哪怕他不喜欢我，但是也忍不住想见他，知道见他是在打扰他，但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心。”虽然她也没有控制自己不见他就是了。
想见他？林婳思索，她想见赵政吗？好像在华州的时间并没有怎么想起赵政。
“总之，是很复杂的东西，我也说不太上来。”周笙笙说完见林婳在那沉思，挥了挥手，“你在想什么呢？”
林婳回过神，“没事，没事。”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呜呜呜——”
哭声夹杂着女人的哀嚎，管家见林婳和周笙笙注意到这事，赶紧上前，“娘娘莫怪，这是有人家办白事，路过这边，等他们走了就好了。”
说完看了眼林婳，又补充道：“若是娘娘忌讳，我出去让他们快点离开。”
“不必了，本来家中办白事就让人伤心，去赶他们作甚。”林婳拦下管家。
“诶，老奴替那户人家谢过娘娘。”管家不停地弯腰。
在青州休息了两天，林婳和周笙笙坐不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底对出门的渴望。
“走！”
“还以为娘娘会跟过来。”顾辞见这两天林婳都没有和赵政一同前来，颇感意外。
“她对铜矿不了解。”赵政懂林婳，她对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不会多加过问。
顾辞了然点头。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抛下阿母去了——”
林婳见面前又有送葬队伍，赶紧走到旁边，给他们让出位置。
周笙笙双眼都是疑惑。
带着满肚子疑问，她逛街都有些心神不宁，林婳注意到了，“吓到了？”
周笙笙缓慢摇摇头，“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刚好走到茶馆门口，周笙笙和林婳进去歇脚，等坐好林婳才问，“哪里奇怪？”
周笙笙望一眼林婳，“你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在家中听到哭声，管家说是送葬吗？”
林婳记得，“嗯，不过院子离门口有点远，我只隐约听见了哭声。”
周笙笙道：“我习武听力比旁人稍好些，我听见也是同刚刚这般年纪的声音说孩子去了。”
林婳回忆刚刚那妇人的脸，不到四十，这么说孩子肯定也不大，“好像是有些奇怪，但是一个郡大了，去世两个年轻人，也不能说没有可能。”
“嗯，我也知道，所以只是疑惑而已。”周笙笙晃晃脑袋，想把这些烦心事甩开。
“我听两位女公子在讨论这几天青水郡的事。”小二上茶的时候说道。
林婳与周笙笙刚刚讲话并未避着人，被听到也正常。
“嗯，我们刚来几天，就碰到了两个白事，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林婳开口道。
小二左右望了眼，确保没人留意到这边，才说：“也不知怎么的，从去年开始郡里邪门得很，死了好几个年轻人。”
林婳与周笙笙对视一眼，周笙笙问道：“可是因为伤病？”
小二摇摇头，“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有什么伤病，一些家里瞒得紧，不过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听他们传，是自杀。”
“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些人家不熟悉，死的人家里都是什么情况？”自杀多是近期有严重的生活事件发生，比如亲近的人去世或者生重病，亦或是家里人的给的压力。
“哪有什么事事如意的人家，不过去世的人家都是青水郡比较好的人家了。”
“小二，再来壶茶——”有客人唤道。
“诶，来了——”小二赶紧回答，然后又对林婳她们说道，“那你们慢用，我先去忙活了。”
“更奇怪了。”周笙笙愁眉苦脸。
林婳多少了解一些，在这个时代，身体肤发受之父母，自杀那是家族之耻，怎么会集体自杀呢，一定有内幕。
但是他们不报官，林婳连查的资格都没有，周笙笙自然也知道，“那我们就不管了？”
“管，当然要管，只是得想想法子。”林婳回答。
就从最近一个死者查起！
“她今天真会来这？”周笙笙已经挑了半天胭脂了，还没见到来人。
林婳拿起一盒胭脂，假装与周笙笙讨论颜色，凑到她身边说：“北风调查过了，最后一个死者温佩佩最好的姐妹戴子冉每个月这个时间都会来店里买胭脂。”
“可是万一她因为朋友去世难受今日不来怎么办？”周笙笙担心道。
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这胭脂是帮她家主母买的，她不能不来。”说来也可怜，戴子冉是妾室所生，算是庶出，又是女儿身，所以在家并不受待见。
“呦，您来了，我刚刚还在想戴家的人也该来了，过来看看，这个月新到的颜色，你家女君肯定喜欢……”店主对这人很热情，又提到了姓戴，想来就是戴子冉了。
“这店主倒是会做生意的，没因为她是庶出就不恭敬。”周笙笙瞧着店主那热情劲，不无好奇。
林婳浅笑，“这就是生意人的厉害之处。”
等到戴子冉买好胭脂，周笙笙路过她身边，与她撞了个满怀，周笙笙手里的胭脂掉在地上，碎成粉末。
周笙笙指了指地上的东西，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哎呀，这可是上好的胭脂。”
好浮夸的演技，不过戴子冉是个单纯的，不停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林婳忍不住扶额，然后走上前，“这胭脂是我们挑了好久才选到的，不过若是在店里吵闹，影响店家做生意，旁边就有茶馆，不如我们去那商量一下如何赔我朋友吧。”
戴子冉手微抖，拽紧袖子，轻轻点头，“好。”
林婳一行人来到她事先预定好的包厢。
等关了门，周笙笙对戴子冉说道：“对不住啊，我们是有事想问你，才故意找你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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