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珠现在恨死郑大河了,觉得这些麻烦都是他招惹来的。
给个一两银子也不知道痛快些,导致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
不,她觉得郑大河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娶亲就是个错。
就应该一辈子做个光棍,然后把赚来的银子全部给她。
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说到底还是郑大河蠢。
林秀珠心底气得要命,但面上没有丝毫表露,还我见犹怜地擦着眼泪。
林碎芳看到自家女儿哭,又看着这群把她们母女俩围在其中的人。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她眼眶通红指着他们,“你们,你们这么冤枉欺负我们。”
她转头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林三爷,“三叔,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们母女是吗!你就不怕死后我爹找你算账吗!”
一直把事情看得清楚的林三爷,现在看着还在护着林秀珠的林碎芳,眼底说不出的失望。
“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爹的!我做事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祖宗,倒是你,做的桩桩件件,还有没有把你爹的话放在心底!”
林碎芳半点听不进去,还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她,她手指指着林三爷骂。
“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死后当然见不了爹,你死后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她气过头,说话都不过脑子。
她这话一说出来,气得林三爷气堵在胸口上,压根喘不上来,吓得周遭一圈人都赶忙把他扶住。
林碎芳在话说出口后,被她三叔突然倒下的模样吓到,心底有一点后悔。
但是不等她上前,已经被她堂哥甩开手,一脸的厌烦。
“你家这些破事我们早就不想管了,之前就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我们才一而再再而三迁就你,林碎芳,你好自为之!”
“爹,我们走!”林三爷的大儿子背起他就走。
本来还想留着给她充场面,生怕她真的受委屈,现在倒好,以后都不管她们家这些破事!
他们真没停下来就走,其他林家的人还留着,因为她们家还有女儿,这名声不能真被林秀珠牵连了。
张槐看着林碎芳的一通操作,在心中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林秀秀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她就是摊上林碎芳这个娘,所以被养得和泼妇似的。
哦,这可能是大泼妇养出小泼妇,小泼妇林秀秀默默叹气。
张家人可不是好惹的,非要林秀珠交出之前郑大河给她的那些银钱。
林秀珠当然知道这些不能拿出来,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再说了,那些银钱她早就给伟才了,哪里还有。
“我怎么可能会拿他的银子,你们不要轻信别人说的那些胡话。”
“我只是因为我娘崴着脚,所以今早情急之下才向大河哥借了一两银子。”
说完,她就从怀里把这一两银子拿出来,特意交到张柳的手中。
“姐姐,你收好,我以后不向大河哥借银子就是了。”
郑大河看着这一两银子,没有说话,他现在心底乱糟糟,好像一层笼罩在他眼前的轻纱被逐渐掀开。
“姐姐,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没事吗?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坏心。”
张柳冷笑地抽出手,没给林秀珠任何好脸色。
郑大河皱眉,欲言又止,林秀秀却不嫌事大地开口,“别一口一个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赶着给郑大河当小呢!”
“而且真要算年纪,人家张柳好像还没你大吧,一口一个姐姐叫什么呢,咦!”
林秀秀这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听到她说着这些,林秀珠面色难看。
在林碎芳又要发癫之前,林秀秀扯着林狗子还有林铁锹跑了。
她才不想再留在那个地方,关她什么事啦!反正热闹已经看够了。
留着给林秀珠唱大戏去吧!
这人小时候没有送去学唱戏真是可惜了,白白淹没了她的天赋啊!
林碎芳看着林秀秀跑得飞快,拦又拦不住,骂又没人听,气得她面色发红。
被林秀秀扯得起飞的林狗子和林铁锹倒是一个比一个乐呵。
等到林碎山家门口,林铁锹还拍着小手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林秀秀才不和他客气,用手敲他脑袋,“来个屁,你当我在和你玩呢?”
哪怕被敲了头,林铁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林秀秀像是发现什么乐子一样,发现他这个小短手,刚好抱住脑袋,乐得朝他笑。
赵丹红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林秀秀正蹲着欺负小孩,“秀秀来了,快进来,刚煮了点蛋花汤。”
“狗子和铁锹也进来喝一碗,暖暖胃。”赵丹红喜欢小孩子,冲着他们招手。
林狗子还有点不好意思,林铁锹也嘴上挂着哈喇子地看向林秀秀。
“让你们进去就进去,在这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干什么。”林秀秀推着两个小东西往里走。
刚好碰到抱着小崽子出来的赵泽,林狗子正处于对小崽子上瘾的时候,一看到赵泽怀里的小崽子,立马跑过去。
手放在嘴巴旁,小声地开口问道:“糖崽醒着吗?”
赵泽露出襁褓里精神正好的糖崽,糖崽正半敛着眼睛,赵泽坐下方便他们看着,“他刚睡醒。”
林铁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娃娃,也不敢碰,但也好奇,在一旁张着嘴巴,哇了一声又一声。
林秀秀在旁边吃着蛋花汤,笑得要死,“铁锹,你哇什么呀。”
林铁锹特真诚,特诚实地说:“小崽崽好好看。”
“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我生的!”
林秀秀这个当娘的尾巴都快飘上了天,她家小崽子才多长一段时间,就已经比刚生出来的时候好看多了!
“好好好,你们都好看,先坐下把蛋汤喝了。”
赵丹红把两个小孩的碗筷放好,让他们趁热吃。
两个小家伙都是嘴甜的,开口就是谢谢婶子,谢谢奶奶。
听到这称呼,赵丹红才想起来虽然林狗子年纪小,但辈分大,他爹和林碎山同辈分。
“狗子这辈分还挺大,那小糖崽是不是还要喊他一声叔?”赵丹红算了算关系说。
林秀秀点头,“对,我和狗子是一辈人,按照辈分说,小崽子确实要喊狗子叔,铁锹也要喊狗子一声叔。”
林狗子年纪小小,辈分高高,已经有了多年当叔经验,拍着胸脯表示,“以后我罩着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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