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是被石笋贯穿,失血过多而死。钱老夫人是被石笋折断大椎,导致大椎骨戳穿肺部窒息而死。钱老爷的要害被切,必定是胆囊爆裂,活活吓死的。”
陆卿尘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那模样看得秦妙惜嘴角不住的抽搐。
秦妙惜努力保持微笑说道:“表面看三人是因为遭受暴力对待导致的死亡,但其实不然,他们死于中毒。”
“怎么会是中毒?”
陆卿尘不相信,如此严重的伤都没有死?
“三名死者的嘴唇和指甲在过去两个时辰后呈现青紫色,内脏都有糜烂和出血的状况,大脑也有水肿、出血,因此他们是中了乌头的毒而死。”
秦妙惜:“乌头具有剧毒,普通医馆没有,我们已经通过这条线去查购买人员的名单。”
陆卿尘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是乌头?府里刚买了一批乌头。】
他自言自语地询问:“不可能凶手已经抓到三人,要杀人直接杀了就是,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下毒?”
秦妙惜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你要去问凶手,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凶手。”
“所以……那上面的字也是凶手留下的?”陆卿尘指了指上方石墙上留有“宣平侯杀我”的血字。
秦妙惜沉默,就是因为这几个字,才令梁大人对他是凶手坚信不疑。
陆卿尘呲目欲裂地盯着那些血字,“诬陷,凶手留下字陷害本侯,就是为了故布疑阵。”
“嗯,是有这种可能。”秦妙惜赞同地点点头,毕竟凶手怎么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堂而皇之地写在墙上呢?
陆卿尘惊喜地凝视着她,“所以你相信本侯?”
秦妙惜故意说道:“有吗?”
“你们没有证据,为什么独独要抓本侯?”陆卿尘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对此案还没查到头绪。
“因为小侯爷您说您都行。”
陆卿尘被她噎得差点岔气,“你……你这女人不识好歹。”
秦妙惜灿烂一笑,插科打诨道:“客气客气!这还要小侯爷配合才行。”
秦妙惜淡笑不语,这孙子没一句好屁,吓吓他也是极好的,还能干扰真凶的视线,完美。
两人相互不甘示弱地眯着对方,嘴角的笑仿佛无形的刀光剑影,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半晌后,陆卿尘率先败下阵来,他无奈地撇撇嘴,“圣上让我参与调查,你总要告诉我谁最有嫌疑?”
秦妙惜犹豫是否要告知,一旁衙役弱弱地开口打破了僵局,“秦仵作,梁大人吩咐此案交由小侯爷全权负责,小侯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秦妙惜:“……!?”
她这是被卖了?
秦妙惜嫌弃地瞥了陆卿尘一眼,大理寺那老家伙想当甩手掌柜,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闻言,陆卿尘得意起来,看看!还是大理寺识时务。
“小秦子,说吧!”
一句命令的言语说的那叫一个顺其自然。
陆卿尘嘴角是轻佻的笑意,眼底却有一丝心虚一闪而过,一副纨绔作派。
秦妙惜的脸色越发严肃起来,一旁的衙役立即上前塞了个东西,小声提醒道:“秦仵作,克制!”
感受到手中的冰凉,透过指缝勉强看到一抹银色,像是银子。
秦妙惜浑身怒火犹如寒风过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抬头对着陆卿尘就是一个真诚地笑脸。
“小侯爷您别急,老奴这就说,上面的石柱有麻绳磨损的痕迹,但那些痕迹是在石柱的外沿,我还没想到凶手是如何用麻绳将人固定在上面。”
陆卿尘不以为意地说道:“哦!你说那个,在那些石柱上边有个小洞,只要将绳子穿过那就能固定住了。”
秦妙惜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洞?”
陆卿尘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秦妙惜步步紧逼,笃定地说:“你来过。”
陆卿尘节节败退,磕磕绊绊地反驳着:“没……真没来过……”
【她怎么知道?我就进来躲过一次也被她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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