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三个幼崽看到这个黑色牢笼,都好奇地想要走过去看看。
却被犽和云溪拦住,郁禾也赶紧按住走在最前面的白清,“清清,不准过去。”
她不知道那个黑色牢笼是什么,可是就连她这个没有修炼过的雌性都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的危险,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幼崽过去。
“阿澜”
才这么一会,郁禾就有点后悔让他给自己出气了。
她其实并不知道紫阶兽人之间打起来会怎么样,只是黑曜是紫阶兽人,她知道自己的雄性也是。
所以她觉得他们就算打起来,自己的雄性也不见得会输。
可谁知道才刚要打,黑曜就用了自己的神赐,将阿澜卷了进去。
郁禾在这忧心忡忡的,犽和云溪他们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清楚黑曜的真实实力,箜他们虽和黑曜交过手,可说真的,黑曜的这个神赐他就从没对他们用过,因此他们也不知道,白少主会不会因为黑曜的这个神赐就预定败局。
黑色牢笼一直撑到了第二天下午,期间云溪和箜带三个幼崽出了一趟。
等到他们回来,黑色牢笼也都没破。
云溪问犽中途有出现过什么动静没,犽说没有。
“不过应该快出来了,再不出来,少主估计脸上又要多几道爪痕。”
犽说着,朝一副没事人一样在那制作毒药的郁禾看了眼,“说错了,估计少主得在马车里躺几天。”
云溪听到这话,觉得应该不可能,“你大概想多了,少夫人怎么可能对少主用毒?”
两人郁禾的称呼从离开半月城就换了,毕竟路上少主的情敌不会少,这样的称呼也能时刻提醒那些情敌,少主是小禾身边的第一兽夫。
犽像是在说冷笑话一样,“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我又觉得,少夫人应该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兽人。”
没看到青雀部落的三个兽人看着少夫人,都默默地避开了吗?
兽人对危险的直觉是很准的,若只是箜一个兽人,那倒还好,因为少夫人确实是不怎么喜欢箜。
可阿大阿二是多老实本分,一路上从不多嘴只做事的兽人,少夫人对他们的印象可都还不错,但现在,他们都对少夫人开始退避三舍。
听到犽这样自相矛盾的话,云溪不禁有些失笑,“不如我过去问问,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犽:“随你。”
于是云溪先去找了箜和阿大阿二。
听到云溪问起郁禾这一天都做了什么,箜脸上的表情闪过几分怪异,“神女大人没做什么,就是在试做毒药,还问了阿大阿二能不能帮她试毒。”
试毒就试毒,这本来也没问题。
问题就是一向不喜箜的神女,还神色温柔地向阿大阿二说起了毒药在身上实验后会有什么反应,总之阿大阿二还没试就感觉有点害怕了。
“而且,更诡异的是,神女大人还让阿大阿二向她转告对我的抱歉,说前几天是她态度不好,让我不要跟她计较了。”
神女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兽一样,箜听到神女的道歉后,只觉得心里凉嗖嗖的。
云溪脸上的神情也顿时复杂了起来,“可能,少夫人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箜呵呵一笑,“我想神女大人哪里是心情不好,她是心情很不好。”
就跟他们族长一样,心里越怒,脸上就笑得越温柔。
特么的,一想到自己族长若是和这样的神女结了侣,那他们这些作为下属的,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箜的心情也烦躁了起来。
另一边,三个幼崽今天也异常地乖巧,阿母给他们喂食物,往日最为挑食的楚楚都乖得不行。
郁禾眉眼弯弯地看着三个幼崽,给三个幼崽一一喂完食物后,这才又冲给自己准备食物的犽道了声谢。
“辛苦了,阿澜不在,幸亏你和云溪帮衬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好三个幼崽。”
这样客气的话,郁禾不是第一次说给他和云溪听。
犽神色冷淡地点点头,没有应。
“他们要什么时候才会出来,我们要在这停很久吗?会不会有兽人追上来?”
见他不应,郁禾也像是习惯了一样,笑着转移话题道。
“快了。”
犽看了她一眼,说,“实在担心少主的话,可以不用装作无事一样。”
郁禾脸上的温柔笑意僵了一下,然后她低下头,低低叹息一声,随后又重新笑着抬起头来:
“是,我确实担心阿澜。不过,我也相信他不会输。”
就是阿澜这次输了,那下次,就再赢回来就是。
想着,郁禾捏紧了自己的药囊,眼底闪过几分阴霾。
犽似是没察觉郁禾的口是心非,他语气肯定,“少主当然不会输。”
闻言,郁禾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随后一行人默默地等着黑色牢笼破开,而这一等,又是一夜过去。
郁禾和三个幼崽并没有守夜,因此自然也不知道在天蒙蒙亮时,黑色牢笼突然就消散了。
两个兽人看上去不分胜负,身上甚至都没有任何伤。
但黑曜一出来,就半兽化瞬间消失在原地。
白澜也紧随其后出去了一阵,等他带着些许凉凉的水气进马车时,郁禾像是在睡梦中知道他回来了一样,蜷缩进他怀里后,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
白澜打这一架也是疲惫,抱着怀里的雌性,难得睡到了三个幼崽三番两次地往马车里跑才醒来。
“醒了?”
郁禾比白澜早醒好一会,不过她并没有下马车,而是侧着身子耐心地等白澜醒来。
“嗯,怎么不下去吃东西?”
将雌性往怀里一带,白澜手摸着她的背,习惯性地抚着。
郁禾眉眼弯弯,手环住他脖子,声音带着几分安心,“清清他们咬了几颗野果过来,我吃了,所以不饿。倒是你,打这一架很累吧。
是我太任性,明知道黑曜也是紫阶兽人,还让你跟他……”
话还没说完,郁禾的嘴就被堵住。
好一会,她才气喘吁吁地把头埋在雄性胸膛里,手捶了对方一下。
“他欺负我,你也就我可着劲欺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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