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有人问。
“是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乘客们七嘴八舌询问,场面一时间喧哗无比。
“独眼来了,独眼来了。”船长欲哭无泪,“马上到跟前了,你们赶紧把钱都准备出来吧,一会千万别说话得罪他,否则小命就没了啊。”
“什么?”
有人听到独眼之名,瞬间吓得瘫坐在地,双眼无神,三魂七魄都快飞了。
“独……独眼,你是说那个大军阀独眼?”
“这……这……”
“赶紧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千万被私藏,要是被他发现,咱全船的人都得跟着一起倒霉。”船长连连叹气,嘱咐了两句,转身出去了。
船舱内乱成了一锅粥。
在三大军阀中,独眼经常带手下人出来打劫湄公河上的过往船只。其人杀人不眨眼,凶名在外,相对于瘸子和怒满江,这家伙是最残忍毒辣的存在。
“糟了,邢飞,咱今天怕是要倒霉了啊。”陈庆春脸都绿了,“我听说这独眼杀人不眨眼,咱……咱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啊。”
邢飞皱眉不言,思忖了半晌,低声对陈庆春道:“一会跟紧我。”
“邢飞,你要干嘛?”陈庆春道。
“别多问,跟紧我就好了。”邢飞说着朝外走去,陈庆春紧随其后。
抵达甲板,远远就瞧见一艘载满持枪悍匪的快艇正朝着他们所在方向驶来。
随着快艇逼近,独眼等人依旧对天上放着空枪,威胁着船上的人把登船梯放下来,否则就要强攻。更有人拿着手雷做好了要抛的打算。
渔船上瞬间喧哗成一片,惊慌和恐惧的气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你的枪呢?”邢飞低声问身边的陈庆春。
“在呢……”陈庆春拍了拍口袋,这次出行,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俩人都把家伙带上了,“邢……邢飞,你……你不会要和他们拼……拼吧,这……”
陈庆春看邢飞这架势,就知道邢飞要和对方拼了。
敌方有着十几个,且都拿着重火力,怎么拼?拿头拼啊?
还没等他再问,就听邢飞说道:“一会保护好自己,枪响以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别露头。”
“你真要和他们拼?”陈庆春诧异道,“我们把值钱的给他们算了,没准能保住小命。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和他们拼啊?没胜算的,保命要紧啊。”
邢飞冷哼了一声,低声对陈庆春道:“你看他们衣服。”
“衣服?”陈庆春愣了愣,朝那些悍匪的衣服上看去。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有血。”
邢飞低声道:“不错,而且都是不久前沾上的,他们刚刚肯定是杀了人的,而且还杀了不少,否则没有这么大的血腥味。这些人都是畜生,和他们没什么道理可讲的,束手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陈庆春点了点头,知道邢飞所言非虚。
独眼带人出来打劫,动不动就搞屠杀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但没想到,今天却是让他们给遇见了。
“邢飞,凭我们俩……俩人,怕……怕不是对手啊。”陈庆春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邢飞拍了拍陈庆春肩膀,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道:“保护好自己,看我表演就行了。”
邢飞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他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那是观察过后才做的决定。
这十几个悍匪,若是他有步枪在手,凭他的枪法,分分钟就能将他们全部击毙。
但很可惜,他身上只有一柄小手枪。
所以他打算先夺枪,然后找机会将这些人全部解决掉。
至于夺枪的时机,邢飞其实已经规划好了。
他目光像是鹰隼一样紧紧盯着登船梯,静静等待着机会。
梯子放下之后,那些悍匪开始一个一个登船了。登船的时候,他们将枪斜跨或者背在背上。如此一来,便不能第一时间拔枪反击。
待第三名悍匪登船之后,邢飞瞥眼看了一眼下面快艇上的悍匪,见其放松警惕,他知道,机会来了。
间不容发,邢飞登时掏出腰间的雷明顿左轮手枪,对准船上那三名悍匪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事发突然,这些悍匪根本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开枪射杀他们。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眉心就中枪死去。
邢飞连开三枪,瞬间击毙三名悍匪,动作之熟练,枪法之精准,简直叹为观止。
“好枪法……”陈庆春激动大叫,同时猫着腰蹲到甲板边缘,掏出枪伸出手,凭着记忆对着快艇方位胡乱扣动着扳机。不过准头却是有点差,都打到了水里。
枪响过后,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渔船上的人全都傻眼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待听到独眼那边反击的枪声之后,他们才齐齐朝着船舱奔跑躲避。
知道出了事情的独眼怒不可遏,端着机枪对着甲板上就是一顿疯狂扫射。
“哒哒哒……”
枪声凌乱,子弹横飞,编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线。
邢飞被打的抬不起头,他一个翻滚到了那三名悍匪的身边,取下步枪,拎在手中,熟练的打开保险,然后匍匐在地。密不透风的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几乎能听到子弹破空的声响。
“庆春,接着。”邢飞将一把ak步枪丢给陈庆春。
“好。”陈庆春接过ak,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对邢飞叫道,“邢飞,怎么办?妈的,根本抬不起头啊,操。”
邢飞也没想到对方火力这么猛,匍匐在地,想着换个方位偷袭。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半空中抛来一个事物,朝着他所在方向飞了过来。
邢飞定睛一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手雷!
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要炸船。
邢飞当机立断,抄起旁边的鱼竿就差手雷扫去。
这一扫之下,手雷登时被他像是打棒球一样给打飞出去,掉入河水中,爆炸开来。
“操,这也行?”
陈庆春看到这一幕,人都麻了。
“掩护我。”邢飞对陈庆春叫了一句。
“好。”陈庆春趴在地上换了一个方位,然后将枪口探了出去,对着快艇上的悍匪门就使劲扣动扳机。
ak这种老式步枪的后坐力太大,陈庆春一梭子下去,枪口都快抬到了天上。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吸引了对方大批火力。
子弹打在陈庆春所在船身的外部边缘,噼里啪啦的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尽管知道是隔着船身伤不到自己,但陈庆春依旧吓得是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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