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盛非鱼的特殊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骤然惊醒!
从枕头下摸到手机,打开一看。
她瞬间从床上坐起身。
烦躁地抓了抓马尾,但她还是迅速穿上衣服,从盛家溜了出去。
没有座驾。
行。
她跑!
盛非鱼黑着脸,一口气狂奔了十公里,然后才微微冒着汗在僻静的山脚公路边,插兜停了下来。
“哟,这谁家小猫啊?怎么大半夜在外头流浪呢?”
一辆骚气的玛莎拉蒂很快开过来。
车窗缓缓降下时,男人妖孽的五官带着浓浓的戏谑兴味出现在人眼前。
嗓音,是极致的性感。
仿佛天生带着钩子。
宛若行走在人间的男狐狸精。
轰隆的发动机声,让盛非鱼面部没有丝毫表情。
“公主请上车。”男人先下车,再打开副驾驶车门,优雅地给盛非鱼行了一个绅士礼。
盛非鱼也不跟他客气,弯腰上车。
扣好安全带。
“唉,让我为公主殿下效劳一下怎么了?”男人无可奈何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
盛非鱼板脸:“我时间很紧。”
主要是,最近她不想出门。
她怕被霍煜庭逮到。
那男人体力太狠了……她得缓几天。
“行吧。”男人舌尖一抵后槽牙,也没有被嫌弃的不高兴,反而笑意盎然地关上车门。
重新坐回驾驶座。
一踩油门,玛莎拉蒂飞一般奔了出去。
盛非鱼趁着男人开车的功夫,迅速变妆。
“小鱼儿……”
男人一开口,盛非鱼就蹙眉打断他:“傅亦歌,你给我正常一点,我不是你外面那些桃花。”
傅亦歌舌尖微微卷过后牙槽。
多情的桃花眼底,漾出几分涩意。
唉,怪只怪他认识小鱼儿太晚了。
头一回见面还火山大爆发,刚好被她看见他和三个女人在私人会所包厢里玩脱衣服游戏。
现在他就算是百般洗白,也扭转不回来小鱼儿对他糟糕的印象了。
“这两天,严夫人情绪很不稳定。”傅亦歌清了清嗓子,说起了正事,“你上次研发的新药,已经对她效果不大了。”
傅亦歌口中的这位‘严夫人’,说是国宝级别也不为过。
原因无它。
只因严夫人的老公严曜,是t国第一财阀大佬。
在海外资产雄厚,势力庞大。
而令很多人感到惊讶的是,严曜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智力有些低下、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夫人。
见过严曜和严夫人相处的人,都绝对会重新相信‘爱情’这个古老的传说。
因为严曜有权有钱有势,长相是中年男人专属的斯文俊逸,可他却几十年如一日地对严夫人疼爱有加。
傅亦歌曾经亲眼见到严夫人发病,没认出自己的丈夫,竟拿水果刀捅了严曜一刀。
他当时都有些傻眼。
而严曜却只是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一手死死握住严夫人手里的水果刀,温柔地说:“把刀放下,嗯?别伤到自己。”
那时傅亦歌就想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恋爱脑?
简直炸裂了他的三观。
更要命的是,一年前严曜因为听说国内有位ada医生研发新药无数,而且对精神类疾病极为擅长。
于是严曜就立刻抛下t国的一切,带着夫人来到了京市,买了几千平方的庄园,重金求医。
傅亦歌就是中间牵线人。
因为傅家在t国有不少生意,和严曜多有来往。
“我一直都跟严先生提过,严夫人是心病,她并不是先天性精神病。”盛非鱼皱了皱眉,“但严先生始终不肯正视这一点,只要我用药稳住她的情绪。可这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一劳永逸。”
“大佬也有大佬的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可能说了也得不到解决。不然以严先生对严夫人的疼爱,他不会不配合你的。”傅亦歌难得收起几分玩世不恭,轻声叹气。
这话,盛非鱼就不接了。
她当然知道严夫人身上肯定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
而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作为严夫人的医生,必须要知道严夫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才能够制定出对应的治疗方案。
可惜,严曜一年来绝口不谈。
她也只能尊重病人家属的意愿,用昂贵的药物来压制严夫人的情绪。
好在严夫人这一年来发病次数很少,就算发病也不严重。
不知道今晚又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听起来挺严重的。
傅亦歌很快把跑车开进严曜在国内所购买的庄园。
一排排神色冷冽的黑衣保镖,把庄园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保严密到连一只蚊子都无法擅自飞入。
傅亦歌跟严曜通了电话之后,黑衣保镖带着傅亦歌和盛非鱼通过了一个特殊通道。
通道四周,都是警报器。
一直到傅亦歌和盛非鱼两人通过,警报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黑衣保镖这才请了两人进庄园大厅。
盛非鱼走进去时,见严曜额头带着血迹,显然是被砸伤的。
他却浑然不觉疼痛,死死地将妻子抱在怀里。
而严夫人瞳孔涣散,面色苍白,拼命地在严曜怀里挣扎。
情绪十分激动。
盛非鱼快速走过去,掏出针灸包就用银针刺了严夫人几个穴位。
严夫人看着盛非鱼的眼睛,忽然泪如泉涌。
“啊……”
她发出沙哑又难听的声音。
盛非鱼示意严曜松手。
严曜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严夫人果然情绪平静下来。
“严夫人。”盛非鱼轻轻蹲在了严夫人面前,看着这个心理上似乎承受着极大痛苦的贵妇人,“我是ada,您还认得我吗?”
严夫人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声带受损。
只能发出一些‘啊啊’的沙哑声。
不能完全地说出话来。
其实是可以做手术治疗的,但严曜舍不得她再受什么手术的痛苦,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去医院。
她很抵触医院。
她看着盛非鱼的眼睛,依旧淌着眼泪,却是伸手把盛非鱼抱进了怀里。
盛非鱼也伸出手,温柔地抱住了严夫人。
“别怕,我们都会陪在您身边。”
“永远。”
盛非鱼带着安抚的温柔话语,让严夫人的情绪进一步稳定下来。
她渐渐止住了眼泪。
然后她松开盛非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朝盛非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严夫人饿了,想吃点东西,是吗?”
盛非鱼含笑问道。
严夫人立刻点头,笑得像个孩子。
又拉起盛非鱼的手,看向餐桌的方向。
“您要我陪您吃东西?”盛非鱼又问。
严夫人再次点头,眼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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