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一场酣畅淋漓。
结果是极致的折磨。
后面男人就被反过来摁在了床头,啼笑皆非地看着女人掌握了主动权。
他家宝宝……确实异于常人。
那不是一般的野。
事后,霍煜庭抱着打哈欠的女人去浴室清洗。
等回到床上时,女人就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了。
“累不累?”他怜爱地抚摸她光滑的背脊,今天可不是他欺负她。
是她欺负了他。
“还行,困了,睡觉。”甄雪搂住男人的腰,闷闷的鼻音传来:“别说话。”
霍煜庭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大手一直轻抚她背脊,直到她呼吸均匀入睡为止。
佳人在怀。
霍煜庭根本睡不着。
最近他总是容易烦躁,一想到要离开京市,好久见不着她,他就烦躁。
如果可以把她也带走就好了……
不过,霍煜庭只是疯狂地幻想了一下,就把这股念头掐灭在摇篮里。
太危险了。
如今他已经知道,韩方洲和她一个师父,她身手自然不错,但这回严曜惹上的是国杀手,一旦回t国处理资产就会引起疯狂的暗杀。
严曜十几年里从来没跟林菀分开过,这次都忍痛把林菀留在京市,可想而知此行之危险。
要不然,上面也不会让他亲自带队保护严曜了。
他虽然嘴上怪爷爷让他去t国,可他知道,一定是上面先跟爷爷提的。
“宝宝,等我。”
“不许喜欢别人……”
霍煜庭轻轻吮着怀中女人娇嫩的唇瓣,不断地低语。
犹如魔音一般,甄雪在梦里都听见男人一直在强调,她不能喜欢别人。
最后她被梦里的魔音念叨烦了,张嘴狠狠咬了面前温热的薄唇一口,火气颇大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只喜欢你!”
浑然不知男人的嘴唇被她下狠口咬出了血,却还抱着她满足地低笑:“宝宝乖……”
……
一周过去。
甄雪除了忙自己的事情,就是陪霍煜庭。
霍煜庭最近很节制,像是生怕伤了她身体。
让她既身心愉悦到极致,又不至于累到老腰痛、嗓子哑。
她感到挺满意。
而警方终于宣布了‘盛非鱼’的死亡。
连骨灰盒,严家都收了。
盛家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疯了一样地赶到严家庄园外!
却只见严家个个身穿黑色西装西裤,为首的是严家小少爷严谨,捧着一个骨灰盒。
霍煜庭暗暗念了一句百无禁忌,这才握着甄雪的手,走在了队伍之中。
“小鱼呢?我的女儿小鱼呢?”盛一鹤不顾严家保镖的阻拦,猩红着眼睛冲到了队伍最前,抱着骨灰盒的严谨面前。
“我抱着的,看不见?眼瞎吗?”严谨眼睛红得厉害——那可是他用洋葱熏过的成果。
眼泪根本止不住。
呜呜呜!
“不可能!小鱼她不会死!她上周还跟我见过面的!她不会死的!我女儿不会死的!”盛一鹤激动地大吼。
“你以为我们想吗?”严谨眼睛疼得厉害,眼泪也跟着汹涌澎湃,“我们到现在都不敢让妈妈知道!怕妈妈发病!我告诉你们——我们严家从此和盛家势不两立!”
韩方洲沉声道:“警方早晚会抓到盛夫人许凤凝,还小鱼妹妹一个公道!”
“许凤凝她不是盛夫人!”盛一鹤狂怒,“我的妻子,盛家的夫人,叫林菀!”
“可惜,这世上早就没有林菀这个人了,只有严晚。”甄雪凉薄地瞥了盛一鹤一眼,“全网都在说……当年的林家大小姐林菀嫁进盛家之后,被人渣丈夫盛一鹤伙同小三许凤凝联手给害死了。”
“对!你们盛家除了我姐姐之外,真是没一个好人!现在还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呸!”严谨流着眼泪骂道。
甄雪:“……”
老弟你不会用华国语言骂人,其实真的可以不骂的。
你姐姐我怎么就成耗子了?
“小鱼妹妹……”盛席言哽咽着上前,颤抖的手指抚过严谨抱在怀里的冰冷骨灰盒。
怎么会呢?
他的亲妹妹,就这么没了?
他还来不及听她叫一声‘二哥’。
他还来不及把她缺失多年的来自二哥的宠爱弥补给她,她怎么能离开呢?
她走了……那他要怎么弥补?跟谁弥补?
盛简生和盛恺之没有盛席言那样的觉悟,但两人也确确实实神色憔悴。
他们盯着盛席言抚摸的那个骨灰盒,心里宛若空了一块。
那样活生生一个丫头……
在他们面前晃了两年的可恶的丫头……怎么说没就没了?
“别让他们耽搁我们去墓园!把他们都拉开!”
这时候,严谨眼泪汹涌地喊道。
“是,小少爷。”
严家保镖很快上前来,把盛家父子四人架开了。
无论盛家父子四人怎么无能狂怒,严家保镖都没有再松手。
盛家父子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家众人把骨灰盒抱上车,几辆黑色轿车很快离开。
“小鱼……小鱼啊啊啊……”盛一鹤忽然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然后一口气接不上来,双眼一翻白就晕了过去。
“爸!”
“爸!”
盛简生三兄弟急忙把盛一鹤背起,回到车上,迅速开往医院。
而严谨等人‘做戏完毕’,从墓园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姐,他们的伤心好像不是假的。”严谨坐在他姐身边,想了想之后,问道:“姐会被感动,然后心软吗?”
甄雪红唇轻勾,侧眸看向弟弟:“阿谨,我问你——如果盛非鱼没有和妈妈相认,如果盛非鱼不被霍家偏爱,如果盛非鱼不是严家的小姐,如果盛非鱼没有成为霍家大少爷所公开承认的小鱼妹妹,她仍旧是那个乡下丫头,那么盛总和盛家的三位少爷,可会突然改变态度,对她爱护有加?”
这……
严谨迟疑了一下,摇头:“不会。”
他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盛家四父子的爱,是有先决条件的。
如果他姐姐仍旧是那个不起眼的乡下丫头盛非鱼,他们依旧会偏心盛宁娴,依旧会委屈他姐姐。
甄雪听到严谨的回答,微微一笑:“所以我不会感动。”
何况,他们的眼泪,是为‘死去的盛非鱼’而流的。
如果非要等她死了,这四个亲人才会后悔和心疼,那么这种后悔和心疼,又有什么用?
她,不稀罕这种迟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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