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您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许凤凝分明不能生育,可她却在做试管婴儿成功受孕之后故意栽赃您在书房对她不轨,以至于她怀了您的孩子!”
“而这件事导致了您和妈夫妻反目,最终还害得妈跳楼……”
“您就没想过,许凤凝很可能是受人指使的吗?”
盛简生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声音都扬高了几倍。
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爸真的想不明白吗?
还是说……他爸根本不想明白?
“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盛一鹤抬起猩红的眸子,语气却平静,“你们既然知道许凤凝背后有人,去查就是了,而我只需要做我该做的事。”
“您该做的事就是跟严曜较劲儿?”盛简生简直都想笑了,“就算您和许凤凝离了婚,难道妈就愿意回到您身边吗?爸,您醒醒吧!妈当初跳楼,外公被气到心脏病离世,这两桩事加起来——妈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您了!”
“你给我住口!”
盛一鹤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盛简生狠狠地砸去!
盛简生咬紧牙关,没躲。
‘砰’地一声,烟灰缸重重砸在盛简生额头上,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鲜血一下子就从盛简生的额头上流下来了。
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你妈是我妻子,一辈子都是。”盛一鹤没有丝毫愧疚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冷声说完这句话,拿着那份血缘关系鉴定书就离开了。
盛一鹤走后,管家赶紧上前,给盛简生处理伤口。
“大少爷,老爷这么偏执,可怎么办啊?”管家深深地忧心,叹气道。
如今的盛家,唯一还留下来的人就是管家了。
实在是因为管家当年受过盛一鹤无意中的救命之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狠下心离开盛家。
盛简生神色木然。
许久之后,他才忽然轻笑地说了一句:“如果真有人处心积虑了二十年报复盛家……那盛家造的孽,一定很深。”
管家浑身一震!
或许……
不是盛家造的孽很深,而是——盛一鹤造的孽,很深。
……
甄雪得知盛一鹤再一次提起离婚诉讼时,还有些诧异。
“他刚刚败诉,不是要等六个月吗?”
难道,盛一鹤找到了什么新的理由?
果然,韩方洲笑了起来:“恐怕连小师妹也没料到啊,许凤凝给盛家生的那位受尽宠爱的盛家小公主——并不是盛总的亲生女儿。”
甄雪:“……”
就,离谱!
很快,韩方洲就将盛一鹤提交的证据,一一详细告诉了甄雪。
甄雪这才知道,许凤凝当年并没有真的在书房失身给醉酒的盛一鹤,而是做试管婴儿成功的许凤凝,借那次机会,把孩子赖到了盛一鹤的头上。
就这样,许凤凝渗透了整个盛家内部,一步步促使盛一鹤父子四人,最终逼疯、逼死了林菀。
甄雪听到最后,素来明亮的美眸被一股冰寒黑沉所覆盖。
她‘啪’地一掌重重打在红木茶几上,咬牙冷声:“什么仇什么怨,全报复到我妈头上了?他有种直接去弄死盛一鹤啊!”
“姐……”严谨心疼地伸手,覆在自家姐姐微微冒出青色筋络的雪白手背上。
此时此刻,身在书房的韩方洲甄雪白夜枫以及严谨,都已经想到——在许凤凝背后帮她的人,最终的目的是让盛一鹤众叛亲离,痛苦不堪!
但,当年的盛一鹤和林菀还是羡煞京圈的模范夫妻。
要想对付盛一鹤,就必须先让这对模范夫妻感情破裂。
所以,林菀是被盛一鹤无辜牵连的。
而盛一鹤的儿子、女儿,也都全被牵连了。
最无辜的,就属当年才一岁的盛家小女儿盛非鱼。
因为当时盛家三兄弟都已经开始记事,要把他们拐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盛非鱼才一岁,拐走卖掉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所以许凤凝以及她背后的人,才在盛宁娴出生之后,把一岁的盛非鱼给了人贩子去虐待。
以此来对付林菀,刺激林菀恨盛一鹤,和盛一鹤爆发日复一日的矛盾,争吵。
最终……耗尽夫妻之情。
“小师妹。”韩方洲轻声开口。
他没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拍她肩膀或是揉她脑袋以示安慰,而是温柔地看着她:“虽然许凤凝与她背后之人的确可恶,但如果盛家上下齐心,无缝可钻,许凤凝和她背后之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成功。”
他知道小师妹心里很气,很痛。
但他也只有这么安慰她,才能让她好受些。
他有预感,能这么设局对付盛一鹤的人——必定和盛一鹤之间有深仇大恨。
或许……
还是盛一鹤有错在先。
既然如此,他希望她的气和痛,能平等分给有责任的每一个人。
免得她过于痛恨许凤凝和其背后之人,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她的人生还很美好。
不值得为了两个恶人,赔上未来的幸福。
“大师兄你放心,我有家,有妈妈,有弟弟,有未婚夫——我不会随心所欲的。”甄雪知道韩方洲在担心什么,便深吸一口气,保证道。
她看向漆黑的窗外,眼露寒芒:“我倒想看看,盛一鹤究竟是挖了他家祖坟,还是与他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以至于,他设局这么多年,只为让盛一鹤众叛亲离,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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