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曜并不担心所谓商战或是舆论战。
他知道自家女儿的实力,还有准女婿霍煜庭的实力。
严序文如果真是打的走商战舆论战的主意,那严序文必然要失望。
只是……
“小鱼,爸爸觉得你还是要先查清楚,许宁娴的生父到底是谁。”严曜想起当年严序文的耀眼,语气微沉地说道:“严序文心思很深,我总觉得他不止是要玩商战舆论战,正面跟我们冲突这么简单。”
万一许宁娴的生父不是一般人,而严序文又将许宁娴推出来和小鱼斗法,小鱼在无形之中就树了一个劲敌。
总之,还是知己知彼为好。
不能给敌人留任何空隙。
甄雪明白严曜的意思,点了点头:“好,我听爸的,先将这件事查清楚。”
严曜‘嗯’了一声。
但心里并不那么轻松。
以至于回到卧室后,和林菀的温存都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没了轻重。
林菀低喘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要不……今晚算了?”
他这样横冲直撞的……
她身体不是很受得住。
而她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所以才有些把握不好力道。
“抱歉。”严曜立刻回过神来,看着林菀眼角的晶莹,歉然低头吻掉,“弄疼你了?”
“……还好。”林菀没好意思说,快散架了。
严曜却是知道她的温柔体贴,顿时停下动作,一路吻下去。
显然要让她开心。
“老公……”
林菀被严曜宠了十几年,对他此刻的孟浪显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以及慌乱。
她的手指深深没入他黑发之中,美丽的大眼紧紧地闭了起来。
这、这也太、太……
一番温存后,严曜抱着昏昏欲睡的林菀去浴室清洗了一遍。
怀里的妻子依旧美丽,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于她。
他知道她没睡着,只是不好意思。
她没清醒之前,他一直都很克制。
甚至是很少碰她。
后来她病好了,彻底清醒了,在感情上接纳了他。
他才开始稍微放纵。
但一直都很循规蹈矩,生怕冒犯了她。
今晚……
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其他方式。
他其实想了很久了,又怕她不同意,不料今晚很水到渠成。
看来,她比他想象的要更爱他一点。
否则她肯定不会让他如愿的。
“晚晚。”严曜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红痕遍布的身体,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们说说话,嗯?”
林菀这才睁眼,但没看严曜的眼睛。
她往他怀里一缩,“嗯。”
说话可以。
别看着她。
谁让他今晚……这么孟浪。
“我很抱歉。”严曜搂紧她,吻着她的发丝,“严序文是我们严家的人,但他却伤害了你,伤害了小鱼,我心里……”
“这跟你没关系,你又不知道。”林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依旧埋在他怀里。
制止了他的道歉之后,她才轻声说:“你不知道,小鱼……还有我,有多么地感激你。”
严曜本来想说不用,奈何她捂着他的嘴,他只好静静地听她说。
“如果不是你得到消息赶回国内来找我,刚好看见我出事,救下我带我离开,小鱼就会永远失去妈妈。”林菀一想到那种可能,眼睛就忍不住泛红。
“我知道,小鱼本来是想报仇的,她那时候连煜庭这个未婚夫都不认,就是为了报仇。”
林菀哽咽,“要不是后来小鱼发现我还活着,她不会放弃对她亲生父亲和亲生哥哥的报复。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乐,肉眼可见的快乐。”
她清醒后,每每想起那个给她治病的冰冷的ada医生,就心中后怕。
差一点,她的小鱼就变成冷血无情满心复仇的人了。
可她更想看到的,是现在快乐的小鱼。
所以,严曜救了她,就等于救了她的女儿。
这比任何事情都要令她感激他。
“晚晚……”严曜无奈地拉下她的手,将她搂紧,“你不让我道歉,我又何尝想要你的感激呢?”
“那我们就都不说。”林菀笑了一声,“不是你先道歉,我也不会说感激。”
她知道他不爱听。
严曜顿时语塞。
好吧。
夫妻之间,确实不该说这个。
他跟严序文虽然同属一个家族,但严序文出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举家迁去t国了。
之后的事,他也完全不知道。
“晚晚,其实我今晚心事重重,是在想严序文究竟会用谁的种,来给许凤凝做试管婴儿。”严曜终于说出心里藏的事情。
林菀也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诧异道:“你的意思是,严序文不但设局给许凤凝,让他变成许凤凝的救世主,从而令许凤凝心甘情愿替他做事,甚至于连许凤凝的孩子——也一早就在他当年的设计之中?”
也就是说,严序文把许宁娴的出身,安排在了他的复仇棋局里。
“嗯。”严曜轻轻叹气,“但他心思太深了,我是真的想不出,许宁娴的生父会是谁,又在这盘复仇局里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严序文从那场车祸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疯子。
他心理变态的。
而正常人根本就猜不到,他这盘复仇局,究竟是怎么设计的。
原本以为十几年前这盘复仇局就以‘盛夫人的死’而结束,了不得就是严序文的亲生女儿被盛一鹤养大罢了。
可现在事实明显指向另一个可能——许宁娴根本就不是严序文的亲生女儿!
那么,他让许宁娴诞生在盛家,以盛家小公主的身份长大,目的是什么?
其实,严曜并不想跟自己的妻子说这些。
但……
他隐隐有种预感,可能妻子会提供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到底,这盘复仇局里,全是她的故人,她比他们更了解这些故人。
严序文疯了,他很担心她再受到伤害。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知道严序文的布局。
林菀不知道严曜内心的想法,她只是很自然地顺着严曜的话去想。
然后她轻声说了句:“可他明明知道,盛一鹤生性多疑,肯定会和许宁娴做亲子鉴定的啊,难道他连鉴定机构的人都收买了吗?”
她记得当年她丢了女儿,抑郁发疯,经常出现幻觉。
而许宁娴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
盛一鹤在许宁娴出生的当天,就去跟许宁娴做了亲子鉴定啊。
“你是说……”严曜骤然心惊。
他坐起身,伸手把林菀也抱了起来,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晚晚,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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