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娴和盛一鹤的头发,是霍煜庭派扈忱去亲手取的。
拿到两人的头发之后,霍煜庭就去了鉴定机构,亲自守着结果。
等到鉴定报告一出,霍煜庭眸色就深幽了。
果然……
盛简生上次做的亲子鉴定,被严序文动了手脚——盛简生拿到的鉴定报告,是假的!
许宁娴,就是盛一鹤的亲生女儿。
她就是盛宁娴。
而严序文的复仇计划,也果然不止要把盛家闹到鸡飞狗跳,还包括用盛宁娴来对付盛一鹤。
试想,盛一鹤真心疼爱了盛宁娴整整18年,把盛宁娴宠得娇生惯养,却一朝因为一纸亲子鉴定,把盛宁娴赶出了盛家。
又让盛宁娴认仇人为父,被仇人亲手推入地狱。
这种滔天悔恨和愧疚,以及对盛宁娴造成的伤害,盛一鹤怎么承受得住?
严序文还真是懂得怎么杀人诛心。
得到消息的甄雪,赶到鉴定机构。
“这是鉴定报告,什么时候去盛家?”霍煜庭将鉴定报告递给甄雪,等她接过之后,伸手环住她的腰。
甄雪视线落在一大串9的数字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现在吧。”
“好。”霍煜庭自然依她。
很快,两人就回到车上,由龙轩开着车去往盛家。
而在车上,甄雪提前给盛一鹤打了个电话。
盛一鹤得知她和霍煜庭要过来,顿时高兴地说让厨房做一顿好吃的。
甄雪立刻拒绝:“不用了,我们是来谈一件非常重要的正事的。”
说完,她就挂了。
霍煜庭握着甄雪的手,见她一句话都不说,便轻轻捏了捏她掌心,“老婆。”
甄雪侧眸:“怎么了?”
“你别这样沉默,我害怕。”霍煜庭薄唇抿了抿,弱小可怜又无助。
恋爱中的沉默,是分手的前兆。
他可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而且看见老婆不开心,一定要上去贴贴,多多关心。
否则老婆会秋后算账,不让当老公的上床。
“……”
他真是有够贫的!
“别闹,在想正事。”甄雪白了他一眼,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霍煜庭抓得更紧,而且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我闹什么了?哼,你们女人真双标,我要是说这两个字,你能把我踹下床!”
“……”
甄雪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地被他戳中了笑点,思考事情的情绪一下子不翼而飞,笑倒在了他怀里。
霍煜庭见成功逗笑了自家宝宝,薄唇轻勾,大掌揉了揉她后脑勺。
前排开车的龙轩望了望天。
嗯,少爷真是在有了少夫人之后……跟什么高冷越来越不沾边儿了。
只希望,少爷在人前保持一点形象。
不要发展成傅亦歌那样的逗比。
毕竟,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很惊悚。
油!
甄雪笑了一会儿,懒懒地躺在男人怀里也没起身,“我在想,他知道盛宁娴其实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大概是要疯。”
不是真‘疯’。
而是发‘疯’。
但她暂时还不知道,她这位父亲,会怎么个发疯法。
最关键的是,盛宁娴在遭遇了这么多变故之后,就算知道真相,又会不会愿意回到盛家。
她总觉得,严序文对一切都太过胸有成竹。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还挺想直接突突了严序文的。
万年祸害。
“我的关注点就不同了——我在想如果严序文知道盛宁娴的身世已经被我们知晓,他会怎么应对。”
霍煜庭修长手指穿梭在甄雪乌黑的卷发中,低下看她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情意。
甄雪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严序文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他应该会把各种可能性都算计进他的棋盘之中。
她倒也有点好奇,严序文会怎么破这个‘身世暴露’的局。
……
“先生,霍煜庭和盛非鱼已经前往盛家,想必是鉴定结果出来了。”
严序文静静地坐在书房之中。
听着手机那头的汇报。
“大小姐回来没有?”严序文问道。
“阿方索少爷已经去接大小姐了,大小姐今天提车。”
那边犹豫了一下,又说:“昨晚……阿方索少爷好像又欺负大小姐了,房间里有血迹,还有花瓶碎片,应该是大小姐用花瓶碎片刺伤了阿方索少爷。”
严序文的神色,不置可否。
那边就没再多言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严序文才好整以暇地缓缓说道:“让大小姐回来之后,到书房见我。”
“是,先生。”
严序文挂掉电话,打开手机,看着刚刚视频过的甜美录屏,唇角轻轻地勾了勾。
宝贝,再等等。
等爸爸收拾完仇人,再来好好替你把关。
严序文就这么看着录屏,一遍遍地循环反复播放。
直到书房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才抬起手指关掉录屏。
“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了,许宁娴那张即便化过精致的妆,也遮不住憔悴和浮肿的脸,出现在严序文前方。
“爸爸,您找我?”
许宁娴长过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
她是盛家小公主,根本就轮不到她和别人打架。
但昨晚,阿方索潜入她房间,对她施暴。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她反抗中故意砸碎了花瓶,然后用花瓶碎片狠狠刺向阿方索的大动脉。
结果阿方索笑得很邪魅,一边侵犯她一边教她怎么杀人。
到最后,阿方索竟然开始温柔起来。
还给她喂了不知道什么药。
她混混沌沌之际,和他厮拼了一整晚,直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她竟然躺在这个凶残的男人怀里。
而阿方索懒洋洋地搂着她,说多几次就舒服了。
还说她将来会求着他粗暴一点。
又说……先办婚礼,等她岁数到了就领证。
甚至说可以去国外。
因为国外某洲,年满18岁就可以结婚了,而且是法律所承认的。
她现在,心情极为复杂。
程昱嫌弃她被阿方索夺走了清白,但阿方索似乎并没有这种意识。
她心里对阿方索是恨的。
但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温柔起来却让女人难以招架。
今天他甚至陪她去提车,还带她去做了一系列改装,将她的车改装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爱车族一看就会两眼放光。
他似乎,懂很多她所不懂的东西。
“娴儿,有件事……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严序文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许宁娴一下子从对阿方索的复杂情绪中清醒过来。
她心里一‘咯噔’,几乎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又出了什么事?爸爸直说吧,我现在没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噩耗了。”
许宁娴身躯微颤,可嗓音却冰冷。
严序文苦笑一声:“本来,爸爸立了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因为……爸爸得了癌症,是晚期,最多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你是爸爸唯一的骨血,爸爸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甚至于爸爸怕你守不住这些财富,对抗不过严家和盛家,护不住你妈妈,所以特地给你找来了阿方索这个帮手,但是现在……”
许宁娴的眸色微动。
她不知道,他竟然得了晚期癌症。
难怪他这么急,甚至默许阿方索以那样的方式去得到她。
他是怕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林菀和盛非鱼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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