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祁御封住了她的唇,没给她半点逃脱的空间,死死扣进怀里,吞噬她所有的呼吸。
而此刻,南初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她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滚!”
南初甩出去巴掌,心里的怒气消了些。
祁御看着她,眼底没有半点被打的怒气。
连那些许的不甘,也在她甩他巴掌之后,消散得一干二净。
生在祁家这样的家庭,从小有优渥的经济条件,接受的教育也是最好的。
他从小接受的观点是:祁家家主的命令,就是天。
他不能忤逆天的命令,即便是错的,也是遵照执行。
他现在不仅违逆了天的意愿,还因为这个违逆给家族带来的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
可能,连他这一房的继承权,家主位置都要保不住送出去。
所以,等着他的不仅是家法,还有惩罚!
对他的惩罚。
还有对南初的惩罚。
对他,他皮糙肉厚,什么都可以。
但她,不行!
就床上那点事,她一喊疼,他都心疼半天。
就算子弹上了膛,不得不发时,她喊疼,他都能忍住不射出去。
他不敢想象,他和她再纠缠下去,爷爷会怎么对她?
她承受不住。
他更承受不住。
祁御上前一步,在她下面一层台阶上站定。
南初下意识要上台阶,被祁御一把扣住了腰。
“放开!”
她心里还有气,只是,抬起的巴掌,还是没甩出去。
祁御眸底深沉得可怕,“好歹睡了这么久,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
“呵。”
南初冷笑了声,脸上的笑,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祁御握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遇到事情,还可以给我打电话。”
“打给尚辰和陈安也行。”
南初握住祁御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她的腰身上拿开。
“分手了,我的事就和祁先生无关了。”
祁御握了握拳头,“离祁又庭远点。”
南初,“”
祁御,“一品昆御那边全部都打点好了,不管是白酒还是黄酒,都会出现在御菜的餐桌上,具体合作事项张弛会联系你。”
南初,“不需要了。”
祁御听到她拒绝的拒绝,薄唇紧抿,脸色难看得厉害。
“ls想要有更大的进步,想走进政务系统用酒,想出现在更大更权威的酒桌上,走一品昆御,是最快的路。”
“你用不着因为我,跟ls的未来过不去。”
“何况,一品昆御,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有的。”
南初没说话,一脸平静,眼底无波。
这让祁御看不清南初的想法。
南初此刻也很乱,脑子乱,心也乱。
一品昆御,是她最想要拿下的项目。
就算之前和祁御闹掰,她也跟陈欣明确说过不会再和一品昆御有关系,但是,每次想起这个项目,她都是不甘。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品昆御竟然是祁御一手为ls打造的。
更没想到的是,一品昆御是专门为了和ls配套,才有的。
该怎么说呢?
感动!
有的!
可能此刻内心的气愤,会更多!
祁御又盯着南初的脸看了看,实在看不清,他担忧的眼神闪了闪。
又说道:“你要是怕跟我牵扯不清,那你可以放宽心。”
“我已经将一品昆御卖给了李张弛,一品昆御的事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南初没给祁御准确的话,只是转身上了楼。
“祁先生,慢走不送。”
“再见!”
“不,再也不见!”
上到三楼。
南初进了房间,关了灯,倚靠着门板慢慢滑落坐了下来。
一室黑夜。
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
不多时,又有车门开了又关的动静。
再之后,是车子的轰鸣声,车子也走了。
他还是走了。
南初抬头朝窗户看了眼,自嘲一笑。
“南初,你还在等什么呢?”
等他上来跟她后悔?
等他上来,抱着她又亲又做?
他背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连夜过来跟她说分开。
肯定是深思熟虑的吧!
她将脸埋进膝盖。
分开了,天也黑了。
她可以哭了吧
为什么心这么疼呢?
和靳安辰十几年的感情,在发现他出轨戚如烟时,她是愤怒和难堪,还有是不甘,却不知道什么叫心痛。
此刻,她的心却痛到无法呼吸。
痛到她想将这颗心,从身体里挖出去。
南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刘玄正在她的床边。
“我”
声音哑得厉害,粗粝得厉害。
刘玄将水递给她,“先喝口水。”
南初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接过刘玄的水,抿了一口,又慢慢喝下了一整杯水才觉得嗓子好了些。
“我怎么了?”
刘玄松了口气,“你还好意思说呢。”
“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去你公司,陈欣说联系不上你。”
“我又去罗家,外公外婆又说你没回去。”
“我只能找来这里,但是,敲门按门铃你又不开门。”
之后的话,刘玄不说她也知道。
她肯定是问了祁御这里的密码,才进来的。
南初垂着脑袋不说话,眼圈有些红,手里握着水杯,一下一下无意识地转动着。
刘玄见她这样,也急红了眼。
“你发烧了,烧了两天两夜,今天早上才好一些。”
见她不说话,刘玄差点要急哭了,“其实我哥”
南初把杯子递给刘玄,打断她的话,“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事。”
刘玄点头,立即岔开话题。
“你想吃点什么?”
“粥,还是面?”
南初闻言扯出抹微笑,“就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地,你会哪个?”
刘玄尴尬地顺了顺头发,“粥行不行?”
“粥比面听起来简单点。”
南初点头,“好,那就粥。”
后来,刘玄下楼煮粥,南初洗漱完下去。
她进厨房的时候,只见刘玄正按照某红书的教程熬粥。
估计是米多了加水,水多了加米。
熬了整整一锅,还有的米熟了,有的还是生米。
不过,冲着刘玄的处女座,南初还是喝了两碗。
吃了饭,南初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活了过来。
刘玄也吃了两碗,没忍住给自己竖了三次大拇指。
“看吧,宝,我也是有做饭天赋的。”
“我回去就给方文山露两手。”
南初,“可以。”
刘玄临走,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地说道:“可以说,祁家没一个好人,但是,祁又庭算是里面坏出水的。”
“你见了他,一定要绕道走,知道吗?”
“知道了。”
刘玄走后,南初又躺着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这次,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到来电显示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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