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减轻些压力……”
沈芝明轻描淡写的建议,仿佛点燃了困在赵欣然内心多时的怒火。
她冷冷地看着沈芝明,没再多言,而是直接随手将口罩往外一丢,气冲冲地往前走。
盯着那有些急促的背影,陶斯言抱着胳膊,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歪着脑袋对沈芝明悠悠的说道:“你不该这样着急,至少现在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眼前的这个突发情况,是沈芝明和林此霄都没有想过的。
两张脸都多了些紧张与不安。
相比较沈芝明的手足无措,林此霄倒是迅速恢复了平静。
他主动提议道:“赵姐平时喜欢什么,咱们就买些什么去给她道个歉吧。”
毕竟别人从未想过要贪图什么,几个人刚才那样一说,指不定会让人多想了。
沈芝明下意识地点头,可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地解释起来。
“我也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实在在一旁看得她太辛苦了些,才想着提几个建议的呢,更何况小陶刚才不也同意了我的看法……”
对于沈芝明投过来的求助目光,陶斯言不可能忽视。
“嗯,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咱们做事还是得讲究一个办法呀。”
说话的人忽然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感慨地说道:“小沈同志,你这情商恐怕还得多练习一下,不然想要升职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了。”
好像做到点拨似的,沈芝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紧凑到了陶斯言身旁。
两个人开始讨论起了该如何做慈善,以及人员管理的办法,根本没有把身旁的林此霄放在眼里。
幸好林此霄早就习以为常,他笑了笑,自顾自地溜达到了一个小猫的旁边。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这只小猫已经瘦得皮包骨了,不过眼睛却还发着亮。
“喵呜~”虚弱的声音好像是在表达着友善,林此案霄就再次伸手摸了摸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地上的小猫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善意,整个身体就团成了圆,然后努力地拿脑袋蹭着他的手。
暖乎乎的感觉,让人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这下子林此霄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先前糖果看到点点流浪在外时,会想着主动要将它给带回家了。
毕竟谁会舍得这么一个可爱的生物,在外面遭受风吹雨淋……
大自然可真是奇妙。
陶斯言和沈芝明说着话,余光却扫到了林此霄和小猫玩得正开心的样子。
那少年的白衬衫被风吹得扬起一些,露出白净的肌肤,让她整个人有片刻的失神。
沈芝明看到这一幕后,顿时有些憋笑。
他咳嗽两声,故意打击道:“你呀,可别多想了,人家对你可没有半点意思。”
这可不是沈芝明在故意编排,人家林此霄就是这样说的,不过,是真是假就得等陶斯言自己去判断了。
陶斯言瞪他一眼,冷嘲热讽地说道:“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毕竟咱们可忙得很,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她平生最为厌烦的便是这类的八卦,脸上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
意识到自己太失礼后,沈芝明赶紧道了歉。
“没事,以后别再犯就行……”
毕竟是朋友,更何况陶斯言知道沈芝明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也留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看到陶斯言表现得这般认真,沈芝明倒也来了兴趣。
他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小陶,你这般排斥,难不成是家里已经有了一位?”
按照之前看过的影视剧来看,像是陶斯言这类的大家庭,一般都是早早地安排了另外一个合适的伴侣,而且更多的偏向于家族联姻吧,怎么可能会任由她自个挑选……
不过陶斯言在家里是极为受宠爱的那一种。
兴许,她拥有着选择的自由也说不准……
无数个念头同时出现,沈芝明看着陶斯言的眼神实在有些好奇极了。
不得不说,这也是让众人都觉得疑惑的问题,毕竟陶斯言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海澄镇,未曾看到过她与家里的联系,难道她的父母就不为此担忧吗?
还有,陶斯言会在这停留多久……
对于沈芝明那一副探究的目光,陶斯言并不觉得厌烦。
她转过身,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观察着手上的美甲,用比较淡然的语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所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无法阻止……”
从之前的相处来看,陶斯言是一个比较热衷于冒险的人,如果将她放在一个平静的地方,对方肯定会觉得十分无聊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逃走的原因之一。
“好了,不说我了。”陶斯言摇了摇头,重新将话题转到了赵欣然的身上。
她摸着下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说欣姐这样排斥做宣传,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或许吧,毕竟我们和她关系也就一般,之前发生的事儿都是道听途说,我也说不上来个究竟。”沈芝明十分坦然地说明了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情况。
他毕竟从学校回到海澄镇,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能够重新和村里的人搞好关系,以及掌握少数村民的信息,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了。
听到这里,陶斯言也白他一眼,说道:“你呀,这资料查得还是不够多呢,以后可得好好努力才行。”
沈芝明丝毫不客气地回应道:“那你怎么不去管教林此霄,他作为文衡殿现在的负责人,理应由他出来担当这一切的,更何况,朱依伯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两个人在这争执了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想到了下午要去朱依伯那儿报到的事。
两张脸都惨白了几分,这才是尊难惹的“老爷”。
当即就对着不远处的林此霄喊道:“快,咱们赶紧走吧。”
三个人急匆匆地往外走去,刚好遇到了养殖场的依姆,她佝偻着腰,几乎只有半个人高,瞳孔里满是白色的粘稠物,仿佛都快看不清外头的事物。
脸色看上去有些沧桑,不过力气却大得很。
一个人就可以抬起一个大铁盆的饲料,而且里头还掺和了其他的东西。
依姆看到三人这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究竟,这下脸上也带着笑意的说道:“你们也别太担忧,那个人就是面冷心热,只要和他多接触,我想他是能够好好教你们的。”
三人原本要离开的步伐,在听到了依姆这一句话后,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陶斯言一脸疑惑地走上前,试探地对依姆问道:“你难道知道朱依伯的事儿?”
依姆当即放下了手里的铁盆,拍着胸脯保证道:“哪能不知道呀,想当初我们几个家里也都是有着往来的,更何况当年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蕉城又有几个人不晓得?”
听到这里,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大家心里十分清楚,她所说的那事肯定就是指朱依伯家里人。
这多少涉及别人的家事,自然不好再过多追问。
陶斯言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朱依伯的喜好问题,避免下一次会招惹到他的不满,毕竟是要和朱依伯长期打交道的,自然得多关注一些,而且事情肯定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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