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了?”
屋里的姜念听见门口的动静,出来了。
胡同口那对小夫妻,姜念也是见过的,却从来没有交流过。
此刻,两人身上背着大包袱就站在姜家门口。
雨水打在两人身上,使得两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姜念眉头皱了皱,随即放开,走了过来。
“小妹,这两个人想借住在咱们家。”
姜屹将两个人的来意说了出来,随即在小夫妻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的给姜念使了个眼神。
其实,姜屹是不太想收留这两个人的。
虽说认识,可毕竟不熟悉。
真住到自家来,别的不说,就小妹从空间里往出拿东西就不太方便。
可是若真不搭把手,好像又说不过去。
一时之间,姜屹也犯了难。
“我们不进屋,就在你院子里待几天,等暴雨过去,我们就回去。”
男人想的很好,到那时雨水没有现在这样大,院子里的老排水系统也能正常运转,说不定院子里的水就都能排出去了。
到时候屋子里随便搭上一张床,他和女人就有地方睡觉了。
姜念刚想开口拒绝,隔壁张家的门适时的打开了。
出来的是张婶,其实在刚刚男人来敲姜家门的时候,张婶就已经听见了动静,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
张婶了解姜念,知道她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于是张婶开口解围,“小罗啊,要不到我们家来凑合凑合?我们家人多也热闹!”
姜念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没来由的便放松了几分。
张婶!真是我的好张婶啊!
张婶招呼了小夫妻两个到姜家去,小夫妻中的那个女人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姜家宽敞的大房子以及高大新型材料建成的棚子,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有些不情不愿的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张家。
见此情形,姜屹长舒口气,将院门一关,扯着姜念回屋。
“我还在想怎么拒绝呢,还好张婶出面了!”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张婶,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没少得张家的帮衬。”
“这个我自然知道!要不——晚上就请张叔张婶过来吃一顿?”
前两天小妹做的那道孜然羊肉,味道不要太好!他还想吃!
姜念想了想,随即应承了下来。
“那你就去跟张婶说,让她晚上别做了,都到咱们家来吃。”
“好嘞,我这就去。”
晚饭的时候,张家四口人全都过来了。
张婶还提前了一会儿,帮姜念一起忙活。
六个人做了八道菜,四个肉菜,四个素菜,还烙了满满一大盆的饼子,吃的几个人满嘴流油。
“好吃!念姐,你这饼又软又香,比我妈做的还好。”
“你这小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拍你念姐马屁也就算了,哪还有把自己亲妈往脚下踩的。”
张婶给了小儿子一下,张顺撇撇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念姐,你瞧我妈。”
姜念嘴角弯弯,张家的氛围是真的好,母慈子孝,让人羡慕。
姜屹能够平安归来,张婶激动了好长时间呢。
犹记得当时,张婶看着跟在姜念身后的姜屹时,又哭又笑闹腾了好半天,最后才将情绪平稳下来。
然后就开始一个劲儿的诉说着姜念一个人生活的不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婶似情绪低落下去。
她将筷子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就叹了口气。
“张婶,怎么了?”
姜屹才将一口羊肉咽了下去,抬头就看见了张婶的愁眉不展。
“我是在想——你们大哥姜屿,要是他也还在就好了。”
一提起姜屿,屋子里的几人的情绪瞬间就都低落下去。
就连刚才还挥着筷子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姜屹,都红了眼眶。
随即,他狠狠一擦自己的眼角,“不用担心,万一老天爷开眼,我大哥也和我遇到的情形一样呢!”
张婶自知自己失言,明明刚刚还欢声笑语,此刻却把一桌子的人惹的愁眉不展,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对!小屹说的对,小屿也是个福大命大的,万一也和小屹一样,流落到哪里了呢?咱们应该往好的方向想,老话不是说的好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初谁也没有找到小屿的尸体,那小屿就有活着的可能。”
可能吗?
别看张婶如此说,也只是安慰姜屹和姜念罢了。
与姜屹情形不同,姜屿的死,可是佣兵团带回来的。
听说还是因为危机时刻,为了救佣兵团的其他人,自告奋勇引开变异兽呢。
试想一下,一个人势单力薄,又怎么能在变异兽的手底下逃生?
就是退一万步想,万一有一线生机,可都过去两年了,怎么会还不回来?
“你个老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吃菜!赶紧吃菜,菜都凉了!”
张叔一向存在感不高,平时也不吱声不吱气,可在此时却突然开口数落了张婶几句,又给张婶夹了一筷子菜。
夫妻两个过了半辈子,哪能不了解对方的脾性。
张婶狠狠一抽鼻子,“瞧我,不说话了,大家也都吃,快吃。
二顺,你那花生露是什么味的?给我也来一杯!”
张顺反应也够快,飞快的扫了一眼姜屹和姜念,连忙嬉笑着说道,“甜着呢,念姐往里放了好多糖呢。”
有了这父子两个的一打岔,氛围倒是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后半程,张婶再也不敢胡乱说话,就怕惹得姜家兄妹两个想起什么伤心事。
张家几人要回去的时候,姜念特意询问张婶,用不用给那对小夫妻带些吃食回去。
毕竟他们两家人在这里聚餐,又是吃又是喝的,那两口子因为不熟姜念并没叫。
他们若是不嫌弃,带点儿剩菜剩菜回去,还是可以的。
没曾想,张婶果断拒绝了。
“不用!小念啊,你要记得一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姜念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要去装肉的手。
这一天,在距离东方基地几千公里以外的西方基地的一间实验室里,一个身形消瘦、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还连着大大小小十几台仪器的男人,在病床上悄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见此情形,激动极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实验室的另一间办公室。
“关博士!关博士!那个人他,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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