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怕!”杜鹃嘴上说着不怕,但眼珠子已经开始四处乱飘,警惕的看向老爷子的方向。
“不说了不说了,秦医生好像出来了,我们过去打听一下情况!”
两妯娌离开之后,乔意才从圆柱后面闪身出来。
清丽的眸光蒙上了一层迷雾。
顾时凛的病情竟然那么严重?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在那两妯娌走远之后,乔意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她站在人群后面,刚刚探头就听到房间里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下一秒,大门打开,秦畅捂着脑袋,连滚带爬,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顾老爷子被吓了一大跳,“秦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畅喘了一口气,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他表情凝重,“阿凛的头疾复发了。”
“什么?”
听到这话,顾老爷子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还是顾成林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搀扶住了,“爸!”
顾老爷子一把推开大儿子,急促地走到了秦畅的跟前,“昨天他说要回国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秦畅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突然,他的头疾昨天就发作过一次。”
顾老爷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多年前那种差点就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秦医生,之前阿凛的病不就是你治好的吗?你快想想办法啊。”
秦畅眸光闪了闪,“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我需要一个帮手。”
说话间,他的目光朝着顾明景那边扫了过去。
杜鹃察觉到了,立刻将儿子护在身后,“我儿子不会医术,帮不了你。”
五年前,顾时凛被头病折磨的失智,五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都按不住他,她决不允许她唯一的儿子去冒险。
秦畅一愣,摆摆手,“大夫人您误会了,我要的是她!”
话音未落,他的手朝着顾明景身边的乔意一指。
乔意愕然,“我?”
秦畅点头,“你是学医的吧?”
乔意更觉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刚刚路过你身边的时候,闻到了很淡很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乔意一愣。
原来刚才他之所以多看了自己一眼,是这个原因。
“乔小姐,能跟我进去搭把手吗?”
面对秦畅的询问,乔意内心是有些纠结的。
她刚刚才在洗手间里被顾时凛纠缠强吻,这会儿最不想跟他见面。
可,现下所有人都盯着她,这个忙不帮,未免太冷血。
“我不是脑科医生,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帮上忙……”
“不碍事。”
秦畅一句话,堵断了乔意的退路。
很快,乔意就跟着秦畅一并进了顾时凛的房间。
房门关上之前,秦畅扭头对老爷子叮嘱了一句,“治疗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不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闯进来。”
顾老爷子大手一挥,“我保证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顾明景一听到这话,瞬间站不住了。
他抬脚就要追上去,下一秒却被杜鹃给拉住了,“你要干什么?”
顾明景咬牙,压低了嗓音,“我怕她出事。”
五年前,顾时凛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将两个保镖的胳膊活生生拧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乔意就这样进去,一旦顾时凛再发疯,她有危险。
杜鹃听了这话,诧异的看了儿子一眼。
平时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身边女人换的一波又一波,她还以为他对乔意一点感情也没有了,没想到——
“你这是在关心她?”
顾明景脸色一变,沉冷的俊脸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关心她?怎么可能?她现在毕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死在老宅,顾家名声受累。”
杜鹃闻言,赞同的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明景的电话响了。
顾明景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微微皱眉。
他走到无人角落,按下接听键,“干什么?”
电话那头,乔莺莺的声音如其名一般,悦耳娇媚,“阿景,我已经到了酒店了。我今天穿了兔执事的衣服……”
换做平时,听到这娇滴滴的语气,顾明景早就按捺不住冲过去了。
可从刚才开始,他莫名有些烦躁。
就好像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如今,面对乔莺莺这般邀请,竟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我今天没空。”
乔莺莺声音立刻染上了委屈,“我只是想你了,阿景……”
这温柔的声音,让顾明景脑海里浮现出了她那双翦水秋瞳。
她每次娇滴滴,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的时候,和多年前的乔意一样。
清纯,无辜,干净。
顾明景原本燥乱的心,被一些遥远的回忆抚平,语气也柔和了下来,“我小叔发病了,我作为晚辈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你先跟小姐妹去逛街买点东西,刷我的卡。明天忙完我联系你,乖,嗯?”
原来是因为小叔发病了?
只要不是因为被乔意纠缠迷惑,那就都好说。
乔莺莺的心被顾明景的温柔平复,她乖巧柔顺的开口,“好,我会乖的。你记得想我!”
“嗯。”
顾明景将电话挂断。
冰冷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曾几何时,他也会这般哄着,珍视着乔意。
可惜,那个女人太贪婪,太贱,背叛了他。
她毁掉了他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和热情,那他就将她一并拽下地狱。
只有跟她互相折磨,看着彼此白骨森森,伤痕累累,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
阿嚏!
乔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
秦畅回头,“着凉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秦畅跟她说话的语气,熟悉的就好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般,十分自然。
乔意摇摇头,“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秦畅以为她怕顾时凛,便宽慰道,“别紧张,阿凛没外面传的那么可怕。更何况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说着,他便将隔间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滚!”
低沉愤怒的骂声还没落下,一个瓷瓶就朝着乔意的身上砸了过来。
秦畅一惊,连忙抬手去挡。
一声沉重的闷响,瓷瓶砸在他右臂上,然后掉落在地。
咣当一声,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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