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心头微微一惊。
顾时凛的语气怎么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是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还是……
因为她开口要占用他心爱女人的时间,他不高兴了?
“我知道,秦医生要治疗的人一定对您很重要。但,小煜的病真的不能拖了,求求您了。”
顾时凛眸子微微沉冷,修长的指尖勾勒着她圆润的肩膀,顺着背部滑落腰间。
小女人的肌肤就像是上等丝绸,叫人爱不释手。
用肤若凝脂来形容也不过分。
“据我调查,乔煜并非你亲弟弟。”
乔意并不知道男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如实道,“但胜过亲弟弟。”
“呵!”顾时凛低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就这样,我可看不到你求人的诚意。”
乔意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双手小心翼翼的勾上了他的脖颈。
然后抬头,讨好的在他唇瓣上吻了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顾时凛体内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欲念升腾了起来。
他揽住女人腰的手一收,唇附了上去。
问出来的话,却羞耻的让乔意恨不得昏死过去,“跟顾明景有这样过么?”
这个时候提顾明景,那种背德的羞耻感让她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没有。”
“第一次?”
乔意咬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小叔,可以……直接一点吗?”
别在这种时候羞辱她了。
她脸皮薄,今天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用尽了力气。
她宁可他速战速决,也不愿意这样慢慢折腾,凌迟着她的自尊心。
这时,男人的手撩开她散落在额前的长发,看到了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哭了?”
顾时凛皱眉,“脸皮薄就别学别人来做这种事情,很扫兴。”
一句话,让原本还在打转的眼泪吧嗒一下砸了下来。
她也不想这样。
但,她知道她没有资本,唯一能够当做筹码跟顾时凛谈判的,就只有这副身子了。
像是害怕男人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她主动出击,封住了他的唇,颤抖的小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上一暖。
原本堆在腰上的裙子盖住了她的背脊,顾时凛闭眼往沙发靠背仰躺过去。
“小叔?”乔意愣住,眼神不解。
顾时凛吐出一口酒气,慵懒开口,“喝多了,今天没兴致。”
乔意傻眼了。
这是拒绝她了吗?
那小煜的手术怎么办?
“小叔,我——”
顾时凛拎着她的小胳膊,将人从身上拽下来,扔到一侧,“喝多了,状态不行,男人这方面也是要面子的,听不懂?”
乔意脸腾的一下热了。
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小煜的手术……”
顾时凛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的样子,“你都脱了,我自然不能白看。”
乔意紧绷着的心脏顿时一松,“谢谢小叔。”
这句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顾时凛横了她一眼,冲她伸出手,“解酒药呢?”
乔意连忙爬起来,倒了温水,又将解酒药送到男人嘴边。
男人呼吸沉热,能看出来喝的不少,刚刚清醒的跟她说话已实属不易。
十分钟之后,乔意坐在顾时凛的车上,被陆然送到了竹苑。
临下车之前,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陆特助,您知道小叔这次要了秦医生半个月的时间,是给哪个病人看病吗?”
陆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还没开口,乔意立刻解释道,“我不是想打听小叔的隐私,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秦医生的行程,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陆然想了想,从中控台边上抽出一个文件袋,“这是病人的资料,乔小姐您看看就清楚了。”
“不用不用,这毕竟是小叔的隐私……”
“对您来说,不算隐私。”
乔意不明白陆然为什么会这样说,好奇心的趋势下,她将文件袋接了过来。
打开之后,病历才抽到一半,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
脑袋嗡嗡的响了半天,她擦了擦眼睛,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
乔煜两个大字明晃晃的摆在那儿,白字黑字,错不了一点。
乔意愕然,抬头看向陆然,“小叔她……”
“四爷派我去了解过乔煜的病情,也知道他的头部手术只有秦畅能做,所以特意找了赵院长,要了他半个月的时间,专门负责乔煜的治疗……”
话说到这里,陆然发现乔意表情不太对劲,“难道四爷没跟您说?”
还是说,四爷压根就不想让乔小姐知道这件事?
反应过来的他立刻闭了嘴,“咳咳,是我失言了。”
乔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嗡嗡作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怎么事实跟那两个护士说的不一样?
原来顾时凛从一开始就打算帮她帮到底。
那她今天还自导自演了那样一场戏……
一想到顾时凛可能会怎样看她,她恨不得那块豆腐一头撞死才好。
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小煜的手术有了着落,她的心也总算是能够落下来了。
只是,以后她该怎么面对顾时凛啊?
——
某酒店。
嘭!
咣当!
顾明景狂怒之下,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上面摆放着的那些昂贵的杯盏摔了一地。
“啊!”他身侧的乔莺莺也被吓得尖叫一声。
顾明景急促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赤红着双眼,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乔莺莺被他抓的很痛。
可看到他濒临疯狂的样子,又不得不强忍着,“明景哥哥,证据我已经带来了。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你不能不信这些证据。”
说着,她飞快的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资料。
顾明景一目十行,直到目光顿在病情描述那一栏。
“处女月莫陈旧性损伤”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如同一记一记的闷锤,狠狠的砸在顾明景的心窝子上。
砸的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以前,他只是怀疑,加上乔意斩钉截铁的否认,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可现在看来,那个贱女人根本就不冤枉。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个恬不知耻的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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