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一直都拿她当妹妹。
“你先别哭嘛!”
第一次见喜子这样,我有些乱了方寸,想给她擦眼泪又怕她误会,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喜子根本不理我,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妹妹,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相公,不管你到哪,不管跟着你有多危险,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说道这里,喜子抬起满眼泪水看着我,漂亮的眼眸红红的,连带双颊都红彤彤的。
那紧咬着嘴唇坚定的样子,跟视死如归似的。
“什么死不死的,我哪那么容易死!”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明明一个小娃子眼中哪里来的这些深情,我该不会是她的初恋吧?
“谷子,你就让我跟着你嘛。”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拒绝。
没想到喜子却突然扑倒我怀里把我狠狠抱住,额头埋在我肩膀上狠狠攥,抽噎着几近乞求说道,“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求求你……”
“喜子!”
我想推开她,可她抱的很紧,小小的身子抽噎着颤抖,哭得好不伤心。
差点我就心软了,但我绝不能让她跟着我,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一个人过就行了,而且谷子娘去金城身边没人我也不放心。
想到这里,我蛮横的把她从怀里扯出来,“听话!”
喜子瘪着嘴,伸手就来拉我衣服,我赶紧起身往楼下跑,殊不知那丫头揪住我衣角,被突然的力道带到了地上,半跪着十分狼狈。
“我就要跟着你嘛……”她一开口泪水就止不住,声音沙哑像是从喉间挤出来。
“放手!”
“我不,我不要放手……”喜子祈求着摇头。
她的眼泪让我心烦意乱,趁她还没站起来,我抓住衣服狠狠一扯,把喜子扯得整个扑倒地上,手肘磕在地板上砰的身,我不敢再看她,头也不回的跑下楼。
“谷子……”
“谷子哥!!”
喜子在楼上一声声呼喊,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知道她为何这么难过,不只是因为我让她走,还因为她害怕,害怕我死了。
跑下楼正好碰到谷子娘扛着大半块猪肉回来,见我神色慌张,又听见喜子的哭声,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叹息着红了眼眶。
“娘,把猪肉给我吧。”
我不由分说的把她肩上的猪肉抢过来,抗在肩上提着篮子就匆匆离开,谷子娘追出来却不敢大声喊我,街上人来人往,她只能红着眼看我消失在人群中。
一转身,我早已泪如雨下。
心头一遍遍对谷子娘和喜子说着对不起。
请你们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
我紧咬牙关,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也不管自己现在样子多么狼狈,红着眼快步往风行客栈走去,大堂里人更多了,我一进去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我。
甫兴赶紧从柜台后走到我跟前,半带调侃说道,“傻小子,让你去买个肉,还能被人欺负了?”
“街上好多凶神恶煞的人,我,我怕他们抢我肉……”
我结结巴巴的说着,一看到甫兴眼泪更忍不住了,撩起袖子就开始哭。
“谁稀罕你的肉啊!?”
“就是!”
那些喝酒的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当笑话看了。
甫兴肯定发现我不对劲,上次那么重的伤我都没掉一滴眼泪,这次肯定有什么事。
怕被人看出端倪,甫兴骂了句没出息就让我去后厨了。
然后又给打着哈哈向大家解释,“我老家逃来的难民,傻小子一个呵呵。”
我进到后厨把猪肉放下,好半天内心才平复下来,感激的看了眼外面。
甫兴挺机灵,等白琉风回来,看能不能向他讨了甫兴跟着我。
有甫兴在外面看着,我赶紧把猪皮削下来,用烧红的铁锹做处理,然后藏在了个不显眼的地方晾着,等明天找了绳子,再把猪皮绑在背上。
风行客栈早已满客,天天还是那些人,他们都认识我,我在风行客栈进进出出也没什么稀奇的。
现在我最怕的就是突然碰见李老板,怕那家伙一开口就叫我小神相,今天出门我赶紧去宣纸铺,李老板已经把我看相的招牌摘下来,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李老板倚在门口唉声叹气,看见我双眼立即来了精神,赶紧迎上来。
“小……”
“进去再说。”
李老板赶紧闭嘴,跟在我后面进了宣纸铺。
“小公子你可来了,现在风头紧,我只好擅自做主把你看相的招牌取下来了,谁知取下来后店里一个客人都没了,又不敢挂上去,你快想想办法呀。”
“你把裱框里的宣纸取出来,再把裱框挂上去就行了。”
“就这样?”李老板将信将疑。
我点点头,“今天我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李老板帮忙。”
“小公子但说无妨。”
“我娘要回全福县,想把阳心街的两间铺子盘出去,不知李老板能不能帮忙寻个买家。”
李老板眉头皱了皱,“小公子不能再等等么?现在凌阳很乱,买家肯定有,只是这价格上不去呀。”
“呵呵,等过了这时我们还会盘出去么?”
“这倒是,既然小公子交代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越快越好。对了,潘岳阳亲戚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我随意拿起些宣纸翻看,装作买东西的样子,一边听李老板说话。
李老板精明的看了下四周,悄悄凑到我耳边,“潘岳阳怎么也不肯说,但我打听到他前段时间去了川都,就赶紧差人去川都调查,终于被我查到了蛛丝马迹。”
川都?
川都和金城相邻,算得上是天子脚下吧,而且还邻墨河,传闻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水陆运输都很发达,有皇城后花园的美誉,许多权贵都喜欢在那里买别苑。
“查到了什么?”那潘岳阳远房亲戚肯定非富即贵。
“川都有家大户也姓潘,叫潘富贵,家族世世代代经营水路运输,在川都号称漕运大王,运船可达全国各地,这潘富贵有个女儿,名叫潘玉琪。”
听到潘富贵三个字我忍不住看了眼李老板,李富贵,人家那个才叫富贵,李老板应该改名叫李有钱了。
李老板继续往下说,“应该就是这家了,川都人都知道,漕运大王家二小姐是克夫命,已经克死三个男人了。”
“这么厉害?”得多硬的命啊?
“第一个是打小定的亲事,订婚第二年那公子就夭折了,当时别人也没多想,毕竟那小公子是病死的,第二个是潘小姐及笄之年定下的亲事,刚定亲那公子就在战场上战死了。”
李老板说着也是一阵摇头,我赶紧问道,“第三个怎么死的?”
好玩,就跟听故事似的。
“接连两次与潘小姐定亲的公子都死了,大家都说潘小姐克夫,偏偏川都有位才子不信这邪,第二年上门求亲,没想到潘家刚答应,那才子竟然出门就被脱缰的马踩死了。”
“这也太邪门了……”我忍不住吐槽。
就算真克夫,也来不了这么猛吧?
李老板点点头,“从此以后,再没人敢上门求亲,就连潘家设立的比武招亲也无人问津,潘家二小姐明年就十七了,潘老爷现在急的不行。”
“那潘小姐着急么?”我皱眉问道,心中已有好几种猜想。
“潘小姐哪还有脸见人,足不出户,已经有两年没露面了,我本来还让那人弄张画像回来,他在潘府外面守了好几天都没见到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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