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二字咬字加重。
威胁意思明显。
“小的明白!邵总,我丁译文生是您的走狗,这辈子都听您使唤!”
邵承恩懒懒垂眸,瞧了眼仍旧在磕头的男人。
今天的教训到此。
“回去吧。”他整理自己衬衣领子,又恢复绅士稳重的翩翩公子派头。厚重的声线吩咐身旁保镖。
要不是林雪影最近有起心动念的苗头,今天又和关舜泽眉来眼去,小动作不断,那自己还不至于把丁译文拉出来,勾起林雪影的伤心事。
“是。”
保镖推动轮椅,主仆离开这边僻静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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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面的丁译文停止磕头。
七尺男儿双眼被泪水浸湿。
心中无处发泄的火气与恨。
他咬紧后槽牙,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也无法平息心中气焰。
他无比憎恨自己的窝囊。
无比憎恨受制于邵承恩,以及无休止的“给个巴掌再给颗枣”。
… …
丁译文的小跟班寻来此处。
“vcent哥!您受伤了?!”小跟班赶紧过来搀扶他。
“嘶——”丁译文咬牙哼哼出声,脖颈仿佛要断掉,“你扶我手干哈!扶我我脖子!”
“脖子?!”小跟班吃惊,但吃惊之余还是照做,双手包住丁译文脖子,像捧起一捧流水般小心翼翼。
“vcent哥,您慢点儿……”
“哎呦……”丁译文歪着身子慢慢起来,好不容易站直,表情痛苦。刚才脖子差点被勒断掉。
“哎哟娘唉,vcent哥,您脖子好深一道子杠!”
“知道。”丁译文小心翼翼摸摸自己脖子一圈,死瘸子心真狠呐!下手这么毒!好在坐轮椅站不起来,要是能蹦会跳,得多少人遭殃。
“咱去医院不?”
“不去!去什么去,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字儿也不能说,听见没?”
“啊?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检查个毛线检查!”
“……听您的,vcent哥。”小跟班这才搀扶他臂膀,向外去。
“哥。谁这么狠的手啊?我差人偷偷去剁咯那人双手!”
“哼。”丁译文瞥了眼自己小跟班,“就凭你?歇菜吧你。”
要真能斗得过邵承恩,他哪里需要受这档子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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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愤愤不平,“太狠了,对您下死手啊……您慢点儿,当心前边儿台阶。”
说着递上纸巾,给哥擦额头鲜血。
“哼。”丁译文看小跟班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扯扯,“这才哪到哪。”
这回叫狠?
之前那次才叫狠,他按照邵承恩的吩咐,干完林雪影,结果被邵总差人打得半死不活,足足在icu躺了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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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压低声音询问,“哥,您是得罪啥人了吗?”
“少问,对你好。哎呦……疼。”
丁译文小心翼翼挪动步子下台阶,随手将擦额头血迹的纸巾扔掉。
哼,得罪人?
他在道上混的虽然没有称王称霸,但也算叫得上名号。
平常人谁敢得罪他。
哎……当初有个人拿了几箱子现金过来,让他办事情,交代提起裤子不再对任何其他人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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