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已经挖好一个大坑,将昏迷的安森抱进坑里,看着她身子被土一点点掩埋。
耳边回想起年幼时和妈妈的对话。
“白杨,咳……”那时候他妈妈已经身体非常糟糕,她把儿子招呼到自己床边,“过来,妈妈有些话要交代你。”
当时,白杨还是儿童。
爸爸白胜喜整天跑生意,一年难得有几天回家和他们母子团聚的,他的世界里只有妈妈。
“妈妈……”
小男孩委屈巴巴,又乖巧,稚嫩地嗓音喊了声妈妈。他知道妈妈生病了,一直都治不好。
“以后要是妈妈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听你姑姑的话。”
“嗯,妈妈……”
病重的妈妈抚摸他稚嫩面颊,“妈妈多想看着你成家立业那天呀,以后成为大男子汉了,要对媳妇好,知道吗?”
他抗拒,使劲摇头。
“我不要娶媳妇!我要妈妈!要妈妈——”
小男孩都没上过小学,哪里懂情爱。
躺在床榻的妈妈眼中爱怜,摸着自己宝贝儿子的小脸蛋,“妈妈喜欢干干净净,懂事的好姑娘,要给妈妈找个这样的儿媳妇,好吗?”
她慈眉善目,哄着懵懂无知的儿子。
他稚声稚气,在小孩的世界里,还没办法明白媳妇到底是何,但是妈妈说要给她找一个。
“妈妈要找媳妇吗?”
“妈妈当然要找啦,给妈妈找个又年轻又漂亮,品德好,清白善良的女孩子,好嘛?”
母亲的话刻进脑海里……
小男孩天真烂漫,“我给妈妈找好女孩儿,帮您种花,帮您施肥,您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病就能好起来。”
闻言,床榻的妈妈笑起来。
“呵呵呵……傻儿子,咳咳……”她笑起来,又咳嗽。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宝贝,小孩儿就是小孩儿,还不懂什么叫做娶媳妇呢。
听她说长大后要找个儿媳妇,还傻里傻气地说找来帮她种花、施肥。
她知道自己身子骨支撑不了多久。
宝贝儿子还这么小,多想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长大……
“白杨,以后带着女孩子,来看妈妈,好吗?”
母亲眼里温柔,不舍。
希望儿子长大成人,能带着自己的妻儿,来坟前给她上炷香,喊她一声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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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多年。
小白杨记忆中妈妈的临终嘱托,成为白杨长大后追求的精神寄托。
不爱钱财权色。
唯一执念就是母亲,好想念小时候有妈妈的幸福时光,那是他仅有的快乐,仅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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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会喜欢她的吧?”
白杨唇角笑意难掩,愈发奋力铲土,往安森身上盖去。
一铁铲土,土里的蚯蚓往安森唇边钻,他太兴奋了现在,根本没注意泥土里那条蚯蚓。
安森潜意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被什么东西沉沉地盖住,呼吸不过来,蓦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唇边蠕动,试图钻进她口中……猛地惊吓!
她突然睁开双眼!
离奇场景,一瞬间还反应不过来,白杨正持铁铲奋力铲土往她身上泼,而自己现在躺在土坑中,整个身子几乎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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