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丹室
炉火旺盛的燃烧着半人高的紫色丹炉,飘渺的烟气相比晌午越来越少,里面一颗浑圆的紫色丹丸成形,一时间浓烈的药香充斥整个房间。
“成了,没枉费我花重金买来的丹方!”
沈海眸光中满是笑意与癫狂,在火光的映射下整张脸显的很是扭曲。
在他的身边,王同山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白眼死死的瞪着他。
而在另一侧一根近一人高的捣药杵靠在一张木椅上,上面还摆放着一颗心脏。
昏暗的房间,没有烛具点燃,只有炉火的燃烧声,粗重的呼吸声,整个画面异常诡异,以及血腥。
“是时候加最后两样材料了!”
自语完,他转过身,从地上抬起王同山的尸体扔进丹炉,随即又将桌上的心脏一把投了进去。
很快,一股子刺鼻的腥臭,还有烤肉混杂的恶心气味传了出来。
沈海却是对此毫不在乎,相反他抽动鼻息一脸享受的拿起旁边的巨型捣药杵,向着庐内重重的砸了下去。
霎那间,污血飞溅,碎屑横飞。
许多落在了他的脸上,血肉模糊
然他却是越来越兴奋,五官扭曲,像是疯魔一般。
“噗,噗“
炉内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一切归于平静,沈海喘着粗气放下捣药杵,他目光炽热的盯着丹炉内,里面的尸体和心脏,以及那紫色的丹药已然没了踪影。
炉壁上挂满了焦糊的残渣,而在这中间位置漂浮着一个黑气缭绕的球体,仔细看那竟然像是一个巴掌大的婴孩,它漆黑发亮,有鼻子有眼,几乎与真人无异。
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人灵终于被我炼成了,不枉费我耗费那么多的心机。
大喜过后,他迫不及待的从丹炉取出那个巴掌大的婴孩,没有犹豫,一口便吞了下去。
“咯吱,咯吱”
咀嚼中,有黑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
于此同时,沈海感觉体内在发生着变化,内脏被洗炼,骨骼在重塑,血气成倍的增加,身体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秘师的力量吗!”
第二天
血日探出头映染着东方的天空,艳丽的朝霞升腾而起笼罩着整个临平镇,为其铺上一层红色的丝纱,遮掩过夜的黑暗。
沈怀念早早便起了床,伤势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已经好了个大概。
金色的液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连血肉都能修复,现在肩头的那些狰狞伤口已经愈合,除了表面还露着一些红肉,基本无伤大雅。
下了床,从衣柜取出一套黑色的紧身长袍穿在身上。
他站到铜镜前整理着衣装。
镜面映射着身影,一身合体的长袍衬托的身材修长,半长的黑发遮掩着额头,一双眼睛如同暗夜的星光明亮异常,在搭配上那柔和的唇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阳光俊朗。
“国风美男,还是这般的好看,拥有渣男的本钱!”
“少爷,起床没有,吃早饭了!”
这时,门外响起管家赵盘的声音。
“进来吧。”
沈怀念喊了一声,便用发箍扎好背后的长发离开了铜镜前。
得到应答,门打开,赵管家端着餐食走了进来。
他穿着很朴素,麻衣长袍,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也许是长期在便宜老爹那鞠躬哈腰的缘故,整个身形有些佝偻。
这一次沈怀念没有从对方眼中没有看到那种炽热的目光,想必昨天发生的一些事传开了,他们即便是有贼心也只能隐藏起来。
欺软怕硬,就算是在这极恶世界也是铁一般的定律。
赵盘走到桌前,将餐盘放下。
沈怀念瞅了一眼,很简单的饭食,稀饭,一些翻炒的青菜,以及小部分的荤食。
“赵叔,饭菜谁做的,是你吗?”
有了昨天的教训,现在的他格外的小心。
赵盘也是听说了噬恶的事,赶忙回复道:
“是的,少爷放心,食材都是我选的,饭也是我做的,没经过别人的手,保证安全。”
闻言,沈怀念看了他一眼,面色诚恳不似撒谎,于是道:
“那有劳赵叔了,大清早便起来忙,一块吃吧!”
说罢,不等赵盘拒绝,他一把将人请到座位,说是请,倒不如说是摁比较贴切。
“少爷“
不等话说完,沈怀念端起粥放到了管家面前。
“怎么,自己做的还不敢吃?”
赵盘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只好作罢,主家如此,当下人的只能乖乖照做,于是乎拿起白瓷勺吃了起来。
看来,没问题。
沈怀念见此,也是放心的坐下吃了起来。
“少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吃饭间隙,赵盘没来由的突然问了一句。
“赵叔,您说便是,没什么不当讲的。”
“少爷,您变的不一样了,以往的您很单纯,没什么心思,吃饭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些下人上桌的。
还有现在的您也太有礼仪了,以前可不会,您给老奴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话是好话可怎么听起来像是骂人呢!
你直接说傻,没脑子,还骄横跋扈不就行了!
沈怀念眉头微蹙,道:
“是吗,我也是不太清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就开始模糊,关于以往的记忆忘了很多。”
闻言,赵盘放下勺子,想了想,道:
“好像是老爷带您祭拜夫人那次后,您就开始变的不一样了,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祭拜?
沈怀念一愣“在哪?”
“西山啊,夫人的墓地就在山腰,您不记得了?”
老家伙带我去过西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明明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间房里,难道是那时穿过来的?
可记忆呢,怎么没有?
还有这副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除非
猛然间,沈怀念脑中闪过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赶忙问道:
“赵叔,您知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醒目的印记,比如什么疤痕,胎记一类的?”
“那个,好像是有!”
赵盘仔细回忆,很快便道:
“老奴在少爷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您洗澡,好像在胸口位置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胎记,赵叔你确定吗”
“确定!”
赵盘十分笃定的说道。
果然!
沈怀念眸光一凝,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家伙是不是做了什么?
“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隐约间有点印象了!”
沈怀念装作有所收获的样子。
“那个赵叔,你先吃,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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