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府
以往门可罗雀的大门,此时却是挤满了人,恍若繁华的坊市,人头攒动,不时便有喊声“踩脚了!”
喧哗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甚是热闹。
”大家,别挤,别挤,我家少爷会见你们的!“沈府的下人在人群里喊着。
此时的沈怀念正在大院中忙的焦头烂额。
“沈少爷,你倒是说句话,镇门口老孙家的女儿,那可是花容月貌,貌若天仙,绝顶的美人,跟您简直绝配!”
媒婆染着大红嘴唇,口吐芬芳恨不得怼到沈怀念的脸上。
“可惜那就是个三寸丁,沈少爷,我这个好,桥头周家,女孩十八,高挑纤细,要哪有哪,关键是屁股大,能生儿子,为你沈家传宗接代的不二人选。”
“那是个锅铲脸,就那模样,你还敢介绍给沈少爷!”
“好个李媒婆,你什么意思!”
“韩婆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说着两人就打起来了。
沈怀念抚了下额头,对着身旁的紫瑶道:“瑶儿快送客!”
紫瑶不厚道地笑了笑“是的,少爷!”
这已经是第八波媒婆了。
然沈怀念刚轻松一刻,就被一阵香风带走了。
“沈少爷,我名翠兰,家住西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另外还会洗衣做饭。”一脸涂浓妆的女子矫揉造作的介绍道。
“沈少爷,别信她,她是屠夫的女儿,除了杀猪什么都不会!“
”花熙,你也不过是胭脂坊出来的烂女,除了功夫你会什么,沈少爷可不稀罕烂货!“
“翠兰,妄我们是闺中秘友,你竟然出卖我!”
两人说着不顾形象的撕扯了起来。
“赵管家,送客!”
“是的,少爷!”赵盘笑得格外高兴,细数,这是第七波自我推荐的了。
我他妈看着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沈怀念真感觉自己累了,比在隐灵山上还累,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英雄这美名不要也罢。
他有心想要把人全部轰出去,可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总会出门吧,那时要在被人围观想想都尬得都抠脚。
“沈少爷,你看看我这匾额,临平镇上出英雄,沈家怀念应传颂!”
一名头戴书生帽的男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提着牌匾上来就是一番言语。
靠,我还活着呢,你丫没文化就别来!
沈怀念无语至极。
“你那小儿水平,沈少爷怎会喜欢,我这个才好,天下英才出我辈,唯有沈君领风骚!“
我谢谢你啊!
沈怀念笑了笑“两位,慢走,不送!”
“沈少爷”
“沈少爷”
直至到了晌午,大院总算是清静了,下人瘫坐在地上一副不亚于打了一场硬仗的既视感。
”这些乡亲太凶猛!“
”何止,你看我衣服。”一名衣服被扯成布条的下人晃了晃身体道。
“哈哈,值了,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我们的荣光!”
“没错!”
沈怀念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这句话,不自觉的心里暖暖的,这是他在前世从未有过的感觉,被人称赞,被人尊敬。
以前的他是人下人,到哪都被人嫌弃,连路过的狗都不会正眼瞧上他一眼,自尊是啥东西,有吗!
可现在
天生我才必有用,说的没错,我只不过生错了世界,但好在穿对了!
这一刻说是虚荣也罢,贪恋也罢,反正他是享受的。
“少爷,你真厉害!”
紫瑶眼含星光的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满满的崇拜,来到这个镇子很多年了,她除了见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恶,还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崇敬一个人。
而这个人,还是她的这位特立独行的少爷。
“你就别嘴甜了,这是我这一天听到的最多的话了!”沈怀念苦笑道。
“嘻嘻,才没有,我不像他们,我是真心实意!”
紫瑶白皙的脸颊荡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丫头,你这就有点违规了!
沈怀念看着那张极度可爱的脸“瑶儿,真心是要靠行动,可不是靠嘴的!”
“什么行动?”紫瑶疑惑道。
“把脸伸过来!”
小丫头不解,但还是乖乖的走近把脸伸了过去。
沈怀念低下头,看着那张粉嫩无瑕的脸以及那圆圆的眼睛,心痒难耐。
少爷不会是想
紫瑶瞬间羞红了脸,她赶忙闭上眼,感受着那喷吐在脸上的温热,心就像是小鹿一样乱跳,甚至还有些期待。
娘亲说过,做害羞的事都要闭上眼,女孩要矜持!
不行,受不了了!
沈怀念心里大喊,随即伸出两手,一把按住小丫头的脸,顿时那红艳的小嘴就撅了起来。
手上传来软嫩,棉滑之感,让人很是舒爽。
少爷,这是?
紫瑶睁开眼,眸光中满是失望,我都准备好了,他怎能这样。
“少爷,你好讨厌!”
说罢,她嘟着嘴快步跑开了。
沈怀念一脸的懵,额,我怎么了,也没干啥,不就是摸摸脸吗?
“扑哧”
近旁赵盘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这老家伙笑什么?
沈怀念撇了对方一眼。
“那个少爷,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赵盘扭头就走,这少爷是真直啊,连个小女儿的心思都不知道。
不过今天这场景着实有些惊人,不知道老爷知道后,作何感想,恐怕是要养虎为患了。
算了,那是他们的事,我还是找我的黑衣人吧!
沈怀念凌乱在原地。
过了良久,他才发现一件事。
“今天好像没看到江叔,像这样稳固威望的机会他怎么舍得错过呢?”
莫不是有事耽搁了?
思索着,他便朝着后院走去。
许是今天前院热闹的缘故,此时的后院很是空寂,没有走动的下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就连鸟鸣声都没有。
不对,太安静了!
沈怀念眉头紧皱,他视线看向房间,房门紧紧地关着。
早起的时候我明明出去的急,没关房门啊!
难不成有下人来过?
虽如此想,但他还是有了警惕心,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透过缝隙朝里望去。
空荡的床榻,书案的摆设还是原样,分毫未动。
左侧,视线刚转过,只见桌前,有一身着白色丝绸长裙的女人端坐。
她未施粉黛,但五官却仍旧精致,柳眉,媚眼透着风情,一张妖艳的红唇晶莹亮泽,然嘴角却是有些血迹,脸色也很是苍白。
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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