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灵朝外公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去清洗手。

    自己则留下,继续安抚这只炸毛的大狗。

    “你就放心吧,平常没事的时候,我绝不跟他多说一句话。

    一个过去式的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上一世,司灵灵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男人怎么哄,来回干巴巴的几句话。

    可霍泽庭还是一声不吭。

    她不知道,霍泽庭朝里的嘴角都笑烂了,这些话太好听,爱听。

    多说。

    “你这人……”

    司灵灵哄烦了,刚要发火,霍建军来了。

    “这个手术刀,这个是麻醉剂。”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司灵灵接过来,余光扫了对方一眼。

    这些东西都是不外带的,不知道这狗东西弄回来做什么?

    “行了,你可以走了。”

    还不等霍建军说话,司灵灵就撵人滚蛋。

    看着司灵灵无情地转身,还贴着霍泽庭,霍建军眼眶立马红了。

    灵灵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吧?

    她都愿意从自己手里借东西,分明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肯定是这样的!

    他想上前将两人分开,却又不敢。

    霍泽庭这个狗东西打人太疼了!

    “你怎么还不走?回头让司明珠看到,闹上门烦死人。”

    看霍建军不走,司海波上前就拖。

    听着外面的动静,霍泽庭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烂了表情,可怜兮兮地看向司灵灵。

    “别装可怜。”

    司灵灵没好气地推他一把,却莫名其妙一个踉跄,跌坐在霍泽庭的腿上。

    闷哼了声,霍泽庭将大掌扶在司灵灵的腰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一时之间心猿意马。

    听着霍泽庭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司灵灵伸手压在他腰腹上。

    霍泽庭的肌肉陡然一紧。

    “外公看到你故意绊倒我,占我便宜,恐怕要给你胳膊多钻几个孔。”

    司灵灵伸手掐住他的腰侧,狠狠地拧了下。

    狗男人,真的坏。

    霍泽庭浑身如同过电般,目光赶紧转向门外。

    发现门口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确实是故意的,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就忍不住地感受她的气息跟温度。

    虽然一直用理智压制着自己,可惜他的四肢有自己的想法。

    大腿一抖,人就入怀了。

    “救我的同志,身体怎么样了?”

    于贺年朝着正在给自己换纱布的余书琴道。

    “他回去结婚了,他的未婚妻长得好漂亮啊,人如其名,叫司灵灵,是我见过的最貌美的姑娘。”

    余书琴拆着纱布,随嘴道。

    “你说霍团长的未婚妻叫司灵灵?霍团长是宁城人吗?”

    于贺年一愣,连忙追问道。

    “对,宁城人。”

    余书琴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给拆开。

    “嘶!”

    于贺年低呼了声。

    “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听到痛呼声,余书琴一紧张,直接将嘴巴凑上去,轻轻地吹了几口。

    “啊!不用要!”

    于贺年惊叫一声,脸色爆红。

    随着余书琴的动作,热气弥漫到全身,整个人红成大虾状。

    “你脸怎么红了?不应该啊,这里温度很低啊。”

    余书琴吹完抬头,一愣。

    “丫头,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就对男人身体吹气。”

    于贺年低垂着头,无奈道。

    这丫头是真虎,完全没有男女大防,一路上说背就背,说扛就扛。

    到了部队,她也是天天闯到他病房来。

    甚至抢了护士换药的工作。

    小丫头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一个痴长她十岁的老男人,能不懂吗?

    她大概跟山村那些小姑娘一样,对他心生好感。

    可是她跟那些人又不一样,别人会害羞,她不会。

    甚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种撩人不自知,就是他也有点扛不住啊。

    “我从来没给其他男人包扎过,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余书琴小声嘟囔道。

    眼睛落在于贺年的薄肌上,感觉他就像一块红烧肉,无比的诱人,“你个大男人,比我都白。”

    于贺年光滑细腻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百,跟他殷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心头的小人跳跃不停。

    小姑娘眼睛里灼热的光芒,让于贺年皮肤上的红晕越发地浓郁。

    他低咳一声,叹息道,“你说的司灵灵可能是我外甥女,如果是的话,我这个做舅舅恐怕就要错过她的婚礼了。”

    “司仙女是你外甥女?天呐,你们家的人都长得跟嫡仙似的!”

    余书琴惊呼一声。

    再仔细打量于贺年,两人的眼睛确实很像,而且皮肤都超白。

    只不过司灵灵的白皮带着血色,看上去更健康些。

    而于先生的皮肤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点没有血色的病态白。

    “是啊,但是宁城那么大,同名同姓的不少,也不能确定她一定是。”

    于贺年朝着余书琴,温润一笑。

    这一笑犹如早春梨花开,美得余书琴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打听一下!”

    余书琴晕晕乎乎地就奔了出去。

    看着如同燕子般灵巧的身影,于贺年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去。

    自己这些年从未放弃过研究,除了热爱之外,他还抱着一个隐晦的目的。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成果来换取父亲跟小妹的自由身。

    可是研究了将近十年,成果是出来了,危险也随之降临。

    如今,东西已经交了上去,上面也没有给什么说法,他已经一点等不及了。

    但是他不敢冒险,如果余书琴帮自己打听,最合适不过。

    师长办公室。

    余师长正在办公。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他手下一抖,笔下的字就写错了,抬头一看是自己女儿,没好气道,“书琴,你一个姑娘家的,一天到晚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爸,于贺年同志的伤口快要好了,他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啊?”

    余书琴笑嘻嘻地上前抱住父亲的胳膊,撒娇道。

    “怎么?是他让你来问的?”

    余师长的神色淡了下来。

    “哎呀,是我想问的。爸,他居然是霍团长未婚妻的小舅舅哎!”

    余书琴左顾言他,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我知道,霍泽庭未婚妻确实是他的外甥女。”

    余师长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不过于先生手里的东西过于重要,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暂时哪里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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