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旁边的县委书记把俊山心尖一颤,顾不得其他连忙扑过去接住姜鸿霖,“老姜,等你这是咋了?”
“快,来人,去医院;”
然而话音刚落,把俊山的耳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手腕一道冰冷传来:“没,没事;”
“缓会,就,就好;”
三步之远早已吓懵圈的秘书,慌张的扒开包围的人群,急吼吼的喊道:“都让让,大家都让让;”
“不要拥挤,让姜县长透透气;”
说完,秘书连忙拧开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递到姜鸿霖的嘴边,“县长,您喝口水缓缓;”
把俊山一听,连忙催促道,“喝两口,缓缓;”
“你可真要把我吓死;”
“要是你出了事,你家那个小祖宗,能把我撕了;”
姜鸿霖喝了好几口水,再听到把俊山嘴里的小祖宗,忍不住有些苦笑;
要是一个月之前,他没强逼着亲闺女嫁给周政燃,只怕会真如把俊山所说和他拼命;
可眼下,只怕她连一声爸都不愿意叫;
只是闺女是他生的,父女之间再大的仇,也阻挡不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思念;
片刻之后,姜鸿霖缓过来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转交到秘书手里,“最近两天你抽个空,亲自替我过去看看;”
秘书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信封,再想到姜书瑶想杀人的眼神,瞬间有些想退缩;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掌心的信封就被旁边的把俊山一把夺走:“我明天刚好要去李常县,而且我也好久没见我的大侄女了;”
“放心,我一定把信封交到她手里;”
红星机械厂,姜书华提着的心,在听到电话那端周政燃的解释后,这才稍稍平息点;
不过一听周政燃要带他妹妹回家,姜书华的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姓周的,我还是那句话;”
“要是书瑶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但万万不要动手;”
“马上礼拜天,我就过去看她;”
电话那头的周政燃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什么时候给二舅哥留下暴戾的形象了?
礼拜天就来?
这么不放心他?
不过电话里,周政燃只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便挂了电话,带着姜书瑶回家去;
刚到军区大院门口,迎面就撞上有些落荒而逃的焦政委;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姜书瑶,本能的绷直身体,整个人也有些紧张起来;
倒是焦政委瞥见眼眶乌青的周政燃,忍不住啧了一声,精明的双眸转了一下,“周团长,怎么了这是?”
“流行的新造型?”
说完焦政委就调侃的去看周政燃自行车后座的姜书瑶,“弟妹就是时髦,周团长这造型,在咱们全军区,那可是独一份;”
嘴上这么说着,焦政委心里可是把周政燃和姜书瑶骂了一圈;
尤其早上饭桌上,他媳妇纪美玲对他发了一通火,他正愁没处发泄呢;
赶巧了不是,遇上正主了;
再一想这件事的导火线,就是喻羡阳那家伙亲自点的;
焦政委恨恨的咬牙,随后无缝衔接一张笑脸来:“哎,要是昨天我刚好错过到喻羡阳的电话,保不齐我也能沾沾光;”
“周团长,弟妹,下次要是再有这种机会,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撂下这话,焦政委抬脚离开;
让他受窝囊气?
门都没有;
这笔账,必须算在周政燃夫妻的头上;
军区门口的周政燃,握住车龙头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喻羡阳,你给我等着!
军区大院住着不少军嫂,有些平日里和姜书瑶关系不好的,刚想嘲讽一番,再瞧见周政燃铁青的脸色时,顿时偃旗息鼓;
黑脸阎王,可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尤其,大院里当团长的可没几个;
保不齐得罪周政燃,回头他就给自家男人穿小鞋;
结果就是,姜书瑶心神不安的坐在周政燃的车后座,都做好了和妇女们撕逼的准备,却眼尖的发现一个接着一个怒气冲冲的看向她三秒后,齐刷刷的别过脸去;
晚上;
军区操场上;
喻羡阳的哀嚎声穿透时空:“痛痛痛,你丫的下死手?”
“我怎么你了?”
话音刚落,周政燃毫不客气的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只听嘭的巨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军区;
紧跟着,愤怒地咆哮声犹如炮弹一般冲过来:“周政燃,你不是人;”
此刻居高临下,冷眼瞧着地上人哀嚎的周政燃,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可看向地上可怜虫喻羡阳的眼神,依旧冰冷的恐怖:“这是第一次;”
“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留一点情面;”
放下这话,周政燃揉着泛酸的拳头,转身离去;
留在地上浑身疼痛到扭曲的喻羡阳,眼泪汪汪的控诉:“我是你二十多年的兄弟;”
“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下死……”
‘手’字还没出,喻羡阳的脑海中猛的想起昨天给焦政委家打的那通电话;
浑身上下猛的僵住;
这狗东西刚到军区就找他美其名曰的切磋,实际上是在报昨天那通电话的仇?
就为了一个不喜欢他还废物的姜书瑶?
妈的!
这个疯子!
还有那个蠢笨如猪的姜书瑶,都给他等着!
他早晚要算这笔账;
只是一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气得喻羡阳破口大骂:“姜书瑶,你个祸水,你给我等着;”
“老子早晚让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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