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钱旅长已经表明了态度和立场;
一时间,周政燃只觉得周围气压骤降,脖颈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眼看着无法改变钱旅长的态度,周政燃当场脸一拉,“您有您的难处,我都知道;”
“可我的兵,不能因为缺了一条腿,就被社会抛弃;”
说着,周政燃噌的站起身来,冰冷字眼一个一个往外冒:“您不管,我管;”
丢下这句话,周政燃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他的兵,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不能撒手不管;
办公室里的钱旅长,一听周政燃梗着脖子撂下狠话,愤怒的抬起手砰的砸在桌面上,“混小子,跟我犯浑?
“我不知道心疼他?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可现实情况他不允许;”
“你虽然是一团之长,可你也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可是保家卫国;”
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周政燃,缓缓的停下离开的脚步,双拳紧紧的握紧;
他可以不顾一切往前冲,但他也绝不会抛弃身后的兄弟;
军区操场旁的林荫小路上;
周政燃紧绷着身子,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突然左前方冲过来一道人影,扬起一拳直奔周政燃左眼砸去:“周政燃,你踏马的不是人,谁让你告诉池早早的?”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我昨天,我昨天……”
‘被池早早看光’几个字,喻羡阳张了好几次嘴,愣是羞耻的没说出口来;
只是此刻心情十分不好的周政燃,一见不知死活的喻羡阳冲上来找死,抬手大掌握住喻羡阳砸过来的拳头,紧跟着用力一转,直接把气势汹汹的喻羡阳,摔了个底朝天;
砰的一声巨响,喻羡阳整个后背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的他眼眶里忍不住泪花闪烁:“你干什么?你还真摔啊?”
“你还是不是人了?”
“我都被你害得这么惨了,你竟然还不手下留情?”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地上的喻羡阳,一边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惨叫着,还不忘一边腾出空来指控周政燃;
好似周政燃是个吃里扒外的负心汉一般;
可偏生此刻周政燃,阴沉着一张脸,半点不给喻羡阳好脸,“喻羡阳,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打我媳妇的主意?”
“今天我正式警告你,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不是我兄弟;”
地上的喻羡阳一见周政燃板着脸训他,当场就要炸毛;
熟料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周团长,不好意思,我的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保证他不会再给嫂子挖坑;”
“否则,我就亲手埋了他;”
一听到这话,喻羡阳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不顾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感,连忙跳起来就要跑;
只是他身子还没站稳,后衣领就被池早早一把薅住,“怎么?想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说着,池早早扬起手中的结婚申请书,递到喻羡阳的跟前,“走,跟我走,填单子去;”
喻羡阳从来不是乖巧的性子,一看池早早递过来的纸上赫然写着‘结婚申请书’,整个人彻底慌乱起来,直接一把扯开池早早紧紧抓住的衣服;
整个人身穿背心就往外蹿出三丈远,“池早早,你个恶婆娘,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份心;”
说完,喻羡阳气呼呼的剜了一眼一旁的罪魁祸首周政燃:“瞧你干的好事;”
“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紧跟着,喻羡阳撒腿就跑;
妈的!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池早早这种生物?
就盯着他一个人折磨干什么?
此刻的喻羡阳是真心后悔了;
他之前为什么要矫情的插手姜书瑶和周政燃的事?
吃力不讨好,还惹了一身骚;
救命!
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才能摆脱池早早这个饿狼?
殊不知他身后站在原地的池早早,看着手上仅剩的外套,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周团长,叫你看笑话了;”
“等回头事成,请你和嫂子吃喜糖;”
她咽不下的这口气,随着她折磨喻羡阳越深,好似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长腿能逃是吧?
那就抽空,打断他的两条腿;
已经跑了一千米的喻羡阳,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气的他咬牙切齿、暗戳戳的在心里,把池早早骂上千万遍;
当晚;
姜书瑶坐着陈三样的车刚军区大院不远处;
等候已久的喻羡阳猛的冲出来,站在路中央张开双手,“停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陈三样的小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一脚刹车踩到底;
电光火石之间,尖锐的刹车声擦着地面响起;
后座的姜书瑶更是砰的一声额头撞上副驾驶的后座;
这一下,可是吓得陈三样魂都要掉了;
尤其眼看着车子距离喻羡阳越来越近,陈三样紧张的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嘴上也跟着哆嗦着嘶吼道:“闪开,快闪开啊;”
“车子刹不住了,快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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