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浩一直以为季景深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机长,结果现在告诉他季景深是季氏总裁,他那点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发誓要找出来季景深的黑料。
季景深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转头便有其他人迎过来攀谈。
今天的商业晚宴本就是为了和商场众位混个眼熟,应付完已经快散场。
纵使没人灌他的酒,他也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已然微醺。
沈晨把他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留季景深一个人面对一室黑暗。
他有一瞬间愣神。
这几日回到家中,总是有一盏灯亮着。
今日不仅没有灯光,连空气都冷了许多。
摁下墙上开关,整个客厅都亮起来。
明亮之余,宋千宜带过来的东西也一览无余。
生气勃勃的小摆件,色彩鲜艳的小玩偶,为冷色调的客厅增添了一抹暖色。
她这么晚都没回家,难道是遇到了危险?
季景深拿出手机,下意识想要拨通宋千宜的电话,意识到这并非自己做事风格,动作停住,转而拨通了沈晨的电话:“查一查宋千宜在干什么?”
沈晨:??
不出三分钟,沈晨便给出回复,宋千宜正一家酒馆喝酒。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是照做。
知道宋千宜没有危险,季景深放心许多,转身上楼。
酒馆。
文雅将一杯调制好的酒推到宋千宜面前,含笑打趣:“有段时间没来了,忙着和你老公甜蜜吧?”
宋千宜苦笑:“甜蜜不了一点。”
“看来长得帅也不顶用啊!”文雅拉开椅子坐下,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宋千宜。
宋千宜来了一下午,点的酒水并不多,已经有些微醺,粉嫩的小脸蛋透着红晕,一双眼睛迷离中带着嘲弄:“都是因为长得帅惹的祸。”
她拉着文雅的手,从两人之间的误会说到季景深的真实身份,慷慨激昂,一层又一层的转折让文雅瞠目结舌。
“什么?有人绑架了你?”
“什么?那个女人篡改录音挑拨离间?”
“什么?你老公是季氏总裁?”
“什么?你妹妹要把你关进小黑屋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流浪汉?”
文雅给足了情绪价值,宋千宜亦是越讲越激动。
讲完今天在家对着宋千雨大展身手之后,宋千宜稍微平复了一些:“最恐怖的是,那个流浪汉不是宋千雨找来的。”
“要害你的人还另有其人。”文雅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关键。
她收敛起嬉皮笑脸,神色严肃。
敌人在暗,我方在明,眼前形势对我方很不利。
躲在暗处的敌人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突然出来袭击。
“得想个办法,把对面逼出来。”
宋千宜颔首,同意文雅的想法:“只有知道敌人是谁,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她甚是好奇,究竟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难道说原主还惹了其他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将计就计。”
宋千宜重重点头。
按照宋千雨的性格,今天被她这么针对,心中肯定怨怼,说不定现在正在想什么坏招数对付她。
而暗中那个人也想趁机对她动手,搅乱浑水,浑水摸鱼。
故而,宋千宜打算故意露出破绽,将计就计,再引蛇出洞。
“但是,你的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文雅拍了拍宋千宜的手,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着手机,与此同时,宋千宜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她将名片递给宋千宜:“这是一家保镖公司,业务能力还算可以。”
又点了点手机:“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宋千宜看了一眼手机,应下。
之前因为要去临市,且她觉得宋千雨唐晚晚不会再动手,就把那两个保镖辞退了,现在文雅给她推荐了,正好省去她重新找的麻烦。
“这家保镖公司业务能力,不错,值得信赖。”文雅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桌面:“最主要的时候,他们对颜值有要求。”
两人对视一眼,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好色。
宋千宜接到沈晨询问去向的消息时,知道是季景深在打听,本想起身离开,被文雅摁住手:“让他等会儿。”
张弛有度,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宋千宜又和文雅坐了一会儿,瞅着时间差不多,文雅才放人离开。
春江花苑。
客厅门口亮着一盏柔光灯,不至于让人回家两眼一抹黑。
宋千宜扫视一圈客厅,见沙发上没有人,心底有些失落,低头换鞋。
听见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穿好拖鞋抬头,便看见季景深拿着水杯站在楼梯处。
光线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黑眸中情绪难辨:“回来了?”
“嗯。”宋千宜软软应了一声,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去,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你在等我?”
季景深别开脸,晃动手中的水杯,唇角笑容玩味:“想多了,口渴,接水。”
唇角刚刚拉起的弧度淡下去,宋千宜浅浅应了一声。
走到季景深面前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
酒气氤氲过的眼眸含着水灵灵的雾气,望向人的眼眸时让人沉醉。
季景深闻见对方身上的酒精味道,蹙眉:“喝酒了?”
宋千宜伸出手,比画了一个对韩国男人不太友好的手势:“只喝了一点点。”
她迈上一个台阶,仰头看着季景深:“你真的不是在等我吗?”
季景深被她探究的眼神灼烧到,向旁边迈出去一步,径直走向水吧:“你想多了。”
水流落入水杯的声音分外清晰。
接满水,转身,喝了一口,对着宋千宜晃动手上的杯子:“我真的在口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彰显宋千宜的自作多情。
宋千宜欲上楼。
“等一下。”
听到季景深的挽留,心中又忍不住生出期待。
转身时故意冷脸问:“怎么了?”
“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宋千宜忽而笑了。
她搭在栏杆上的手收紧蜷起。
良久,她道:“我知道了,我已经在找了。”
说完,便转身去了二楼,房间关上,留一室安静。
她回答得干脆,这下换季景深有些心慌,他想喊住宋千宜,却又不知说什么。
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好似关在季景深的心上。
他放下水杯,走到宋千宜房门前,抬起的手又放下。
算了,喊她出来又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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