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观察着,不久就发现了这群虫子中,有一只全身通红的虫子,体型比其他虫子大。
阿川一个跃身,用瓶子把它装起来。
将这只虫子关起来后,其他虫子群龙无首,便纷纷退去。
“这是什么虫子?”风鸣月观察着瓶子中的虫子。
“是蛊线虫。”阿川以前好像在某本游记中看到过这种虫子。
蛊线虫来自月见国蛮荒之地。它利用自己独特的气味控制其它虫子,发动它们攻击猎物。白毒虫原本是生活在山林之中,刚刚发动攻击,也是被蛊惑了。
等到猎物虚弱时,蛊线虫便会通过血液潜入猎物身体中,控制猎物的行为,并逐渐吸干猎物的血。
蛮荒的人,能通过秘术控制蛊线虫,以蛊线虫为中间媒介,控制其他人。
风鸣月前几日刚在府邸崭露头角,便有人按捺不及了。
看着身边的人受伤,风鸣月心疼无比。
“真是好歹毒心思。”红安给绿叶处理了伤口,愤愤不甘。
“查看一下最近府中的物品进入记录。”
风鸣月将金斗喊过来,“尤其是带箱子的大宗物品。”
“留意一下府内各房的动态。”风鸣月吩咐阿川,是时候将自己构建的人脉网给收一收了。
次日天亮之后,风鸣月便带着蛊线虫去找方神医了。
“大小姐从何得到此虫?”方神医惊讶道。
“自己跑进来的,可有控制之法?”风鸣月问道。
“一般人难。在蛮荒,也是少数苗医会此秘术。”
“苗医啊。”风鸣月心中了然,她拿了一些药丸与驱虫粉后,便回到了鸣月阁。
金斗查出,近日楚姨娘曾有大箱子入府,说是采购的药材。
阿川汇总了各方消息,查明楚姨娘在府中药材上做了不少手脚。
“一切都如我所料。”风鸣月看着阿川,“算好时辰,让护卫将昨天抓的几只毒虫与蛊线虫放到陈姨娘房里。”
“记得,把握分寸。”
鸣月阁与陈姨娘的兰苑居,相距不远。
午膳时分,丫鬟便来跟风鸣月报:事成了。
风鸣月立马带着护卫进去,驱赶虫子。
屋内传来陈姨娘的阵阵尖叫。
一个伯爵府出身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见过这些场面?
“这是虫子,为何出现在兰苑居?”风鸣月假意问道。
她用衣袖遮挡,在陈姨娘的补药中,偷偷地撒了点药粉,蛊线虫便立马往药碗便爬去。
“我哪知道,快把它们赶跑啊!”陈姨娘惊恐大喊。
“陈姨娘,你这个药莫不是……”风鸣月故意留下悬念。
“这药怎么了?”陈姨娘惊魂未定,她刚刚用过午膳,还没来得及喝补药,便发现屋里有许多白色的毒虫!
其中一只还是红色的!
而这只虫子此时正在围绕她的药碗打转。
“这是一只蛊线虫,平常以毒物为生,至于你这个补药,为何能吸引它……”风鸣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可能!你胡说!这药方是老爷特地喊府医开的!”
这碗药名义上是补药,实际上是助孕的药,她还请娘家的找过名医看过,不可能有错。
“我可什么也没说。”风鸣月一挑眉,“你如何能确定药方与你所喝的药是一样的?”
“这!”陈姨娘一时回答不上。
风鸣月派护卫抓住虫子,便走了。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被种下。
陈姨娘立马派人去将药渣给收起来,并安排贴身丫鬟婷儿将药渣拿到陈伯府去查验。
桃月居内。
楚姨娘与风意然正在悠闲地绣着花。
萍儿走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楚姨娘脸色大变!
“虫子怎么会跑到陈姨娘那里去!”
她朝着萍儿厉声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为了保证虫子能直奔鸣月阁,她收集了一些风鸣月曾经用过的一些东西,提前让蛊线虫熟悉。
本以为近日会等来风鸣月身染恶疾的好消息,不想虫子却跑错了地方!
现在,她培养了三年的蛊线虫还被风鸣月捉走了!
可恶!赔了夫人又折兵!
晚膳,风雪堂照样去了兰苑居。
陈如是他最宠的女人。
却不想,陈姨娘没有像往日那般等候在门口。
走进屋,便见陈姨娘眼眶通红,半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了?”风雪堂忙出声问,“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又是风鸣月那丫头?”
陈姨娘没有回答,她望着风雪堂,“我还是老爷心尖上宠爱的人吗?”
“那是自然!”风雪堂脱口而出。
论样貌,陈姨娘肤白貌美,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论家世,陈姨娘是伯府出生,与他最为匹配;论身段,陈姨娘更是深得他心。
她就是脾气冲一点,脑子简单一点,对他反而更好。
“受了什么委屈?我去给你讨回来!”
风雪堂抚摸着她的头发,风鸣月那个丫头,一而再地挑衅他的女人,太过分了。
“老爷,与大小姐无关。”
陈姨娘靠在风雪堂胸口,“老爷,我们为什么没有孩子呢?”
她闭上眼睛,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见她这副模样,风雪堂心中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会有的。我再让府医多开点补药,给你调养好身子。”风雪堂柔声哄道。
“不用再开了。”
陈姨娘擦了擦泪水,推开风雪堂,“药方与药渣,有几味药材都对不上。可是老爷授意?”
“我哪有!”风雪堂心中震惊。
“老爷不知道吗?我每天喝的药材中,有四味是大寒之物,基本上断绝了我怀孕的可能!”陈姨娘说完嚎啕大哭。
“将楚姨娘与府医给我喊过来!”风雪堂从未见陈姨娘如此难过。
他赶紧安慰着自己的爱妾,“我自当给你一个说法,别急。”
陈姨娘低低的应了一声,虽然她出身伯府,可嫁人随夫,风雪堂是她在府里最大的依仗了。
她平常对府内其他人,都是嚣张跋扈,可是对风雪堂,她不想也不敢如此。
不久,府医便来了。
风雪堂怒喝一声,“大胆!你竟私自在药里做手脚!”
府医吓得连忙跪下,“国公爷!冤枉啊,给我十个胆,小人也不敢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
风雪堂喊人拿着药渣,往府医面前一放,“这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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