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老宅,王嬷嬷被他哥哥赶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风鸣月问道。
“约莫半个时辰之前,王嬷嬷在家门口,嚎啕大哭。她的侄女要被卖给人做小妾了。”阿银想起王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怪可怜的。
“阿川先去备马,绿叶给我换装。”风鸣月嘱咐道,“我们动作要快一些。”
在京郊王家村,三个人骑马而来。
仔细一看,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公子。
他们长相不凡,俊朗潇洒,一人着红衣,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衣。
那模样,惹得村里的姑娘都争相观望。
一行人直接朝王强家中走去。
王嬷嬷此时在门外,眼睛都哭肿了。
见到来人,她刚想出声,便见站在中间为首的红衣男子,对她使了一个眼神。
“王强在吗?”黑衣男子敲响了房门。
“谁啊?本大爷正忙着呢。”粗犷的男声,从门后传来。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打开了大门。
“你是王强?”黑衣男子开口问道。
“我是。不知诸位来找我是为何?”王强看着这三个男子一副贵气的打扮,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王秀丽可是你家闺女?”黑衣男子冷冷地问道。
“是的。”王强一听来着语气不善,心中一紧,莫不是这死丫头闯祸了?
可如今,那个买主还在堂屋坐着,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要不然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我家丫头今日不在家,诸位明日再来吧。”他心一横,准备关门。
“砰”的一声,哪曾想,左边的白衣男子,一脚踢翻了大门,王强也差点被撞倒在地。
“我家公子要见谁,还轮不到你推三阻四!”
见对方武艺高强,王强有些害怕,“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快把王秀丽喊出啦!”白衣男子用剑指了指王强。
“大侠,稍后。”王强被吓到了,他立马跑进王秀丽的房间,拽着她的耳朵,把她从屋子里拉了出来。
“秀丽!”见自小看大的侄女被哥哥动粗,王嬷嬷心疼,立马走过去,拍掉哥哥的手,把她护到身后。
“你这个悍妇!还有大侠看着呢!”王强对着自己妹妹面露凶色。
转眼,又一脸讨好地样子,看着三个男子,“大侠,丫头顽劣不堪,见笑了。”
“是你顽劣吧。”
红衣男子说道,“半个月前,我在城中看花灯时,这位姑娘撞到了我,弄掉了我的祖传玉佩,玉被摔坏了。”
红衣男子拿出玉佩,“今日,我们是过来索赔的。”
王秀丽心中惊慌,她那日确实是撞了人,她道歉后,并没有察觉异常,便匆匆离开了,没想到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臭丫头,怎么回事?你闯祸了?”王强脸色臭得狠。
在堂屋的老员外听到外面的声音,也凑过来一看究竟。
王秀丽脸色涨得通红,她有些害怕地看着红衣男子,“是我不小心,不知,公子的这个玉佩,当如何赔?”
“我来给她陪吧。”老员外想着,反正要纳王秀丽入府,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公子开个价吧。”老员外说道。
“五百俩。”红衣男子说道。
“这么多!”老员外以小生意发家,未曾想到一个小小的玉佩,居然能够值这多钱。
“这块玉佩,是御赐之物,我家祖上世代流传,这里是玉器师的鉴定文书。”红衣男子从怀里拿出文书。
“按照月见国律法,损坏他人财物,需要照价赔偿,如果赔偿不上,则抄家产,作为赔偿。”黑衣男子在旁补充道。
老员外脸色苍白,他可不想花这么多银子买一个妾室。
他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王强见状,气得发抖,捡起地上的竹枝,便要往秀丽身上抽。
王嬷嬷护住秀丽。
“够了!我可不想看你们家的暴力场面。你们有银子拿银子,没银子拿家产抵债,不然,我将你们家夷为平地。”红衣男子威胁到。
“大侠,不要拆我的房子,我们家真的没有银子啊!”王强被吓得眼泪横流。
他的婆娘牵着小儿子,躲在房间里听了很久了。
一听到自己女儿要连累家人,她走出来,跪在地上,“大侠,她已经不算我们家的人了,刚刚那个老头已经愿意出五十两买了她,要不是您打岔,这会她就到老头府上了。”
“哦?如此说来,还是我们来得不合时宜咯?”红衣男子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大侠,你们行行好,我家还有两个年幼的男娃要抚养,总不能因为王秀丽一个人,弄得大家都活不下去吧?”王强的婆娘彪悍得狠。
“是啊,大侠,这个丫头你带走吧,是死是活任你处置,求放过我们一家。”王强跪下来磕头了。
王秀丽眼泪一下落了下来。一遇到点事,爹娘就将她撇清得真是彻底啊!
他们莫不是忘了,她在家中自四岁起,便没有吃过一顿闲饭。
她四岁开始打猪草,七岁开始砍柴卖,十岁开始挑石头……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开始干活,夜半而归去。
只有在姑姑回来时,她才能休息一会,感受片刻温馨。
这些年,家里的吃穿,除了姑姑给的银子,其余的都是她挣的!
红衣男子眼中,涌上一层悲哀。这个时代的女子便是工具人啊。
他看向还在流泪的王秀丽,“你可愿意跟我走?”
秀丽看着眼前这个红衣男子,温和端庄,至少脾气不会像自己父母那般喜怒无常,动不动打她。
或许,跟他走,会不一样吧。
王嬷嬷也朝秀丽点了点头。
王秀丽看红衣男子公子,眼神坚定,“我愿意。”
“那便写下卖身契与断亲书,表明自己之后与王家再无关联。”红衣男子说道。
王强闻言,心中大喜,他立马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大侠,您可满意?”红衣男子收起两份契约,点了点头。
王秀丽跪着朝王强夫妇二人磕了一个头,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跟着三名男子走了。
王嬷嬷也抹了一把眼泪,离开了王家。
在王家村村口,红安坐在一架马车上。
“小姐,事情办成啦?”她朝着三个公子挥了挥手。
没错,这三个公子是风鸣月、阿川、阿银所扮。
“成了,你看,这是秀丽。”风鸣月坐上马车后,摘掉了帽子,一头如锻的秀发,披散开来。
风鸣月将怀中的两份契约,撕了个稀碎。
“秀丽,还记得我吗?我是鸣月。现在,你自由了,没人会再随意卖你,更不会有人随意揍你了。”
风鸣月牵着秀丽的手,“你比我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义姐。”
王秀丽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可是吓到你了?”风鸣月立马拍了拍秀丽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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