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堂最终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去浸猪笼,打算让她在府中静养。
等风波过了再做打算。
风童童被嬷嬷们带下去,先送回风国公府了。
风鸣月看着父亲风雪堂一脸痛惜的表情,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如果今天,让风童童她们得逞,受害的人是娘亲,那么父亲还会伤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如果犯错的是母亲,他大概会让娘亲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对她们母女俩,风雪堂不仅是不关心,甚至说有敌意。
因此,这次祈福遇上的所有事情,她都选择缄默不言,自己查清。
而要反击风童童的陷害,没有什么比让风童童自食恶果,来得更痛快。
好戏,回府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风童童走了之后,风鸣月站在寺庙里的荷塘边,思绪飘飞。
什么时候她跟娘亲,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风公国府,过上平淡而又舒心的小日子呢?
“果然是月小姐,好巧啊。”
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风鸣月转头看见文颜站在后面。
“好巧,文公子,你也是来上香的吗?”
风鸣月朝着文颜客套了一下。
“我是陪家母来的。”
文颜看着满池莲花,淡淡地说道,“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某知道,月小姐与她们自是不同的,不必烦恼。”
这是在安慰她吗?国子监少祭酒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毕竟每天找他的人,排队都排不上呢。
“是没有什么好烦恼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风鸣月一脸无所谓。
“月小姐说得是,自当如此。”文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少祭酒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俩人闲聊了几句,风鸣月便被钱若云喊走了。
“月儿,你跟文颜很熟吗?”
“不熟,就在府上见过一次而已。”
望着风鸣月离开的声影,文颜吩咐了亲随青山。
“安排下去,让那些书生知晓,今日风童童之事,不可波及月小姐。”
在回府的路上,阿川一直默默发呆。
就连风鸣月的问题,有时候也没有听到。
“阿川,你可是有什么心事?”风鸣月看着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眼中涌起了担忧。
“没有,谢谢大小姐关心,我很好。”阿川没有向往常一样,看着风鸣月的眼睛。
“回府后,好好歇息吧。给你放两天假。”风鸣月想着,阿川可能是最近太疲惫了。
“好的,谢谢大小姐。”阿川淡淡地回道。
风国公府。
风鸣月刚进鸣月阁,金斗便告诉她,前日晚上绿藤居进贼了。
“什么?可丢了什么东西?”风鸣月着急赶往绿藤居。
进到绿藤居里,屋内的箱子全部都被翻乱了。
上了锁的柜子,都被撬开。
只有几个装了鲁班锁的柜子,没有被撬开,因为这些柜子都是大量铜铁制作的,刀枪不入。
“当时夜黑风高,我跟银斗两个人在院子里巡查,突然听到屋内有响声,立马就进来了。”金斗回忆起当晚的情形。
一共有四个贼人,三个高高的,一个矮一些,身子纤瘦一些,像是女子。
因为柜子打不开,贼人想用锯子锯开,这才惊动了巡查的人。
双方经过打斗后,三名高个子贼人,一个脚被划伤,一个头被砸到,一个侥幸没有受伤。
那个矮个子贼人的手臂,被砍了一刀。
风鸣月与钱若云细细查看了屋内之物,并未发现有遗失的东西。
而且,从现场来看,这个贼人直奔库房,应该对府内十分熟悉,看起来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毕竟,风国公府上守卫森严,一般外人也难以混入其中。
怎么就这么巧,刚好就赶上了自己跟娘亲去宝山寺祈福的时候。
“金斗,去核实一下,这几天,府中有哪位太太或小姐提前回来了。仔细查一下府里的进出记录。”
第二天一早,西跨院传来消息,风老太太醒了。
“娘亲,去老太太房里吧。”风鸣月说道。
“不去,要去你去。”
钱若云心中膈应得慌,她不想给这个恶毒的婆母请安。
“娘亲,现在遭到报应的是她,我们就当去看笑话了,而且,我也有几个问题要当面问她。”风鸣月眼中泛着幽光。
最终,钱若云在风鸣月的催促下,慢吞吞地起身了。
在西跨院,风老太太脸色发黑,虚弱的躺在床上,一边手已经出现了麻木的迹象,说话看起来也不利索。
看着她这副样子,钱若云心中吐了一口气。
老天有眼,恶人迟早是会遭到报应的。
“楚姨娘不是给祖母专门侍疾的吗?怎么连个洗脸水都要丫鬟端?”
钱若云看着楚姨娘在旁边指挥丫鬟伺候,自己不动手,心生不满。
“你不要忘了,侍疾是你的本分,要不好好干,就去庵堂里呆着。”钱若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绵羊了。
“是。”楚姨娘低着头,将丫鬟手中的盆给接了过来。
“楚姨娘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风鸣月一手抓住楚姨娘的左臂。
楚姨娘马上“嘶”了一声,额上冷汗直冒。
“怎么了?楚姨娘手受伤了?”风鸣月惊讶地看着楚姨娘。
“妾身这几日不小心被开水烫到手臂了。”楚姨娘放下盆子,用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是嘛,怎么这么巧,娘亲的绿藤居昨日遭贼了,听说被划伤了手臂呢。”风鸣月若看似无心地说道。
“那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楚姨娘心虚地躲避着风鸣月的目光。
“不知道最好了。”风鸣月捏了楚姨娘的手臂一把,楚姨娘的衣衫上渗出了血迹。
“不过,我已经报官了。贼人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了。”风鸣月松开楚姨娘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手。
风老太太一改往日护着楚姨娘的样子,她闭上眼睛,任风鸣月作为。
楚姨娘给风老太太洗漱后,便借口衣服脏了,离开了屋子。
回到桃月居后,吴嬷嬷烧了一壶滚烫的水。
“淋上去。”楚姨娘左臂露出,有一个细长的刀口。
“姨娘,慎重啊,一旦着开水泼下去,便会烫脱皮,会留疤的。”吴嬷嬷心中有些害怕。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这个?快点!”楚姨娘催促道。
“泼上去!”
吴嬷嬷颤抖地将开水浇到了楚姨娘的伤口上。
“啊!”楚姨娘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来。
此时,萍儿跑进来,“不好了,姨娘!京兆府来人了!”
“怎么这么快?”
楚姨娘心中一慌,完了,这个刀伤还是看得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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