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要被表象迷惑
一位年轻的妈妈正把婴儿车停在货架前，仔细挑选着奶粉的规格。
“钱就不用了。”他轻声说，“那张贵宾卡就够了。”
段誉一拍桌子：“沈总这是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沈尘放下茶杯，“只是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陆晨听到这话，眼神一凝。他太了解沈尘说话的方式了。每次用这种语气。
都意味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掏出手机，给公司发了条信息：暂停所有与三喵的合作谈判。
“陆少，你这是……”段誉看到他的动作，有些不解。
“宁可信其有。”陆晨说，“沈总的预感，我信。”
“你们这也太……”段誉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刚才那盏吊灯。如果不是沈尘提醒。
“说起来那张贵宾卡，为什么一定要改成不记名的？”他转移了话题。
“总要给别人一个机会。”沈尘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那位年轻的妈妈已经挑好了奶粉。
满心欢喜地推着婴儿车离开。就像五年前那些天真的父母一样。相信着大品牌的承诺。
殊不知那些光鲜亮丽的包装下，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总觉得沈总这话里有话。”段誉看着沈尘的表情，“难道三喵真的有什么问题？”
“做婴幼儿奶粉的企业，最重要的是什么？”沈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质量啊。”段誉下意识回答。
“可他们最在意的却是广告投放。”沈尘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五百万的广告预算，足够请专业机构做一年的第三方检测了。”
“可他们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大量投放广告，为什么？”
陆晨听到这里，掏出手机又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去查一下三喵最近的销售数据。
段誉也皱起眉头：“沈总的意思是，他们在……”
“我什么都没说。”沈尘打断他的话，“只是觉得，做婴幼儿奶粉的人，该有点良心。”
这句话让段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突然明白了沈尘为什么要那张不记名的贵宾卡。
“所以你是想……”
“所以你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段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钦佩。
沈尘轻轻摇晃着杯中的茶水：“每个人都该有改过的机会。”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先站出来说真话。”
段誉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得正襟危坐：“沈总，我是真没想到。”
“你能在这个年纪就看透这么多事。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学生。”
陆晨在一旁笑了：“段少，你这就不懂了。沈总可不是普通大学生能比的。”
“我记得上次那个项目，连我爸都说沈总的眼光太准了。”
沈尘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年轻父母的身影让他想起很多事。
“其实经商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敬畏之心。”他轻声说道。
“尤其是做婴幼儿食品，一个环节出问题，就可能毁掉一个家庭的希望。”
段誉听得入神：“这话说得太对了。我看很多商人就是缺了这份敬畏。”
“只顾着赚钱，根本不管产品质量。结果害人害己，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
陆晨给沈尘倒了杯茶：“所以说沈总年轻有为啊。这种见识，我认识的那些老总都比不了。”
“陆少说笑了。”沈尘端起茶杯，目光落在氤氲的水雾中。
“我只是觉得，做企业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想走得长远，就得对得起良心。”
段誉听到这话，若有所思：“沈总这番话，让我想起我爷爷常说的一句话。”
“他说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你爷爷很有见地。”沈尘点点头，“可惜现在很多人都忘了这个道理。”
陆晨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段誉站起身，“我正好顺路，送沈总回学校。正好还有些话想请教。”
沈尘看了他一眼：“段少不嫌我们太啰嗦就行。”
“哪里话。”段誉摆摆手，“能跟沈总多聊聊，是我的荣幸才对。”
“而且说实话，今天这番谈话让我受益匪浅。以前只顾着看表面，却忽略了很多本质的东西。”
走出酒店，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段誉的车停在门口，崭新的奔驰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上车吧。”段誉打开车门，“路上咱们再聊聊。”
沈尘坐进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心里想着那些即将发生的事。
“沈总。”段誉一边开车一边说，“其实我特别佩服你的眼光。”
“不光是今天那盏吊灯的事，还有你对三喵的判断。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光是你能想到这些细节，就已经很不简单了。要知道现在多少人都在追捧三喵。”
沈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有时候顺势而为的东西，未必就是对的。”
“关键是要看清本质，而不要被表象迷惑。”
段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很多人都是看到别人赚钱了就跟风。”
“根本不去想背后的风险。这样做生意，迟早要出问题。”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段誉递过来一张名片：“沈总，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不管三喵的事最后如何，我都觉得跟你聊天很有收获。”
沈尘接过名片：“段少太客气了。”
“不客气。”段誉笑着说，“等三喵的事水落石出，咱们再好好聊聊。”
“我现在就等着看结果。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期待。”
“你会看到的。”沈尘下车前笑了笑，“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处理点私事。”
段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校园的夜色中，若有所思地发动了车子。
沈尘掏出手机，给木卿卿发了条消息：“明天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木卿卿很快回复。
“郊区新开的温泉山庄，听说环境不错。最近太忙了，想好好陪陪你。”
木卿卿正趴在宿舍的床上看书，看到这条消息一下子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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