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付出代价
沈尘没有回答，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弯腰捡起椅子，又是一下，砸在司霁的小臂上。
“啊——”司霁直接摔回沙发，手缩成一团，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白川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你…你敢动手？！”白川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语气比刚才高了一个音调。
沈尘把椅子随手一扔，椅子腿磕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慢慢走到司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司霁疼得缩成一团，喘着粗气，嘴里骂骂咧咧。
“你特么…你死定了！我爸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是谁？”
沈尘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司霁的脸，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你爸？他是能救你，还是能替你挨打？”
司霁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反驳，但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晨倚在桌边，盯着沈尘的动作，表情复杂。
“沈哥，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他不会真被打废了吧？”
沈尘站起来，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我有分寸，疼是让他长记性，骨头没事。”
陆晨听完，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这分寸可真够绝的。”
木卿卿站在另一边，一直没说话，手紧紧抓着包带，像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售楼处里的人全都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售楼小姐，都站在柜台后面不敢动。
白川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声音里带着隐隐的颤抖。
“陆少打人是违法的，你也跟着动手？两个人都别想跑！警察来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沈尘转头看着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种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凉的味道。
“报警？报警就能救他？”
白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手机还没挂断，声音里却明显没了刚才的底气。
“法…法律讲究公平，就算你们再有钱，也不能之上！”
沈尘没再看他，直接转身走向柜台。
随手抓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又把瓶子放回去。
“公平是吧，那咱们就看看，今天谁能说了算。”
他刚说完，售楼处的大门被推开，三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手里拿着一只公文包。
后面跟着两个助手模样的人。
中年男人一进门，视线扫了一圈，停在了沈尘身上，脚步顿了一下。
随即快步走了过来：“沈先生，您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恭恭敬敬，像是生怕惹怒了对方。
司霁半躺在沙发上，捂着肩膀喘着气，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顾叔？你怎么在这？”
顾长风走到沈尘面前，微微低下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沈先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处理？”
沈尘看着他，声音冷淡：“你的人骚扰我朋友，还威胁人，你说该怎么办？”
顾长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司霁，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
“司霁！你疯了？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司霁愣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结结巴巴地开口：“顾叔，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顾长风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对身后的助手摆了摆手。
“把他按下去，让他跪着给沈先生道歉！”
两个助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司霁，把他直接按在了地上。
司霁挣扎了两下，才意识到根本挣不开，脸色苍白地看向沈尘。
“沈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
沈尘低头看着他，过了几秒，语气淡淡地说：“道歉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顾长风立刻点头：“沈先生放心，回头我一定让他家里给您一个交代，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
沈尘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回到木卿卿身边，随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木卿卿抓着他的手臂，轻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了吗？”
沈尘点了点头：“没事了。”
两人往外走，陆晨跟在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哥，顾长风对你这么客气，什么来头啊？”
沈尘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一点生意上的关系，不值一提。”
陆晨撇了撇嘴，没再多问，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
从售楼处出来，三人上了沈尘的车。
木卿卿坐在副驾驶，手指不自觉地抓着安全带。
沈尘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到陆晨还在研究顾长风的表现。
“沈哥，我说句实话，刚才那个顾长风比我爸都有钱，他怎么对你那么客气？”
“你真想知道？”沈尘把车开出售楼处。
“废话，这事太奇怪了，顾长风好歹也是服装厂巨头，差点把司霁打出屎来都不敢吭声。”
“他是我之前的一个合作伙伴，我帮他解决过一些麻烦。”
“解决麻烦？什么麻烦能让顾长风这么感激你？”
“去年他的服装厂快倒闭的时候，我介绍了几个大客户给他。”
陆晨挠了挠头：“就这？不至于吧，一般公司不都是互相介绍客户？”
“因为是姜辉的关系，姜辉欠我人情，让他跟顾长风说了我的一些事。”
陆晨坐直了身子：“姜辉？津市那个搞服装的大佬姜辉？”
“对，就是他，去年我帮过他一个大忙。”
“我靠，怪不得顾长风对你那么客气，原来是姜辉的关系。”
木卿卿回头看向陆晨：“姜辉很厉害吗？”
陆晨往前凑了凑：“你不知道姜辉是谁啊？”
“不知道，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姜辉可是服装界的龙头老大，跟他比起来顾长风就是个小弟。”
“那沈尘怎么会认识姜辉？”
陆晨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沈哥，你到底什么来头？”
“先回学校吧，有机会再说。”
车子开出一段路，陆晨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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