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个皇宫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安阳给东方沈安送了床榻和桌椅?”
皇帝掏了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
公公一脸无奈地点头称是:“没错,皇上!安阳公主亲自去地库房挑选的,还选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拔步床……”
公公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在抽抽。
到底是公主啊,选的都是最好的。
“天牢放得下拔步床?”
皇帝疲惫地捏着眉心,东方沈安怎么这么难缠?竟然连安阳都对他这般……
“应当……放得下吧……天牢内有一片空地,先皇特意命人开辟出来,让那些罪犯念佛用的……放一张拔步床和桌椅正好。”
公公胆战心惊的提醒。
门外,禁卫军突然来报:“慕容小姐和皇甫小姐一起入宫了。”
皇帝的眉头皱得比刚才更深了。
“她们来做什么?慕容绍华不好生在尚书府待着,她还有胆子入宫来?就不怕朕治她的罪?”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一个两个的都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回皇上,慕容小姐和皇甫小姐直接去了天牢。”
隔着一扇门,禁卫军仍旧被吓了一跳。
皇帝摆了摆手:“去将慕容绍华给朕带来!”
禁卫军怔了一下便应下了:“是!”
……
慕容绍华由皇甫遥珠推着一路往天牢过去。
越是往天牢的方向,这边的温度便越低,慕容绍华缩了缩脖子,有点冷。
“冷吧?此处背阴,或许也是为了不让天牢内的囚犯好过吧,天牢建在了一处寒脉上,听闻皇宫初建的时候是要将那片寒脉划分出去的。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将天牢建在了此处。”
皇甫遥珠淡淡说起这天牢的由来。
慕容绍华却是担忧地蹙起了眉:“那东方沈安关在这里岂不是很受罪?他身上永远新伤叠旧伤的,上次匆匆一别,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伤了。”
原本她该在腿伤稍稍好上几分之后再来天牢探望东方沈安,但是她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藏在了心中。
不见到东方沈安,她心难安……
最重要的是……慕容绍华捏了捏腰间挂着的平安符,她要将这平安符还给东方沈安。
前世,她已经欠他一条命了。
今生,换她守护他!
皇甫遥珠摇了摇头,慕容绍华对东方沈安的权势根本不了解。
这天牢根本就是东方沈安的地盘,除非皇帝亲自用刑,否则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东方沈安动手。
除非,东方沈安落到敌国手中。
天牢内,狱卒飞奔着往深处冲。
“不好了!安王!不好了!”
狱卒上气不接下气。
东方沈安躺在软塌上,脑中回荡着慕容绍华的一颦一笑,突然被打断他皱着眉,周身柔和的气息瞬间冷冽了下来。
“说!”
狱卒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慕容小姐和皇甫小姐来了!皇甫小姐派人先一步传了信过来……”
闻言,东方沈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回牢房!将此处给本王守好了!万不能被慕容绍华看到了!”
东方沈安看了眼身上无比干净整洁的衣裳,皱了皱眉……
“找身干净的囚服拿给本王换上。”
“啊?这……”
“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
东方沈安神色冷冽犀利,耽搁了他在慕容绍华面前卖惨,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慕容绍华坐在轮椅上,听着周围哀嚎声声,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慕容小姐,皇甫小姐,前面便是安王的牢房了。”
狱卒将两人带到了一间牢房面前,便交代道:
“我等职责在身,二位请尽快。”
慕容绍华掏出了一锭金子塞进了那狱卒的手中:
“劳烦大哥宽限点时间。”
狱卒看到那锭金子的时候眼睛都泛光了!
他连忙将金子踹进怀中,生怕慕容绍华后悔:“慕容小姐请!”
皇甫遥珠嘴角直抽抽,这狱卒还是太年轻了,慕容绍华送出去的金子,待会还不是要回到东方沈安的手中?
东方沈安那么小气一人,宁可掏两锭金子出来,也要将狱卒手中的金子给换走。
慕容绍华的东西,东方沈安从不允许任何人碰。
“东方沈安?”
慕容绍华在牢房外,看着里边那身着破旧囚服的男人,双眼顿时红了。
东方沈安缓缓回头,看到慕容绍华的瞬间,唇角便扬起了笑容。
“你怎么来了?受了伤怎么不好生修养?”
东方沈安言语间稍有些责备。
慕容绍华的腿伤他是清楚的,他既盼着她来,却又怕她腿伤更严重了。
“狱卒怎么没帮我将门打开呢?”
慕容绍华皱起了眉,第一次探监她没经验呢。
躲在远处的狱卒闻言,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将牢房门给打开了,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跑了。
好像东方沈安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们聊,我去找个人。
绍华,半个时辰后我来找你。”
皇甫遥珠对慕容绍华挑了挑眉。
慕容绍华耳根微红:“嗯。”
东方沈安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有种被忽视的不悦。
见慕容绍华还盯着皇甫遥珠离去的背影看,他干脆将她给推了进来。
“你是来看本王的,还是来见皇甫遥珠的?”
东方沈安不满的质问,语气里夹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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