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语当然认识他!
前世谢志谦彻底输给谢枝韫后,一气之下,竟然中风病倒,从此不省人事。
梁芬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这个儿子出现的。
说什么儿子也有继承权,要分走她三分之二的财产,理由就是他是儿子,可以延续谢志谦的香火!
谢竹语当然不答应了,本来谢志谦的财产就没有剩多少,少一百块都是要她的命。
梁芬就跟她打官司,来来回回上诉,跟病毒似的纠缠不清,气得她开车都在走神,结果就出了车祸,重生回到三年前的现在。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梁芬母子还没出现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志谦听到梁芬的名字,面如菜色:“你……”
男孩激动地说:“爸,我是耀祖啊,是你的亲儿子!大姐,你看我跟你长得多像,我们是亲姐弟啊!”
谢竹语想起前世被这对母子纠缠的恐惧,尖声大叫:“谁跟你是亲姐弟?你滚开!来人!把他拖走!”
保安连忙上前,将男孩拖走,但男孩还在继续用他的公鸭嗓大叫:“爸!姐!姐——”
记者们闻到八卦的气息,如苍蝇般蜂拥而至,纷纷将话筒递到谢志谦的面前。
“谢总,这是你的婚外情生下的儿子吗?你不是号称模范丈夫模范父亲吗?”
“谢总,你会不会跟他做亲子鉴定?会不会让他认祖归宗?”
“谢总,你以前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有儿子可以继承你的香火,将来你的财产会不会多分一些给儿子?”
这……这……
谢志谦已经懵了,说不出话。
而抓狂的谢竹语冲过去,把话题都推开:“他不是我弟弟!他跟我家没有关系!还想要财产,做他的春秋大梦!你们也滚啊!”
灰鹤正对面是一家咖啡厅,摆在室外的桌椅,戴着墨镜的谢枝韫,托着下巴,欣赏那对父女的崩溃。
端起咖啡,优雅地品了一口。
沈舒白将一块精致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你让这些记者问这些的?”
谢枝韫弯唇:“对啊,不然谁会问那么缺德的问题?”
就是她专门戳谢竹语的肺管子~
不是喜欢爆她的料,送她上热搜吗?
不是喜欢借刀杀人,让她在圈内声名狼藉吗?
不是说谢氏集团的继承人的形象必须正面吗?
那么婚内出轨有了私生子,私生子还找上门,这么大的丑闻,谢志谦父女要怎么应对呢?
……
别说对外怎么应对,谢家二房对内就已经是一团乱麻。
梁美玉简直疯了,狠命捶打谢志谦,甚至在谢志谦的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嗓音尖锐。
“什么辉煌歌厅的头牌,就是一个妓女!一只野鸡!你连这种货色都下得去嘴,你也不怕得病!你怎么不得病!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给我去死!去世!”
“那个贱种都已经十七岁了!这十几年来你背着我在外面偷吃了多少野鸡?啊!你给我老实交代!说啊——”
“没有!没有!没有!”谢志谦抱住脑袋坐在沙发上,“就这一个!”
梁美玉大叫:“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谢竹语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烦躁地闭上眼。
主人吵架,佣人不敢掺和,都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梁美玉狠狠推了一把谢志谦的身体,“谢志谦啊谢志谦,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嫁给你!”
“你让我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那些八婆现在看到我都问我,会不会同意那只野鸡进门,会不会让那个贱种认祖归宗,你梁美玉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谢竹语耳膜都要破了!
但她没有阻止父母的争吵,因为她现在也有一肚子火无处可发泄!
她绝对不可能接受那个贱种当她弟弟,谢家只能有她一个大小姐!
她还想不明白,她明明提前掌握剧本,明明每件事看起来都占尽先机,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次次都事与愿违,还是如此狼狈?
反观谢枝韫,签下朗盛的合同,得到董事们的夸奖;在网上跟沈舒白秀恩爱,涨了几百万的粉丝;就连京圈里对她都好评如潮,夸她漂亮又大方!
……尤其是沈舒白。
他为什么没有在新婚夜失踪?为什么跟谢枝韫如胶似漆?
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她恨得几乎要怄血!
谢志谦终于受不了梁美玉的发疯,窝囊地低吼:“你够了!”
梁美玉瞪大眼睛:“你还敢吼我?”
全身怒火冲向大脑,她顺手就抓起一个花瓶,想都没想就朝谢志谦的脑袋砸下去:“我去你的!”
啪!
“啊——”佣人们惊呼出声!
谢志谦捂住后脑勺,手掌全是血,他睁着眼睛指着梁美玉。
梁美玉才回过神自己下了这种手:“志谦……”
谢志谦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谢竹语倏地站起来,崩溃地冲佣人大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
·
医院里,谢志谦后脑勺缝了整整五针。
唯一的“好处”就是,谢志谦和梁美玉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可以好好说话了。
谢竹语双手抱胸,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脸色沉重:“这件事一定是谢枝韫搞的鬼!”
谢志谦也说:“不错,一定是她!她上午才警告我要玉石俱焚,下午就出了这种事,说不是她,我不相信!”
梁美玉冷笑:“你要是没先做下这件事,她就是想找一个野种出来都没办法。”
谢志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谢枝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道。
但这笔账,谢竹语一定要跟她算。
她刚才想起来,前世的这个时候,谢枝韫正要去外地出差,并且还发生一件事……
谢竹语眯起了眼睛,眼底掠过一抹凶残的暗光,决定再给谢枝韫加点料。
谢枝韫,我不会让你一直一帆风顺的。
一无所知的你,要怎么逃过我的手掌?
……
“阿嚏!”
谢枝韫正在京圈各种群聊里看大家八卦二房那一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她将丢在副座,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想买杯咖啡。
京城进入11月份后,越来越冷了。
但她心情好,冷风吹着也觉得挺舒服。
谢志谦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谢竹语也消失,估计是怕来上班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耻笑,索性躲一阵子。
哼哼,该!
她正要拉开星巴克的门,冷不丁听到背后有人喊她:“谢枝韫。”
谢枝韫转头一看,居然是池晟。
她扫了一眼他的腿,好了?
“有事儿?”
池晟走到她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谢枝韫不耐烦:“直接说。”
池晟的脸色没有上次在餐厅那么狰狞,相反,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犹豫和暧昧。
谢枝韫:“?”
烂黄瓜菜花男在发什么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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