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潘老师的老婆
“大点声儿，没吃饭吗？”
潘老师吓得抖了一下，“是我，是我骚扰她。”，他颓败地靠在椅子上。
“贼喊做贼。”，胡一鑫抱着胸，不屑地抬眼瞧了他一眼。
“别以为你们就没有问题。”，警察又反过来呵斥胡一鑫。
“把态度给我放端正。”
“不管怎么说，你先动手打人就不对。”
“咚咚咚“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潘全的老婆。”
我们一桌上齐齐望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烫了了一个大波浪，松松散散地绑在脑后。
说话温柔，但行动之间又有种北方女孩的豪气。
她扫视了一圈，看见了一脸惊慌的潘全。
她径直走过去，冷漠地问道：“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在他老婆面前，潘全就像一个小猫咪，需要仰仗她的鼻息。
潘全一刻不犹豫地立马回答道：“我不是让你别来吗？你还是关心我啊，老婆。”
潘全老婆嫌弃地撇撇嘴，“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来看看是不是你惹了事，需不需要赔钱。”
“老婆，我看我这一脸的伤，怎么看我也是受害者。”
潘全委委屈屈地捂住自己的脸。
“哼，我看你是活该。”
潘全老婆看了看坐在对面我和胡一鑫，转头和和气气跟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家潘全人是被打了吗？”
“是这样的，这位女士是你家先生的同事。”
“她喝多了，在外面等车的时候，被你家先生碰到。”
“然后”
年轻警察似乎第一次碰见这种场面，一时间有点不好开口。
“潘老师言语骚扰我，还动手动脚，他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我接过话头，无情地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吵大闹，潘全的老婆认真地听我讲诉。
“她说的是真的吗？”
潘全埋着头，不敢说话。
“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
潘全小声说了一句，“是”
“潘全，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潘全抓住它老婆的手，急忙辩解，“不是的，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喝多了，我脑子迷糊了，她靠我太近了，我一时就鬼迷了心窍。”
潘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他老婆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潘全，敢做就要敢当，人家一个小姑娘会搭理你？”
潘全老婆站起身，一拳又一圈打在他的背上。
潘全抱头缩着身子，“老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个警察挡在潘全前面，另一个警察拉住潘全老婆得手。
混乱之中，警察也被迫挨了几下。
“别打了，别打了。”
潘全老婆拎起旁边的包包砸在潘全身上。
潘全一溜烟就滑进了桌子底下。
“潘全，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来，除非你不打我了。”
“我以为你最近收敛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说着说着，潘全老婆的声音逐渐带上一点哭腔。
我瞧见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心底突然有些不忍。
“潘全，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面对这种家长里短，警察也无能为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再怎么不对，好歹也是受害人嘛。”
“是啊，我才是受害者，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一上来就打人。”
潘全从桌底探出脑袋。
潘全老婆一脚踹过去，潘全急忙缩回去。
“你自己先骚扰别人，别人没把你打死都算好的了。”
胡一鑫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看好戏。
“有什么事，你们回家自己商量，今天这个事就这么了了。”
“既然双方都有错，那我们各退一步，互相原谅，好吧。”
“那可不行，我被打成这样，怎么去上课，必须赔钱。”
胡一鑫颇有一副爆发富的模样，他翘着个二郎腿，无所谓地说道：“好啊，你要多少？”
“最少要一万。”
“你咋不去抢，“我大声吼道。
“我不管，少了这个数免谈，大不了就起诉。”
以前只以为潘老师好色，小气，没想到还如此不要脸。
“不用配，这件事我们有错在先，你们也算是正当防卫，我们不追究了。”
潘全急得从桌子下面爬起来具理据争。
“不管有错没错，我脸上的伤不是假的，该赔的一个子儿不能少。”
潘全老婆一个眼刀甩过去，潘全只能夹着尾巴不说话。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打架都打不赢，你还能干点什么，还好意思要赔偿。”
潘全就像个小学生，站在他老婆面前，乖乖地受训。
“好，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签个字就走吧。”
潘全不再言语，我和胡一鑫也没有意见。
胡一鑫和潘全被警察带去办理手续，独留我和潘全老婆两个人在房间。
“对不起，刘老师，潘全这个人就是这么不着调。”，潘全老婆已经恢复平静，她满脸歉意地对我说道。
“当时确实被吓了一跳，但还好他过来了。”
“你们是同事？”
“嗯，我教初一数学的。”
“之前听潘全提起过，说有个姓刘的女老师故意整他，害的他续报率垫底。”
我冷冷一笑，“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潘全老婆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或许是我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吧。
潘全老婆了然地点点头，“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潘全自己不主动给学生做分析总结，给家长打电话，别人才不续报的。”
“我只是做了这些他没做的事罢了。”
虽然之前抓到潘全出轨的时候，我豪情万丈地想着要铲除渣男。
但真正面对潘全老婆时，我说不出潘全的坏话，只简单叙述了一下这件事。
一则，她似乎对潘全认识得很全面，二则，这种事也不足以让他们的婚姻破裂。
“我就知道。”，潘全的老婆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但他心里总是没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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