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绾睁开眼,发现屋内的摆设又不一样了,比起徴宫的精致奢华,这里更显低调内敛。
她掀开被子,还未来得及穿上鞋子,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见此,她赶忙重新滚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绾绾,你…”
宫远徵沉默了,绾绾逃跑他都来没来得及生气,她是怎么好意思生气的。
温意绾本以为这人会直接离开。
谁知却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自己的背后突然贴上了一个灼热的胸膛。
她忍住不咒骂一声,“这个臭不要脸的。”
“绾绾,你又骂我,你总是骂我,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我这人很好哄的。”
“你若是不哄我,那我可要自己哄自己了。”
说完这话,宫远徵便将温意绾的身子掰过来,抵着她的额头,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她的襦裙。
雪色的肌肤像被人拨开的糯米糍一样又软又甜,就连向来不爱吃甜食的他,此时也觉得嘴馋,想要上去狠狠的咬一口,咬的这个没良心的只能喊疼才好。
盯着宫远徵像饿狼一样贪婪的眼神,温意绾有些害怕的想要离他远点,但是这个床本就不大,又多了一个宫远徵,便更显狭窄了。反而因着她的挪动,两人赤裸的身体一次又次的相贴、远离。
“姐姐,你故意勾我。”宫远徵声音低哑,里面透露着一股情欲的意味,他有些受不住的喘了几声,跟个男狐狸精一样。
听着这声音,温意绾有些面红耳赤,想要将这人推开,却反而被捉住了双手,被带着在光裸的胸膛上来回游离。
“姐姐,喜欢吗?”
“这可是我刻意找了书学的。”
温意绾有些无语,“你这书是正经书吗?”
宫远徵凑到她的耳边,故意轻喘,还时不时的亲一口她耳后的那颗红痣。
“促进夫妻敦伦的书怎么就不是正经书了。”
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昨日那出,他的眼里沾上了几分晦暗之色,似委屈,似阴狠。
“夫君无用,留不住夫人的心,但是夫人的身子哪怕是耍手段也一定要留下的。”
听着那人凉飕飕带着威胁的话语,温意绾身子一僵,怎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的身子必须留在他身边,她的身子她自个还不能做主了,这是什么有大病的发言。
但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意绾只能忍气吞声地想要开解这人。
“其实,其实我这人很普通的,长相普通,才华普通,就连家世也很普通,你如今只是年岁小,这才看上我,如果你见过更多风华绝代的女子,你就会发现我不过如此,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双眼。”
宫远徵被这番话逗的一乐,刚才营造出的阴暗病娇气质瞬间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绾绾,你莫不是以为我叫你姐姐,你就真比我大了吧,从年岁上来说,我比你大一岁,你该叫我哥哥才是,你如今这副长者说教后生的做派可不适合你我夫妻二人。”
更何况,姐姐,只是当时在阿合那只小兔子身上,一时叫习惯了,这才没有改口。
阿合,天作之合,不行更气了。
他也要给绾绾养一只兔子,就叫阿缘,天定良缘的缘。
温意绾有些狐疑的看看面前这张还有着小奶膘的俊脸,这家伙十七了,不是吧!
这欺诈性也太强了!
“我于你并无男女之情,你这般强求,最后你我二人也不过是一对怨侣,你何不放手,去寻那真正心悦你之人。”
宫远徵的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姐姐,你这张嘴总是些我不爱听的。”
他用苍白的手狠狠的摩挲温意绾的唇瓣,直到原本娇嫩的唇瓣变得鲜艳红肿,他才低头,啃了上去,像是饱满的浆果猛的被人咬破了表皮,里面红色的汁液就渗出来了些许。
温意绾用力地将人推到一边,伸手小心的摸上唇瓣,唇上传来刺痛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这家伙都把她咬出血了。
看着手指上的红色,温意绾恨不得咬死这家伙。
“疯子,你这个疯子。”
宫远徵半点都不在意温意绾的咒骂,甚至还挑衅的伸出舌尖将唇上沾染到的红色一点一点舔了进去。
“姐姐,你乖一点,别总是惹我生气,若是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那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将其它手段用在你身上。”
说完这话,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甚至带上了一抹愉悦的笑。
“听说过情蛊吗?若是你再想着离开我,那我也不介意用情蛊留下你的身子,让日日夜夜想着我,念着我,被我爱,被我折腾…”
情蛊?被种下情蛊的她还是她自己吗?
想到丑陋的虫子会进到自己的身体里,温意绾恶心又害怕,又想到情蛊会让她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爱情奴隶,她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大哭。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宫远徵眼前一亮,“哦,当真?”
温意绾点点头,只要能摆脱这个疯子,就算是将她整个人都改了一遍,她也乐意。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姐姐,真的要击掌为誓吗?”
“当然!你不愿意。”
“怎会,夫人有令,夫君莫敢不从!”
三次击掌声过后。
宫远徵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等到温意绾脸上的耐心都快消失,他才慢悠悠的说出来。
“哦,那我喜欢姐姐不喜欢我的样子。”
温意绾来不及思考,迫不及待地一口应下。
“好,那我改…等等, 你耍我,哪有这样的?”
“姐姐,你别忘了改掉这点,我们可是有誓言为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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