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东方悠悠砰一声踹开,淫糜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伴随着暧昧不堪的声音。
围观人群中,一众贵女不约而同捂住了眼睛。
刘氏第一个冲进去,东方悠悠紧跟在她身后。
华辰安和秦观也想跟进去,却在远远瞥见软榻上未作寸缕的女子后,急急收住脚步。
软榻上的男人似乎才惊觉有人闯入,吓得从榻上弹起。
他抓起棉被盖在身上,下意识去捞扔在地上的衣裳。
“是、是杜小姐!”
就在这时,跟随刘氏进门的几个妇人惊呼出声。
东方悠悠毕竟云英未嫁,还从未见过这种淫乱的景象,进屋时,下意识垂着眼。
听到有人喊杜小姐,她猛地抬眼。
“你说谁!?”
她挤开几个妇人,果然看到一脸春情荡漾的杜知夏。
“怎么是你!?”
见杜知夏面颊绯红,还未能从情欲中清醒,东方悠悠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她脸上一泼。
“啊!”
冰冷的茶水兜头盖脸淋下。
杜知夏在瞬间清醒过来,她看着屋里屋外的人,又低头看了满身狼藉的自己。
回忆如潮水涌来,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不断提醒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啊——!!”她歇斯底里尖叫,抱着棉被缩成一团。
她惊惧的眼神看着正慌乱着衣的男人,厉声质问,“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
“知夏!”东方悠悠赫然打断杜知夏的话。
见杜知夏回神,她压低声音,“知夏,你先把衣服穿上,来。”
话落,她捡起杜知夏散落在地的衣裙,凑近时,压低声道,“事已至此,镇定些,我来处理。”
杜知夏浑身颤抖,拽着东方悠悠的衣袖道,“我想起来了,我才刚出厢房不久,还没看到世子就被人打晕了,悠悠姐,你快帮帮我,帮帮我啊!”
“别怕,我在这儿呢。”
东方悠悠目光扫过刚穿好衣物,还没来得及说话的男子,扬声厉喝,“把这个登徒子给我堵了嘴绑起来!送到杜家,交由杜尚书亲自发落!”
虽然不知到底哪里出了意外,可今日已经打草惊蛇,她必须尽快让这个人消失。
男人接受到东方悠悠的眼色,默然垂下眼。
掌柜挥了挥手,两名凤祥楼请来的护卫齐齐上前。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男人竟是一言不发,任人将他五花大绑。
“慢着!”
见厢房里两个人都拾掇得差不多,华辰安和秦观掩着鼻息走入。
华辰安冷睨着那男人,“你为何会在我定的厢房之中?”
“没错,今日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秦观说着,看向刚刚被松绑的纪晴,“你来说!”
纪晴嘴上的布被拿掉,身上桎梏松开,随即红着眼扑进刘氏怀里,“母亲!母亲快救我!”
“晴儿!我可怜的女儿!”见纪晴身上的衣服还完整,刘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眼底的内疚也少了些。
“纪小姐,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见杜知夏哭得肝肠寸断,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都把目光集中在纪晴身上。
东方悠悠也意味深长看向她,“纪小姐,云大小姐呢?你不是来找她道歉的吗?莫非,这男人是她找来的?”
“东方小姐!你这是蓄意污蔑!”秦观忍不住暴躁。
东方悠悠明摆着要让纪晴将罪责往云恬身上引,他决不能让她们得逞!
东方悠悠笑了,眼底暗得发沉,“我和纪小姐可还什么都没说,秦公子心虚什么?”
“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杜知夏东拼西凑,终于意识到,这里竟然是云恬他们的厢房
她心念似电,突然开口喊道,“就是云恬害我的!”
众人齐齐看来。
杜知夏深吸口气,指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尖声厉喝,“是云恬和连雅君将我骗进房里,绑了我,又找来这个男人……”
她喉咙沙哑,嘴里吐出的字字句句皆是凄厉控诉,“她们自赏菊宴的时候就记恨我,一直想害我!”
除了云恬和连雅君,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设下这样的毒计害她!
杜知夏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猛地抓住东方悠悠的手。
“悠悠姐,快!替我杀了他!杀了这个毁我清白的狗贼!”
只要杀了那人,死无对证,云恬和连雅君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东方悠悠瞬间明白杜知夏的意图。
可她的手刚抬起,华辰安已经先一步掠出,抽剑挡在那人面前!
叮当声响。
几支银针撞在华辰安剑身,脆声落地。
那人瞳孔骤缩,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华辰安身后。
他的嘴被人塞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满目祈求地望着秦观,用力摇头。
秦观抬手拿开他嘴上的抹布,“你是谁派来的,说了,饶你不死。”
男人眼珠子惊慌乱转,看了看东方悠悠,眼底惊惧万分。
她垂下的睫毛投射出浓重的阴影,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是啊,谁派你来此害人的,你若是不说出实情,如何对得起含辛茹苦养你的父母双亲?”
闻言,男人心念流转,瞳仁却一点点黯淡下来。
片刻,他豁出去似的抬眼,扯着嗓子喊。
“是云大小姐!”
“云大小姐给了我八百两银子,让我绑了杜小姐,毁她清白,报赏菊宴污蔑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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