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来时已至深夜。
从陶婶口中知晓她睡在哪,又看了眼手机消息,今天倒是多出一个特别的“小意外”,竟有人想让她去演戏,真是痴心妄想。
他都恨不得将人藏来,总是有人妄想窥伺觊觎她,真想把人关起来…
推开门。
“阿词,你怎么才回来。”女孩声音又甜又娇,细听带着明显的疲意,就这么俏生生的冲进他耳中。
“嗯。”席鹤词深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压住心底渐长的戾气与渴望。
美式罗马柱床,他特地叫人都换上了深色帷幔,床上的四件套也都是黑金系,衬得她就像是墨里绽出的水莲。
香韵柔美,清绝勾人。
他没怀疑她话里对自己的期待有几分真,几分假,到底这一刻是愉悦的。
他噙着笑上前来抱她。
她往后躲了下,轻微抱怨,“都等你好久了,快去洗澡,回来再抱。”
席鹤词轻笑,顺从的答了句好。
郁宜舒重新瘫回床上,内心给自己打气,实在是他这双眸子看人时过于犀利压迫了,差点就绷不住了。
她眼皮也有些打架了,还好明是下午的班。
十几分钟后,清爽的气味随着男人掀被袭来。
他赤裸而又灼热的胸膛贴着她,还有那…
郁宜舒刚做好的心理准备统统飞走。
他…怎么裸睡啊…
“婛婛…”男人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大手又在她腰间转着圈。
郁宜舒背对着他,滞了瞬,虽说彼此也多次坦诚相见过,但之前他可从没有如此“诚实”啊。
“你怎么一件衣服都不穿啊…”
他说:“这样舒服。”
“……”
郁宜舒咬了下唇,转过身去,像做过无数次般熟稔的抱住他,“阿词,尾凳上有睡袍你穿一下,回来再抱我睡好不好。”
席鹤词:“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着呢好吧!你这下面都是真空的,到底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话这来的。
他眼神玩味的睨着她,“一块布而已,有没有都一样,况且我们都很喜欢你。”
郁宜舒:“……”
她松开手,算了,抱着睡是行不通了,再换其他吧。
郁宜舒直接背过他往里挪了挪,生怕碰到一下。
“怎么了这是,生气了?”男人却紧随其后,摩挲着她的皓腕。
“没有。”她不情愿道。
席鹤词狭眸含笑,逗弄道:“那你怎么不转过来。”
“怕被丑到。”
席鹤词:“……”
他被说笑,“今晚是特意等我的?”
郁宜舒埋在被里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过来抱我。”他道。
她说:“你不穿我不抱。”
“……”
僵了没一会,席鹤词若有所思的败下阵来,套了条短裤,关了灯,快速覆上床。
拽过她,郁宜舒已经快睡着了,这个点实在是熬不住了。
“抱我。”男人低声道。
她迷糊的转个身,手搭在他身上。
有一面落地窗的罗马帘没有拉上,露出一角繁华都市,光影交错,男人垂眸满心满意的瞧她,双臂不由紧了紧。
…
隔日一早。
郁宜舒强撑着信念睁开眼,外面天还未亮,只见男人朦胧的身形挺拔颀长,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阿词,你今晚还回来吗?”
闻言席鹤词撩开纱幔,目光柔和的低拢过去,“这么黏人?”
“……”
她裹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黑眸湿漉漉的望向他,“这里太大了,你不在我害怕,你能不能晚上都回来抱我睡。”
他轻动指腹,眸光复杂的在她身上转了圈,轻笑道:“婛婛,回来可就不止抱抱了。”
郁宜舒直接忽略这句,“那可说好了,我以后都等你。”
“还有阿词,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她又一把拉下纱幔,将两人隔绝开来。
席鹤词敛起笑,半垂着眼,琥珀色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走前又瞧了眼她,一个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性格有着翻天覆地的转变,不是有所图,就是疯了。
他的宝贝,明显是疯了。
里面的郁宜舒见他走后这才微微卸下心来。
看样子想拿到离婚证这还是场持久战,而且她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拿到,只能一点点瓦解他对自己的猜疑与备戒,难搞啊。
…
九月底临了假期,公司交接事宜多了起来,各组责编助理楼上楼下的跑。
郁宜舒也忙的脚不沾地。
隔壁从助手办回来的摄影师没忍住吐槽了几句,“这方灿什么时候离职不好,偏偏赶上这会,新来的助理还什么都不会呢,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其中另一个和方灿年纪差不多的男生问:“哥们怎么走的悄无声息的,咱还不知道呢。”
“就昨天啊,被调到城西分公司了,横跨三个区才能到他那。”
男生说:“这待的好端端怎么就突然走了?”
摄影师摇头,“谁知道呢。”
下午上面喜迎节日发了些小礼物,有什么喜庆团扇、迷你小勋章、小挂历、一箱零食大礼包与水果。
郁宜舒思索着拍了张照,给男人分享过去,[阿词,给你看看我们公司发的小福利]
那头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回道:[福利在哪?]
“……”
不是,她构图拍的这么好,这不都在这吗,还是说他压根没看?
郁宜舒重新编辑道:[不就在这儿…]
还没发出去,那头又秒回:[不好意思才看明白,这福利我以为是你的饭后茶点。]
“叮”的一声,席鹤词发过来一张图片。
是一条长长的清单。
大到员工团建出国七日游、代步车品牌任意选择、豪华抽奖福利、也可全部折现。小到五花八门的卡券、小黄金勋章、平板电脑与智能手机发放,其下零碎的更不用细看了。
男人语音道:[席太太,你这福利不太行啊]
郁宜舒:“……”
她也是闲的,发这个给他一个大老板看,这不纯纯打脸吗?
郁宜舒打住消息,给他比了个中指。
她还得去总结下经验,换个角度学会“分享”,免得又出糗。
…
晚上回到大平层,她又在帖子里看了会。
陶婶打电话喊她到餐厅吃饭,正好打算问问看。
下去后,郁宜舒坐到岛台上倒了杯清水递给她,“陶婶,阿词从小到大有什么忌口的吗?”
陶婶这一听就来了兴趣,“先生饮食习惯很好,倒没什么特别忌口的,只一点,他不怎么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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