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推开里屋的花雕门,乍然间,明光锃亮,晕人刺眼,格扇近在眼前,推开她就能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大把的洒进来,酒精的刺激下,她眼前只有这一条白光通道,瓷白素手越向前。
她迈出门槛的霎那,被身后赶来的男人直接单臂凌空抱起。
“——嘭!”格扇也一并被他大力带上。
“我要回家!你别碰我!”
“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回家了…”她脑袋天旋地转,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糊满他,哭的委屈不已,酒意已然是上头了,动作也由挣扎到无力接受。
“郁宜舒!你可真有种啊!”席鹤词目眦欲裂的看着她,浓眉紧到一处,刚才这一幕刺激的他真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她就这么赤身裸体,失了智般拼命的往外跑,幸好这院子被他下了死令不可能有人出现,不然后果如何,他还真不敢去想。
客厅的温度要比里屋低很多,她身上却异常火热,这酒烈得很,有的她熬了,他抱着她又大步往里走。
…
室内依旧没开灯。
席鹤词见她已经彻底醉了,在耳边问了一遍遍,惹得她不厌其烦,最后只能嗯嗯敷衍他。
正中他的心思,他一共问了两句。
第一句,“婛婛结婚了是不是。”
她迷糊的说嗯。
第二句,“你很喜欢你老公,喜欢他伺候你是不是。”
“嗯。”
行,先礼后兵。
也算是经过她同意了。
这酒,可是他为她量身挑选的。
味甘,烈,却不伤身。
喝了,人就软了,伺候起来就顺畅多了,还不会说那些叫他不爱听的话,也能叫她好受些,不若每次他还没进入正题,她就要开始娇滴滴哭。
哄着人先融为一体,掌下肌肤软滑的不像话,醉了也不像前几日冷冰冰的一点回应都没有,不舒服了还会掐他难耐的哼出声,他真是爱死了。
郁宜舒也不是脑子全废,生理感官刺激是在所难免,想说话却说不完整,可实在受不了,四肢使不上力,只能伸手去碰他,提醒他。
男人只当是在调情,直接反抓住亲了起来,她真忍不了,拖着哭腔断断续续,声若细蚊。
席鹤词低笑两声,薄唇埋在她锁骨处没动,掌心下滑,顽劣轻按了下,“水喝多了是不是宝宝。”
她难受的后缩。
“那你叫声阿词或者老公。”他也不急,故意欺负,全方位的雕琢她。
她意识发散,酒精麻痹的她难受的表达不出来,眼角的湿意不免就多了起来。
就迷糊听他补了句,“看来还不急,忍不了就罢,我照单全收。”
“……”
郁宜舒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要死了,真要死了…
…
第二日,下午。
席鹤词给她全身裹紧大衣带出小院。
郁宜舒掀了下眼皮,看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这次车停在了院外。
他薄唇微抿,打量她的眸光赤裸玩味,掠过一缕微妙的情切,暗含着兴奋,突然觉得有些牙痒。
她宛如被霜打,高筑起的透明脊骨被人强压着向下。
十分钟不到,车没驶出园子,而是去了西园。
下车时他先她一步,极为顺手的去抱她,“怕你气得又要裸奔,”
“所以,现在给你个机会裸。”
“……”
前方全榫卯木的门楼,牌匾上四个大字醒目非常:“泉净心静”
这是处人工建造的汤池区,几年前紫苑翻新被他随口改造了番。
这么些年他从未进来过,昨晚突然想到,便想着带她过来泡泡。
一院一汤,户外私汤,席鹤词拉着她去了后者。
池面烟雾缭绕,宛若仙境,椭圆形的汤池被四处葱茏环绕,池水选取崂山,富含多种矿物质与微量元素,在阳光下清澈发光。
这上面还搭了个四角亭,几个角上都系了帷幔,池壁上放着一圈表面光滑的金刚石做点缀。
男人坐在对面的庭院中有条不紊的煮起茶来,见她还杵在这,哂笑道:“郁小姐,打算我进去伺候你泡吗?”
“……”
郁宜舒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里面的那套火红泳衣,是他强硬自己换上的,又在这死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是有病。
“我要回去睡觉。”
“吃盏茶就不困了。”他漠声道,“赶紧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脱掉外面的大衣,没忍住打了个寒颤,里面温度挺高的,是她太怕冷了些。
席鹤词视线不动声色的看了过去,薄纱红轻盈灵动,长袖裹胸的设计,露出一截酥腰,往下斜三角包裹住蜜臀,高开叉的一边,衬得美腿又白又长。
啧,他可真会选。
随后,就见她朝自己走来了。
他的大衣直接被她当头扔了过来,长衣摆卷过手下的瓷盏,被砸的接二连三的滚翻在地,发出哗啦啦的一窜响来。
她转头就下了汤池,看都不看他一眼。
还真是反了。
温热的泉水没过肌肤,身体都没这么紧绷了,水面上蒸腾的热气摇曳生姿,郁宜舒身上的一些不适也被冲散了许多。
太暖和了,更想睡觉了。
没过几分钟,她撑不住的趴在石头上准备眯会。
“郁小姐,别睡了,该上班了。”男人语气懒散而又疏淡,从头顶低低的飘进她耳中。
郁宜舒定睛看着他,怀疑的目光中透着明显的讽意。
席鹤词抽着嘴角道:“你怕是误会了,你想的那是公班,我说的是私活。”
他下了水,郁宜舒原本芙蓉满面一张脸顿感不妙,赶忙手脚并用的往另一头的阶梯上爬。
“……”
刚爬上,男人在后漫不经心地摁下按钮,竟让她这头的梯阶就这么生生收了上去。
泉水拍打着他宽阔的胸膛,肌肉线条紧实的长臂搁在池壁上,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过来吧,不然再按下去你可又要哭了。”
席鹤词狭眸好整以暇的凝视着她,眸底溢出幽幽笑意,嘴角戏谑的弧度又深了些,“该上班了宝宝。”
郁宜舒贴着另一头,他吓唬她那么多次,无论哪次拎出来都还是会觉得心悸。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如鼓,“…上班也应该有假吧,你这分明是虐待。”
“嗯,我喜欢虐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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