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共亲了七下,还摸我腰了,这怎么跪?”
他嗤道:“不算。”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情绪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你这神经病,合同是你提的,也是你签的,现在说不算就不算。”
实在气急,又没法整他,“我讨厌死你了,不可能再理你了。”
“你装哭也没用。”
“……”
“婛婛,你真好。”他突然笑道。
郁宜舒真像看神经一样看他。
“你只说讨厌我,没说恨,肯定也是在乎我的。”
她沉默,也不挣扎了。
再说,影响她智商。
他又去摸她的左手,红绳套着实实的。
“我不在有没有受委屈。”
“没有。”她不舒服的抽回。
男人轻笑道:“是吗?《十面埋伏》弹的不错。”
“把我说成别人的姐夫,丈夫。”
他摁住她的软唇,眸色深深,“你这张嘴,迟早得给你塞个东西堵住。”
“短短半月,还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上了,婛婛,我真的很刮目相看。”
郁宜舒无比讶异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能这么监视我!”
席鹤词冷呵,捧住她的脸,“你要是磕着碰着了,我总得找人说理不是。”
她皱着脸,自弃道:“那这离婚的意义在哪?”
“……”
他盯着她的唇,小巧饱满,都几个月没亲了,“意义嘛,肯定是有的。”
证又没扯,离个寂寞。
席鹤词掩唇轻咳了下,“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郁宜舒:“?”
“你去吃点药吧。”她真受不了。
男人低笑两声,“不想追了,你给我个身份,我什么都听你的。”
郁宜舒盯看他两秒,“那我叫你以后都别来烦我也行?”
“这不行,看你,是你赐予我这个身份的义务,我必须要来。”
她只道:“我冷,可以进去了吗?”
男人二话不说将人抱进屋。
…
她坐在沙发上,他跪在脚边。
“考虑一下呗婛婛。”席鹤词清冽的嗓音放软,轻扯着她的衣角央求。
郁宜舒垂下眼睑,都懒得骂了,黑眸清澈如水,淡声道:“我们不合适。”
“哪不合适?我改。”
她直接搬出当年的话,“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
看着他,像是故意,“我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席鹤词沉思两秒,认真道:“那我入赘。”
“……”
“你…”她睫毛倏忽一颤,总是能说出些惊人的话。
他倾身过来埋进她的怀里,劲力的双臂牢牢环紧她。
郁宜舒推不开,气恼的拽了两把他的头发,男人轻笑着闷闷嘶了两声。
“婛婛,我们把话说开好不好。”席鹤词淡漠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她不解,“你先说。”
他难得正经的凝着她,眉间柔情暗蕴,薄唇轻翕,“你不喜欢我,最主要是因为我总是藏着你,你渴望自由对不对。”
郁宜舒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向他的眸子也带了几分认真。
“我之前脾气太坏,总做些你不愿意的事,这都怪我,你讨厌我也是应该。”
“这些我都可以改,你可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喜欢或者非常厌恶我的地方吗?”
他棕眸如湖水般清亮见底,透着一丝柔情和耐心,仿若要看穿她的心底。
她移开视线,蜷着指节,心潮生出一丝起伏,诚实道:“嗯,有很多。”
“……”
“你说。”他道。
“你性\/虐。”
席鹤词:“……”
他嗤笑出声,“行,我改。”
她面无表情,“你脑子不好,总对我犯病。”
“这我得解释一下。”他立即道。
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头上,面不改色,“都怪我父亲,他有这精神方面的顽疾,我受他影响颇深,才导致情绪总不自控。”
“唉,不过你放心,这玩意不会遗传的。”
“……”
席鹤词抱的紧了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你多哄哄我,我很快就会好的。”
“还有吗?”
“差不多了。”她有些疲倦道。
“好,这些我都改,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他凤眸熠熠,紧盯着她,满含期待。
郁宜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脑中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她主动抚上他的脸,“真想要?”
一看她主动,他心跳顿时就失了频率,呼吸也急了起来,还暗含一丝委屈,“婛婛,你又别钓我。”
“小三当吗?”她淡声道。
席鹤词:“……”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第一次有人敢给他如此大的“脸”的,他还必须得赶紧接下,不然错过就没了…
“还有别的选择吗?”
郁宜舒:“小四。”
“那我当小三。”他果断道。
这有名分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心里甜开了花,虽然就听着不太好。
盯着那粉嫩的唇角,迅速啄了口。
郁宜舒皎白的脸上飞快掠过一抹红,被气得,“不准不经过同意就随便亲我。”
“小三,是养在外面的,我不开心随时就把你踢了。”
“好吧。”他敛眉,被训了低喃一声,眼尾也垂了下来,弓着腰伏在她膝上。
“那我应该可以给你暖床吧,这你不能再拒绝了,不然我这名分拿着也不踏实。”
“……”
郁宜舒刚要开口,就见他“唰”的站了起来,走向阳台打电话去了。
她还处在刚刚没缓过神来,这名分给的是不是太突然了…
…
晚上男人没走,郁宜舒也不让他上床,他不服,觉得她是光给名分不坐实两人的关系。
于是席鹤词一个电话让下面搬来了大床房,她屋内的小床快速被架起送走,看的她懵在原地许久。
“小三”登堂入室。
因这事两人又拌了会嘴,最后还是睡在了一处,就是不共用一床被子。
翌日,郁宜舒去参加了新影开机仪式。
同正常上班,朝九晚五,偶尔会拍些大夜戏或早起,但和几位经验丰富的老戏骨在一处,听他们讲其中行道也是受益匪浅。
席鹤词每日不管多晚都来接她上下班,第一次人笑着站在车外,被她训了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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