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见他还分不清情形,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男人大动干戈的样子,今夜是怕不可能放过他这孙子了,他也只能做最后的央求,“小词啊,能不能看在…”
“小词?”席鹤词厉声打断,闻言凉嗖嗖地笑了起来。
他扼着眼底的劲,嗤笑道:“你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席家长辈共并论。”
梁老爷子面色微僵,眼底划过一丝难堪,指着过廊,正气十足道:“你太太并未被侵犯,他们这些人都可以见证,我不过是想让你留我孙子一条命,你却…”
“咣当——”
“啊!”梁老爷子惨叫一声。
围看的众人也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凶狠动作都给吓的尖叫、惊呼起来。
这话还没落,就见他扔下盒子,长腿快如疾风,对着椅子上的老人就是快、准、狠的一脚。
椅子被踹的滚翻在地,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哐咚声。
老人一屁股墩坐砸在地,脊椎骨都摔麻了,不出意外是折了,被踹的没了半条命,抖着身体说不出话的匐在地上,气也不敢喘了。
席刚下意识的龇起牙,屏气弱弱的贴着墙边看戏。真该死啊,谁不知道小太太就是他们先生的禁忌,上次被打都够他吃一辈子了。
鸿雁笑着拿起盒子,屡见不怪的掸了掸,这才哪到哪。
男人可不管他有没有被摔死,直接走上前,将人从后拎起,拖着死摁到玻璃窗上,让爷孙俩脸对脸。
“哐哐哐!!”席鹤词拽起他的头发毫不顾忌的猛砸下去。
吓得里面的梁晟瞳孔紧缩,腿软的跌倒在地,连求情的忘了。
连番下去,梁老爷子皱老的脑门上鲜血直流,一点精神气也没了。
又被“砰”的将人甩扔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摔死。
四周不少人都捂上嘴,生怕叫出声,男人也给他们甩出去摔两下。
方穗哆哆嗦嗦道:“这…这极品,会不会家暴宜舒啊…”
方归玉:“……”
席鹤词盯着地面,嫌恶甩手,凤眸在现场转了一圈,指着躲在角落的宋特助道:
“你去,把你里面人给我挨个拎出来。”
“我…先生这…”宋特助眼看着玻璃与地上…嘴都急乱了。
三人中他最怕的就是这血腥场面,还尽命令他,他的命也是命啊!!
“快去!再晚一秒带着你的卖身契…”
“我去我去。”宋特助都不让他说出嘴,只觉浑身突然充满力量,雄赳赳的往屋内走。
半分钟不到,宋特助擒着梁晟硬生生拖了出来。
赶紧将他交给男人,规矩的同席刚站到一边。
“看不出来你劲还挺大。”席刚小声道。
“废话,这么些年都是我给先生当的出气沙包。”
“……”
组里人看见梁晟出来,心情也都由惊惧都转成了愤怒和期待,希望男人赶紧惩治这个管不住裤裆的畜生。
“求你…”梁晟脚步踉跄的倒在男人脚边,窒息的死亡感如同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上来气,抖着嘴唇打哆嗦。
他们真不知道那女孩竟真会是他太太…
地下拳场开放的那几年,光席这个姓听着都直叫人闻风丧胆,他一个兄弟就是被他们三人中姓蒋的那位给弄残的,这男人更是不遑多让,阴郁残暴的性子无人敢惹。
“求求你,我真不知道她是您太太,我…”
“我…我去和她赔罪道歉,给…给她跪下!”他拽着男人的裤脚,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冷汗湿透了后背。
“你什么身份也配给我太太下跪。”男人咬着牙,眸底猩红,疯戾的目色翻腾着滔天的怒。
遏制不住的一脚狂踹在梁晟的胸口上,没叫他倒下,反手掐住他的脖子拖拽至墙边。
摁着他头,男人眸如寒潭,沉的骇人,冷笑道:“你动了我太太九下,礼尚往来,我还你十八下。”
“咚!”脑袋砸墙声,又快又响,没过三下,血就溅的到处都是。
一声快于一声,血沫横飞,脸肉模糊,梁晟早在第二下就晕死过去,可男人根本没停手,连着足足十八下整砸下去。
探了下,没气了,算他命大,不然还得扎两刀。
将爷孙俩扔到一起。
席刚见状立马上前递去丝帕。
“下一个。”他擦着血手,语调平静的像是在吃饭。
现场有几个女生吓破胆,失控的哭出声,又被保镖的眼神吓着收了回去,那些被二世祖欺负过的人虽觉出了口恶气,但眼见这男人嗜血模样,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黄铎被押着送来时,连忙道:“我没碰她!真没碰她!都是梁晟,是他一时色欲上脑。”
男人从工具箱挑出瑞士刀,不和他多废话,命人压住他,对着俩手背就扎了个对穿,还捻了捻刀柄,反复将刀刺的更深,面积更大。
随后又轮番处理了几人,冷白的指尖都是肮臭的血腥味,他耷着眼皮,厌恶极了。
忽觉这想法,自己都怔了些秒,随后低声一笑。
将丝帕扔回去,看向蓝穹道:“下面你来。”
“明白先生。”
月白的瓷砖上血迹斑斑,味十分冲鼻,闻的叫人反胃,众人惊悚的看着男人离去,他竟这么的随意淡然,好像刚刚只是杀了几只鸡…
“方导,席总真是宜舒老公啊?”程谈羽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方归玉点头,“前夫。”
他啧了声,“有这么关心前妻的前夫吗?”
“这男人太吓人了…”方穗盯着走近隔壁的背影,心有余悸。
…
“小词来了,快快坐。”瞿家二房,瞿岁寒见到人浑身煞气的进来,心底发虚,面上还得挂着笑。
瞿家三房,瞿九松保持着距离,点头哈腰,“…席先生。”
鸿雁见人进了屋,顺手就将门关牢了,站的笔直守在外。
男人衬衫上沾着血,眼皮微抬,无波无澜道:“岁伯,我叫你一声伯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
“但从今夜开始,这面子我亲手来撕破它。”
瞿岁寒下意识的往窗台看,只见男人正慢条斯理品茶,脸上不见什么反应,他捂着胳膊便也垂了头。
席鹤词坐到席峥身侧,拿他泡好的温茶直接浇在手上清洗。
席峥给他刮去一个锋利的眼色,忍着没当外人的面数落他。
陶婶和黄婶也来了,站在他们身后,俨然一副过来守护的模样。
“行,接下来进正题。”
“鸿雁!”男人朝门口厉吼了声。
“得令。”鸿雁在外敲门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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