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衍一个闪身,将郎中拦在屋门口,喝道:“你急什么?”
“哈哈!”
郎中大笑,张道衍害怕的样子让他好不高兴:“怎么,你这个大骗子刚刚不是很自信吗,现在老宋马上就要死,你怕了,急了?”
张道衍没好气地喝斥:“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宋要死了?”
“哼!”
郎中冷下脸来,反喝道:“都吐了那么多血,你眼睛是瞎的吗,还是你把我们都当成瞎子了?”
“亏你还是郎中,不检查就下定论,真可笑。”张道衍讽刺。
然而,郎中却是道:“老宋本来就快不行了,现在吐了这么多血,更是雪上加霜,还需要检查吗?”
就在这时。
“大宝,你哭什么?”宋青山双手撑着床,慢慢半坐起来。
宋大宝顿时一愣,瞬间停止哭泣,蹭地起身盯着宋青山,不敢相信这一幕。
同一时间,听到声音的郎中也是一惊,猛地扭头看向宋青山,只见宋青山自己半坐起来,这这这,没死!
郎中嘴角一阵抽,眼珠子瞪得贼圆,手里操起的棍子瞬间掉落,一脸懵逼。
见此,张道衍暗松一口气,笑道:“大宝,你爹的病好了!”
“哈哈,真的好了!”
宋大宝无比激动,自家老爹不但苏醒,而且面色红润,也没有病怏惴的样子,呼吸也正常了,不像犯病时那样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说不定是回光返照!”郎中大吼,无法接受,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绝对不是真的。
疑惑着,立即上前:“老宋,让我把把脉。”
宋青山也怕自己属于回光返照,所以没拒绝。
郎中把了又把,一番之后,震惊得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声音颤抖:“天啊,肿瘤真不见了,这、这么神奇!”
连郎中都这么说,宋大宝更加确信,不禁给张道衍跪了下来:“多谢道长救我爹一命啊!”
张道衍急忙将他扶起,说道:“谢我干嘛,要谢也是谢衍神啊。”
“对对对!”
宋大宝道:“一会儿,我要去谢神。”
此时的郎中哪里还笑得出来,脸色无比难看,同时抹了一把冷汗,暗暗慌得一批。
心里间想,宋青山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分明就是神明出手救治,也就是说,这道士不是骗子,衍神也是真神,并且刚刚过来。
而自己,竟要砸神龛,衍神一定会生气了。
神明之怒,哪里是自己一介凡人能够承受的,完蛋了呀!
想到这里,郎中后悔万分,赶紧双手合什,朝着张道衍作揖,边作揖边道:“道长,刚刚是我不对,不该质疑道长,更不该亵渎神明,我错了,道长大慈大悲,神明宅心仁厚,还请宽恕我这个愚化之人。”
张道衍把之前的不愉快发泄出来,冷声喝道:“你刚刚不是要砸神龛吗,你去砸呀!”
郎中吓得肉皮狂抽,哪里敢砸,差点就哭了:“道长,我错了啊,衍神显灵,神威不凡,根本不是我等凡人能妄论的,我该死,是我该死啊!”
说着,自己抽了自己几耳光,后悔连连。
张道衍则是道:“衍神原不原谅你贫道不知,贫道只知道我们刚刚的赌约,要是老宋好转,你跪着回金牛镇,现在,到兑现的时候了,你跪着回去吧。”
“啊???”
跪着回金牛镇,那自己这双膝盖不是废了,郎中瞬间瘫软在地,脸色苍白。
求生欲使得郎中惊慌爬到张道衍前面,抱着张道衍脚,哭道:“道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道长放我一马,回头我一定到衍神面前忏悔。
而且,我知道不少身患不治之症之人,我会让他们来拜衍神,信奉衍神,给衍神扬名,求求道长了,放我一马好不好。”
见他后悔,真心想悔过,张道衍见好就收,当下道:“行,我就放你一马,至于衍神原不原谅你,我就不知道了。”
郎中终于松了口气,保证道:“道长放心,刚刚说的我一定照做,一定到衍神面前深深忏悔。”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你走吧。”张道衍挥手。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郎中如蒙大赦,连连作揖,背起自己的药箱迅速离开。
目的已经达到,张道衍告诉宋大宝:“郎中刚刚亵渎衍神,我得去安慰神明,先走了。”
“道长,留下来吃饭再走吧,我还没好好感谢道长呢。”宋大宝挽留。
“改天吧。”
张道衍离开。
此时的郎中来到衍神神龛前,又是磕头,又是忏悔,求衍神宽恕,承诺回头会来还愿。
一番之后,郎中这才提心吊胆地回镇上。
宋青山卧床多年,全身关节早已‘生锈’,现在好转,吃过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出门活动,散步,和老友闲聊,享受健康和自由。
很快,全村都得知宋青山多年旧疾因宋大宝拜衍神祈福而全愈,一时间,人们对衍神更加的虔诚,信仰度大幅度增加。
这让不少人都去拜衍神,特别是一些年龄偏大,身有顽疾的老人。
顺着浣花溪而下,草塘村与大沟村紧邻,土地接壤,村民们在地里干活时相互摆谈,闲聊,聊的自然是宋青山,毕竟,这可是大新闻,原本宋青山已是等死之人,拜衍神之后,全好了,一点病根也没有留下。
这让衍神之名迅速传到草塘村,草塘村也有人来拜茅神。
事情的发展比张道衍想像的要快,不过,张道衍要上白杨镇会一会吴长林,所以,让分身在大沟村解决百姓祈福问题即可。
傍晚。
白杨镇。
在家里设宴款待长生观来的道士,除了刘金库的大师兄吴长林之外,还有吴长林的师叔蒋三通。
吴长林身穿蓝色道服,而蒋三通则是红色道袍,身份地位一目了然。
来的时候,蒋三通已经检查过刘金库,其魂魄受创太严重,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这辈子注定废了。
这让无比伤心,没有了刘金库,他便失去了最有力的倚仗,此时不得不把心思放在吴长林二人身上,与他们搞好关系,以后有可事可以求助他二人,于是好吃好喝,又是送钱,送宝贝,把二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伺候好二人之后,开始诉苦:“我弟弟实在是太惨了,想起我就心痛,二位一定要给我弟弟报仇!”
吴长林立即表示:“放心,金库可是我师弟,也是长生观弟子,那野道士竟然敢与我长生观为敌,就算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煽风点火地道:“那野道士该死,我弟明确告知他,自己是长生观教徒,然而,他不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下重手,还称什么长生观简直就是狗屁,就是一坨屎。”
“哼,真是找死!”蒋三通大怒。
吓了一跳,赶紧澄清:“大师,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野道士所说。”
“真是死不足惜!”蒋三通露出凶相。
暗笑,心想那狗道士今晚必定完蛋。
这时,蒋三通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吩咐吴长林:“你去找这镇上的神明查查,那野道士现在何处,将其抓来。”
“是,师叔!”
吴长林应下,立即去找太明公。
来到街尾。
站在太明公神龛前,吴长林问道:“太明神,打伤刘金库那人现在何处?”
吴长林可不是居家修行的道士,而是在长生观里修行,身份地位,还有道行自然不是刘金库能比。
太明公态度极好,赶紧回答:“就在家屋顶。”
“什么!”
吴长林无比意外,不禁咬牙怒吼:“这也太猖狂,太嚣张了吧。”
太明公不语。
吴长林立即道:“你去把他给我拿下!”
啊?
太明公顿时一惊:“我?”
“不然呢?”吴长林冷冷地道:“难道,还需要我动用神通请你,你才出手不成?”
“不是。”
太明公赶紧解释:“我只是寿神,庇佑人长寿倒是没问题,你要我去打架,我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折腾。”
“哼,废物一个!”
吴长林极度不满。
不过,太明公确实只是寿神,所以也没有强求,只得亲自动手。
于是火速返回。
来到家,没给蒋三通汇报,吴长林施展轻身之术,一跃来到屋顶。
果然。
张道衍迎着月光而立,已经在等他了。
见到张道衍,吴长林当即怒喝:“好你个野道士,竟然藏在屋顶,真是胆大包天,嚣张至极,真以为自己法力通天了吗,刘金库不过居家修行,道行微末,打败刘金库而已,就让你如此无法无天,空中无人?”
见吴长林如此,张道衍饶有兴趣地道:“刘金库道行微末,这么说来,你很强了?”
“哈哈!”
吴长林大笑:“吾之强大,非常可怕,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可以颤抖了!”
说着,立即施展手段,要以雷霆之势将张道衍拿下。
然而,张道衍一个爆闪,眨眼出现在吴长林面前,当场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给拎了起来。
这这这!
吴长林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骇,吓得全身汗毛倒立,眼前这野道士也太恐怖了,自己竟然没有还手之力!
“还非常可怕,简直是非常可笑,你才是狗一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唤,让你师叔来!”
张道衍冷声,挥手将吴长林扔下地去,摔得咚地一声,吴长林痛苦惨叫,惊恐万分,吓得腿都软了,慌忙跑去厅堂,一边抹冷汗一边哇哇大喊:“师叔!师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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