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骂得是越来越难听,霍盛年听得眉心紧皱。
苏若晚也是没想到,让谢清辉那个渣渣嘚瑟两天,他这是越来越上头了,是吧?
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是吧?
温静那个暴脾气,压根坐不住,刚好他们喝的啤酒瓶还没收走,她从沙发上直接跳起来,抄了两个啤酒瓶就要往外冲。
“温静,你站住。”苏若晚紧跟着站起来,大声叫她。
温静已经让那些话给气红了眼,这些浑蛋,骂她的话,遇到她心情好,她还真能忍下来,工作的时候,有时候就是能遇上一些神经病家属,动不动就骂他们当护士的。
那种情况,她都可以忍下来。
但是,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这么骂苏若晚。
他们怎么敢这样骂苏若晚?
简直就是找死。
“你甭管。”温静回头,她非得去把谢清辉的脑袋,再开一次瓢。
温静速度快,鞋子都没换,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她运气又很好,电梯没人坐,她一按就开了。
等苏若晚追出去的时候,电梯已经下行了。
苏若晚只好等另外一部电梯上来。
屋里的几个男人也都反应过来,换完鞋跟着出来,风宇跟凌越走安全楼梯,苏若晚祈祷着两人训练有素,能够先跑到楼下,把冲动的温静给拦住。
霍盛年也跟出来,苏若晚看到他,转头拜托齐慕云,“齐医生,麻烦你在家陪一下霍盛年,别让他下去。”
“呃……”齐慕云有些犯难,如果霍盛年坚持要陪老婆下楼去面对麻烦的话,他不一定守得住。
“好。”结果,霍盛年松口答应了。
齐慕云:“……”
他真不去?
电梯上来了,苏若晚跟莫有为一起进去,齐慕云就留在电梯外。
霍盛年给莫有为一个眼神,莫有为站在苏若晚身后,轻轻的朝霍盛年点头,表示他明白,并无声承诺,绝对不会让霍太太吃亏。
两人的小动作,小眼神,担心温静冲动的苏若晚全都没有注意到。
电梯门关上,霍盛年转身进屋。
齐慕云随后跟着进去。
霍盛年问他要手机,齐慕云不疑有他,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
霍盛年直接拨通傅明月的电话。
他刚才是最晚一个跟出来的,倒不是为了合理装瞎,而是他多想了一层,所以慢了些。
苏若晚住在锦绣世家,谢清辉未必都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她住具体的哪栋,门牌号。
可是,刚才楼下那个用扩音喇叭高喊的人,分明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真的是谢清辉派来的?
霍盛年怀疑傅明月,得益于霍盛美早上透露给他的消息。
傅明月在帝都,都要助力这条陷害苏若晚的热搜,她这是疯了吗?
那边,傅明月躺在床上,打着午休的旗号,可她压根睡不着。
听了她外公的话后,她想着,再给凤城那边的事件,增添一点柴火,于是,她让人搞了这么一出。
原以为没用,直到齐慕云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
傅明月现在还不知道齐慕云去了凤城,她以为他找她什么事来着,就接了。
“齐医生,你……”不是霍盛年,傅明月对谁都一副慵懒的口吻,没什么兴致。
“小婶,是我。”霍盛年开口。
齐慕云:噗……
老霍这小子是知道怎么让傅明月这个女人吐血的。
他虽然不明白,霍盛年这个时候给傅明月打电话做什么,但是他既然拿他的手机打,可见,不是叙旧,而且,他一脸黑炭的样子,更像是讨债。
只是,傅明月欠他什么了,他要这个时候跟她讨?
“盛年。”傅明月开心坏了,整个人激动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还整理了下鬓角的发丝,像是霍盛年马上就要从电话里钻出来,跟她见面,拥抱她一样。
听到霍盛年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很兴奋,兴奋到彻底忽略了霍盛年刚才叫的是小婶。
霍盛年很少叫霍靖邦小叔,一般提到霍靖邦都是喊的名字,还有霍盛美跟她老公季燃,霍盛年也从不规规矩矩的叫他们一声姐姐跟姐夫。
但是,自从她跟霍靖邦领证后,霍盛年每次见到她,都是规规矩矩的一声‘小婶’。
然而,这声小婶,每一次,都让她心如刀绞。
像是横亘在她跟他之间的断桥,永远都垮不过去了,她再也不能抱着霍盛年精瘦的腰身,跟他撒娇了。
“筹办婚礼,小婶是还不够辛苦,是吗?”霍盛年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质问。
傅明月浑身僵住,他真的知道她在后面助力热搜这件事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知道,还是……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质问她了,为了那个女人,他这是在质问她,是吗?
那个叫苏若晚的,对他真的这么重要了吗?
不,她不信。
才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的感情,怎么可能发展的这么迅速?
“盛年,你这话什么意思?”傅明月颤声问道。
“……”
跟他装听不懂?
傅明月不该这么蠢才是。
“意思就是,好好为你自己的未来努力,守住你应得的身份地位,其他的,不要插手,你要了解我的话,就该知道,我这人,耐心不太好。”
“所以,你知道是我了?”傅明月听出来了,霍盛年这是赤裸裸的在警告她。
但是,就如他所说,她了解他。
既然是警告,说明,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警告。
如果他真要替那个女人出头的话,那就不单单是警告。
然而,傅明月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因为一开始是谢清辉跟白嫣柔惹出来的,苏若晚又有自己的计划,他按捺不动,只是不想破坏苏若晚的计划,仅此而已。
否则,他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把热搜给撤销了,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太高调了,容易打草惊蛇。
现在,的确不太适合惊蛇。
帝都的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霍靖邦还没坐上霍家的家主之位。
他玩的游戏,从来不是半道上阻止,他更喜欢玩的游戏是,先让对方得到,再让对方失去,最后让对方明白,对方的得到或失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端看他想与不想。
等霍靖邦明白这点的时候,他还会再让他明白另一个东西,那就是,他霍靖邦倾尽一生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霍盛年但凡想要,就可以唾手可得。
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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