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又辣又鲜十分开胃,菌菇炖鱼鲜甜可口。
众人吃的十分满足,鱼汤一滴没剩下。
周诚想,若是陈芸娘动手,绝对比他所做更美味。
湖里的鱼确实美味,可惜不能带些回去给家人尝尝。
孩子们对周诚满眼都是崇拜。
这个大哥哥怎么什么都会啊,比自己的爹厉害,他们也想像他一样。
吕峰在侄子们面前尾巴都快竖起来,向上翘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可是他姐夫,亲的。
为了有好吃的,隋玉瞻跟孩子们每天忙的飞起,寻找各种药材。
一些药材需要清洗切片后烘干,一些药材直接烘干就行。
该如何做隋玉瞻比周诚更清楚,完全不需要周诚说。
周诚与吕素禾一道四处寻找食材,教她如何才能将食物做的更美味。
自己做了简单的纺专、毛刷,教她用羊毛纺毛线。
再将毛线染成想要的颜色。
织毛衣这手艺周诚会,只不过织出来非常粗糙,就是最简单的围巾,自己织出来的他都嫌弃。
“尽力了,我就这水平。
黛黛手最巧,无论是织毛衣、手套,还是做衣裳、绣花,她做出来的最好看。
日后见面了她教你。”
吕素禾知道周诚几个媳妇孩子的名字,周诚讲的太详细,虽没见过面,每回一提起她脑海里有了模糊的身影。
“嗯,冬天没什么活儿,正好打发时间,我先试试看。”
吕素禾将这条织的稀稀拉拉的围巾珍重的收进柜子里。
“拆了吧,太丑了。”
“不要,我觉得挺好看的,等天冷的时候我再用。”
再丑也是她相公亲手织的,这天底下独一份。
周诚勾了勾唇:“行。”
“相公你怎么会想到将羊毛纺成线织毛衣啊?”
他们只会用羊毛做成毛毡,这在她看来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没想到她相公竟然还能纺成线织毛衣。
毛衣脏了能洗,这点比皮袄好。
周诚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葛藤苎麻能防线织布,我就想羊毛应该也行,结果证明是可以的。”
吕素禾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周诚:“相公你真厉害,我们就想不到。”
“呵呵,还好还好,不仅羊毛可以纺成线线、牦牛毛、兔毛等等,都可以纺线。”
“那我可要都试试。”
“这门技艺要不要教给族人你自己决定。”
吕素禾个非常聪明的姑娘,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这方面不用他教她。
“嗯,我知道了相公,相公,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傻丫头,我们是夫妻,为你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不是夫妻这就是卖钱的方子,成了枕边人,周诚就想尽可能的让她过的好点。
吕素禾抱着周诚,脸贴在周诚的胸口。
“相公,你对我比爹娘对我更好,能认识你真好,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算计你。”
爹宠她,可很多事都让嫡母做主,嫡母没少为难她和娘、弟弟。
娘又太过柔顺,自己过的谨小慎微,也要求她和弟弟跟她一样,即便受了委屈也只会让他们姐弟忍气吞声。
只有相公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为她铺路。
周诚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最厉害。”
吕素禾抬起头看着周诚,茶色的眸子溢出温柔的笑。
酒曲发酵好,周诚亲眼看着吕顺和两个大舅哥将青稞煮熟拌入捶碎的酒曲发酵。
度数低的发酵酒和度数高的白酒酿造方法都告诉吕顺父子。
吕素禾的大哥吕四海私下里对周诚承诺:“妹夫,我保证不会让三妹、阿峰和姨娘受委屈。”
有吕四海这句话,周诚放心多了。
周诚真挚道谢:“多谢大哥,明年我再来时会带高产的粮种过来。”
吕四海高兴的眼角都有了褶子。
成亲后陪了吕素禾十天,周诚和隋玉瞻该回去了。
自己的老婆当然要自己养,周诚当着白玛和吕四海兄弟的面给吕顺一锭五两黄金。
“岳父岳母,大哥二哥,素禾都有劳你们照顾了,明年我会早些过来。”
五两黄金等于五十两白银,吕素禾什么都不做,顿顿有肉吃,至少够花两年。
吕顺推回去:“素禾是我女儿又不是外人,这个你收着,路远身上多带点钱。”
“岳父,咱们还是不是朋友?”
吕顺正色道:“当然。”
他首先把周诚当朋友,其次才把他当女婿。
“是朋友就收下,素禾是你女儿,但她是我妻子,难道丈夫养妻子不应该?”
吕顺无言以对,担心的问:“你回去还有银子吧?”
彩礼聘礼、婚宴就花了三百多两银子,这又是五十两银子。
什么方子能值这么多银子。
周诚扬唇笑道:“有,岳父,方子很值钱,比如酿青稞酒的方子,我喊价五百两银子也有人抢。
这还只是在青州,其他地方也能卖,若是在京都卖价格会更高。”
吕家众人:“”
原以为周诚是个稍有家产的普通农民,没想到啊,是他们见识浅薄,狭隘了。
“那我就收下了,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素禾。”
白玛笑着说:“素禾也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亏待她。”
吕素禾嫁了个有本事的好男人,为了两个儿子和孙儿,她不会再拿捏刁难卓雅母女。
“多谢岳父岳母。”
吕四海兄弟也都纷纷表态让周诚不用担心。
这件事周诚告诉了吕素禾。
他不想她觉得自己在娘家是吃闲饭,使劲干活儿。
吕顺宿在白玛的毡房,一番温存后,跟白玛说:“要知道酿酒的方子这么值钱我说什么也得给银子。”
现在再给周诚不会收。
白玛赞同道:“谁说不是,不仅是酿酒的方子,还有做酥油茶、糌粑的方子,以及捕鱼和草药的作用。”
这么一说,这个女婿还真是个本事人啊。
难怪相公不顾她的反对,说什么也要将素禾嫁给周诚。
甚至不惜做出丢脸面的事儿。
不得不说,这父女俩倒是眼光不错。
白玛主动说:“要不跟大哥二哥三哥商量一下送女婿两匹马?”
两匹马值两百多两银子,白玛也舍不得,但她看得出周诚是个宅心仁厚、大度又感恩的人。
这样的人,你对他一分好他会还你两分。
现在吃点亏,最终得益的还是她的儿子。
“这个可以,明早我跟大哥他们说。”
明早天亮周诚和隋玉瞻就要离开,这一晚吕素禾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的抱着周诚。
对于送马,吕家三兄弟都没意见。
毕竟周诚教会他们的东西远超两匹马的价值。
马太贵了,周诚不想白要。
本也要买马,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按照市场价跟吕家人买。
两锭十两重的黄金,外加两个十两重的白银。
吕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想瞧瞧周诚的袋子里到底有多少金银,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拿金锭银锭。
隋玉瞻跟孩子们采集到的药材两人带走了两麻袋。
周诚不让吕素禾送他下山,免得这个外在坚强乐观,内里感性的姑娘一路哭着回来。
吕家众人送二人山垭口。
吕顺父子正好要赶牛羊下山送到肉铺,便由他俩送二人下山。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吕大伯兄弟纷纷称赞周诚和隋玉瞻。
两个年轻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们饮食文化,也让他们认识了很多药材。
日后有个头疼脑热再也不用硬挺着,小病自己熬点药喝了就行。
白玛笑容和蔼地对吕素禾道:“女婿是好男人,你是个有福气的。”
随即温和地对卓雅道:“你也是有福之人。”
因为周诚,自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对卓雅。
妻妾间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很正常,关系到儿孙的利益,这点恩怨可以放两旁。
卓雅受宠若惊,十几年了,这还是白玛第一次用这样的表情对她讲话。
眼眶泛红,连忙笑着点头:“嗯。”
她沾了女儿的光。
扭头见女儿红着眼睛痴痴地望着道路的尽头,心里又酸又涩。
是她拖累了女儿。
周诚觉得自己很有渣男属性,新婚燕尔,确实舍不得吕素禾,但还没到相思入骨的地步。
一路上跟吕顺父子聊天,两人问他什么都耐心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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