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到对面的牌匾上写着程宅,就猜是不是程咬金家,得到了工部官吏的答案,李恪就走向程家三兄弟。
三兄弟看门上的牌匾和那个小孩儿身穿紫色袍,也猜到了这是蜀王。
他们爹可没少说这个蜀王的“英雄事迹”,所以三人都以为他肯定是个混世小魔王。
今天看来更是这么觉得,出门都带二十个禁卫,没仇家能被这么保护吗?
程处亮:“大哥,他过来了,我们怎么办?他打我们怎么办?听说连大臣都被他打了。”
程处默:“不知道啊,三弟,他要是打我们,我们能不能还手?打皇子犯法不?”
程俊:“犯法,怕是咱爹都得脱层皮,不行咱们跑吧。”
程处默:“好办法,快跑,只要不被他追上就没事。”
程处默说完第一个跑,三人没等李恪走两步就跑出去,李恪都奇怪了,干嘛跑?
李恪转头看向白云:“小白,我很丑吗?”
白云:“殿下不丑,英俊潇洒。”
李恪:“那就是杨马丑。”
杨马也问白云姐姐:“白云姐姐,我丑嘛?”
白云都给无语了:“小马不丑。”
李恪:“那就他们丑,这么丑来做什么禁卫啊。”
禁卫军也无语了,这怎么怪上他们了,也没说人丑不让当禁军的。
李恪转头对带路的工部官吏说:“你先别回去,尉迟敬德家在哪里?”
工部官吏带着李恪去尉迟敬德家。
走到一条街外的时候,正好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李恪也想去看看热闹,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人群围着的中间,看到尉迟宝琳和三个人对峙,三人明显也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
三人对着尉迟宝琳说:“尉迟宝琳,上次你偷袭我不算,这次你有本事别跑。”
尉迟宝林:“呸,没本事学别人泡什么妞啊,还被人打了一巴掌。”
三人带头的说:“当时要不是你推我,我能撞人家怀里吗?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然真以为你爹看个门就能了不起啊,没脑子的臭丘八。”
尉迟宝琳:“你爹算个屁啊,你个小门抬进去生得玩意儿。”
“尉迟宝林,你混蛋!敢骂我娘!给我上,打死他。”
“官兵来了!”原来是李恪带着禁卫军来看热闹,被围观的人当成县衙的人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一哄而散,看热闹别把自己当成同伙儿抓起来了。
尉迟宝林也跑了,他爹说过,打架没关系,别被人抓到,只要没被抓到,他一概不认。
而剩下的三人倒是没跑,三人一看是穿着软甲的禁卫军,都吓得腿哆嗦,他们最多见过县衙的官兵,哪里看到过这种带杀气的。
带头的那个小子哆哆嗦嗦的说:“军,军爷,我们什么都没干,不至于你们来抓我们吧”
李恪一看热闹没了,也没管三人就走。
尉迟宝琳先是绕小路,各种的胡同,坊间小道,这是他的经验,一般都是这样甩开追兵,然后一路跑回家里。
没想到他绕路的这会儿功夫,李恪也跟着尉迟宝林前后脚的功夫到了尉迟家。
管家出来一看门口的人穿着打扮就是了不起的人,他也是见过大人物的,就是没见过这样小的年纪穿紫袍的,管家还想:“这是哪家的小孩儿不懂事穿大人的袍服?”
又看到了后面的禁军,然后又想起了自己家大少爷跑回来,就猜想是不是尉迟宝林少爷闯大祸了。
“请问大人,大驾光临,这是有何贵干?”
李恪觉得自己第一次来尉迟敬德家,不能像在皇宫自己家一样,还是先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来找尉迟宝林的。”
管家这下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禁在心里想:“少爷这是犯了多大罪过啊?往常都是县衙的官兵,这次是禁卫军。”
管家觉得这次事情大,老爷不在,还是去请夫人吧。
“大人里面请。”
李恪觉得还是得等管家通报一下,自己在皇宫那样,那是因为是自己家,自己怎么去都无所谓,这来外面了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加上自己也挺喜欢尉迟敬德的。
“不了,你先去通报。”
管家心里这下真确定了,自己少爷真的惹事了,还不小,人家这是马上要抓,连进去坐坐都不了。
“完缪,完缪,这是多大罪过啊?连国公家的面子都不给。”
管家赶紧去找尉迟敬德的夫人。
“夫人不好缪,夫人不好缪!”
“说什么呢?我不好好的?”
“外面来禁卫军了!”
“来就来呗,肯定是老爷回来了,老爷是禁卫军统领,带禁卫军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老爷,是个穿紫袍的小伙子。”
“没听过有那个大臣死了呀。”
尉迟敬德夫人的意思是,哪个大臣死了后承袭爵位。
“哎哟喂,夫人,重点不是谁死了,是人家带着禁卫军来了,点名找尉迟宝林少爷啊。”
“啊?宝琳又惹事了?看来这次是惹大祸了,都把禁军惊动了。”
“人家连门都不愿意呢!”
“完了,这么不给国公家面子,这得多大祸?家老,你快去问问宝琳干什么了,我去应付。”
尉迟宝林的夫人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李恪来回走动,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李恪也是真的不耐烦了:“怎么去通报这么久?这吴国公家怎么比皇宫还大?”
其实李恪在皇宫根本没等过人通报,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因为在大场面。
尉迟敬德夫人一看来人这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儿子是犯错了,不然来人怎么这么不面善。
“大人!大人所来何事?”
“我来找尉迟宝林的。怎么还问啊,去叫人来啊,我这都等半天了。”
“大人别急,别急,我是尉迟敬德的夫人,敢问大人身居何职啊?这么年轻就穿上了紫袍。”
李恪一听这是伯母,马上恭敬说:“伯母,我是李恪。”
“李恪?哪个李恪?”尉迟敬德的夫人这是心里乱了,不然不会没听过李恪,还在想这名字耳熟。
李恪身边的白玉很懂事的接过话,这种自报家门的事得让他们来。
“当然是当今陛下的三皇子,蜀王李恪。”
“啊!”尉迟敬德夫人听这话都差点腿软了。
“蜀王殿下,小儿不是有意得罪殿下的,请殿下饶恕小儿吧。”
李恪都闷了,我的名号这么响亮吗?能吓得国公夫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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