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年代,穷人的孩子都是早当家。
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孩子才会讲究个穷养富养。
烟云家本来就是普通人家,能让烟云学点箫都不错了。
大多数穷人家的孩子,四岁都开始学着扫地洗碗什么的,开始分担家务。
而迎春楼之所以能办的这么好,就是人家和别的楼不一样,人家不签什么卖身契。
迎春楼就是找会琴棋书画的人,不分男女,你有这本事就能来。
如果女子该嫁人了,或者老了,那也不用迎春楼养着。
还省去了从小就培养的培养费。
所以说,迎春楼的女子哪怕都是普通人出身,却都是天资聪颖,有本事和技能的。
因为普通人没有大户人家的那样金钱培养,想赶上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肯定只有靠天赋。
迎春楼对这些天才们自然也宝贝的很,何况云烟还是上了《美人集》的有名人。
现在迎春楼不是这样的名人,还没人提前预约。
云烟想离开,李义宗却拦着不让,迎春楼的人很快来了,想化解矛盾。
这样的客人不是没见过,见色起意也是正常。
迎春楼没点后台,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把自己店里的摇钱树给掳走了。
可是李义宗完全不怕,哪怕是掌柜的都来了,也一点不给面子。
李义宗原本就是和李孝常在利州待着,还是一州都督,在利州早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今天说什么都要带烟云走,最后还亮出了老爹义安王的身份强行带走了烟云。
掌柜的去报了官,张文忠得知这件事义愤填膺,不良人去了李义宗宅子这才被打。
李义宗没觉得怎么样,嚣张习惯了。
但是李孝常给李义宗配的管家却说这事不小,说出来萧玄的背景。
李义宗就是再废物也知道萧瑀,知道闯祸了就跑回亲爹那里。
烟云的父亲四处告状来到蜀王府,这件事让萧瑀很尴尬。
人家是先找的京兆少尹,是京兆少尹拿人家没辙,这才让人家来到蜀王府。
这多少有点打萧玄的脸,当初自己要是把人带回府衙,也不至于让他也来到蜀王府。
萧玄和烟云父亲进到蜀王府找蜀王李恪,李恪正在和李安静商量怎么办这件事的好,李恪完全没办案的经验啊。
谁知李恪说出这话,让李安静都无语。
他是见识过李恪折腾长孙安业的,轻轻松松的就让长孙安业签字,完全就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一样。
李安静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李恪说道:
“殿下,此事虽棘手,但既然已接手,便需谨慎行事。
那李义宗骄横跋扈,但其父义安王在朝中也有一定势力,我们不可贸然行动。”
李安静是从朝堂的事情出发看待问题,觉得现在朝堂政治正是紧张,不能在这时候再得罪李孝常。
但是李恪完全不怕,从大哥李承乾那里得知了今天朝会的事情,还在想着怎么治治这个义安王呢。
李恪说: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义安王怕什么,我李神通那样的带兵郡王都不怕,还怕他个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出来的破落王爷不成?”
李安静在一旁思索片刻后说道:
“殿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找到更多的证人与证据。
那烟云的父亲既然前来告状,想必知晓不少内情,可先从他入手。”
李恪点头称是,随即传召烟云的父亲入内。
烟云的父亲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见到李恪等人连忙行礼。
李恪轻声安抚道:
“老人家不必害怕,你且将所知之事一一道来,我定会为你女儿做主。”
烟云的父亲便将女儿在迎春楼的遭遇,以及李义宗如何强行掳走她的过程详细述说了一遍,其间忍不住老泪纵横。
李恪听后,原本还觉得这是政治斗争,没想到还真是这个李一宗犯事。
他转身对李安静说道:
“本王这就再去牢房会会那李义宗,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
萧玄想要人的事情也被李恪安排李安静去对付了,没时间和这些人扯皮,昨天就发生的事情。
到了今天还得我来,这些不良人真是饭桶。
牢房中的李义宗,虽被抽了二十个大逼斗,却依旧嚣张。
见李恪前来,他冷哼一声道:
“蜀王,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治我的罪,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李恪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李义宗,你犯下的恶行证据确凿,你以为你爹能保得住你?”
李义宗强撑着肿起的脸,咧开嘴笑道:
“我爹在朝中的人脉岂是你能想象,你不过是个蜀王,能奈我何?”
李恪听后,怒极反笑:
“你这无知小儿,以为靠着父辈就能为所欲为。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这大唐律法之下,无人可肆意践踏。”
恪命狱卒将李义宗带出牢房,带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庭院之中。
他对着李义宗说道:“让你跟我拼爹,我倒要看看你爹得多硬。”
李义宗却依旧嘴硬: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李恪眼神一凛,示意一旁的侍卫拿来皮鞭。
“那我便让你尝尝这皮鞭之苦,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说罢,一鞭抽向李义宗。
李义宗吃痛,却还是咬牙坚持,口中不断辱骂着李恪。
李恪不为所动,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
这还是李恪头一次见鞭子抽人,没几下就把李义宗的衣服都抽烂了。
其实,就在前几天李恪差点就被李世民那个昏君绑着吊起来抽。
李恪边抽边说:
“说不说!说不说!”
李义宗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打。
衣服被抽得破烂,身上满是血痕,带着哭腔忍不住喊道:
“我说!我说!你倒是问啊!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李恪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还真的什么都没问,刚刚是被李义宗这家伙干的事情气到了。
直接跳过审问开始打了。
李恪有点尴尬,我怎么又什么都没问?
又抽了一下,疼的李义宗说:
“啊!我都愿意说了,你怎么还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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