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隐瞒了身份,你不怪朕吧?”
林天拉起巴图瑾的玉手,淡笑问道。
巴图瑾轻咬嘴唇,摇了摇头。
她作为饱读诗书之人,更加看重君臣孝道。
当初对厉帝那种态度,主要因为她一直以为,厉帝是个昏君。
而如今,知道厉帝是圣君,心中对皇帝的那份厌恶也早就没有了。
林天见巴图瑾这般反应,知道已将此女人拿下。
再看巴图林铁青的脸色,林天心中暗爽不已。
于是问道:“巴图大人,不知道那日我们君臣之间说的话,你是否还记得吗?”
巴图林听闻身体微颤,冷声回道。
“臣自然记得。”
“好,那么朕和巴图小姐的婚事就这样定了吧!”
林天本以为巴图林会装糊涂,没想到竟然直接承认了。
既然这样,他就在众人面前挑明此事,免得巴图林再耍什么花招。
“吾皇,这样未免太过草率了。”巴图林声音更冷,“当初,臣只答应引荐你们二人见面,可未曾答应你们的婚事?”
林天目光冷厉看向巴图林,这老杂毛果然要变卦。
“巴图大人,朕今日非要赐婚呢?”
“呵呵。”
巴图林冷笑一声,“难道吾皇要逼迫老臣嫁女吗?”
林天一时语塞,巴图林这个老杂毛确实阴险,一句话,就将自己逼入死路。
如果此刻表现过于强势,一众才子可不会认为皇帝威武,只会以为皇帝逼迫老臣嫁女。
那么他刚才建立起来的圣君形象,也就荡然无存。
甚至,巴图林还可以此为借口公然谋反。
“妈的,这老狗!”林天心中暗骂一句。
见林天吃瘪,巴图林老脸浮现一丝奸笑。
在他眼中,厉帝还太嫩。
突然,林天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不对啊,优势在我!”
他没再搭理巴图林,而是看向身一旁娇羞不语的美人。
“巴图小姐,你愿意和朕结为连理吗?”
林天声音淡然,但眼中尽是柔情。
“啊?我不知道!”
巴图瑾俏脸羞红的低下了头,她没想到厉帝会如此直接说出此话。
“你不愿意?”林天没有丝毫不悦,用手挑起巴图瑾的下巴,看向那汪秋水。
“我”
“不愿意那就算了,朕不会强人所难!”林天叹息道。
“安必烈,摆驾回宫。”
“臣,领旨!”
林天说完便走。
看热闹的一众才子也都纷纷叹息摇头。
他们都看得出来,厉帝和巴图瑾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设的一对。
用现代话来说,这些人在磕两人cp。
见林天要走,巴图林得意笑道:“恭送陛下回宫。”
他并没注意,自己女儿现在都要急得要哭了出来。
“陛下,民女愿意!”
林天还没走出几步,巴图瑾就在急声喊道。
林天自然不会真走,几步返回巴图瑾身边,没管其他人的眼光,在其脸颊亲了一口。
然后挑衅地看了巴图林一眼。
这老杂毛估计没想到,自己会来个欲擒故纵。
这会他在反对,那可算是棒打鸳鸯,再加违抗皇命。
围观的才子见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也都纷纷流出笑容。
好像抱得美人的是他们一般。
巴图林更是惊愕不已。
他也看出来女儿对厉帝有意,但没想到会如此胆大。
“我反对!”
巴图林恼羞成怒,他不愿意相信厉帝就是林公子。
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厉帝那些诗句肯定是有人代写,要不然此等废材,他断不可写出如此绝妙诗词。
“陛下,既然本次是文学比试,陛下是否可以作诗词一首,来让臣等鉴赏一番。”
巴图林说完,一脸冷笑地看向林天。
今日,老夫便让你在一众才子面前丢尽皇家脸面,看你是否还敢提及结婚之事。
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趣。
他们可还没见过,林公子现场作诗。
“这老杂毛,看来应该是不信自己啊。”林天心中暗笑。
不过转念一想,心生一计,冷声对巴图林说道。
“朕,乃天子。”林天一脸肃然,“难道你提要求,朕就要满足吗?”
“陛下是不愿在盛京才子显露自己的文采?还是不敢?”巴图林眯着眼睛厉帝。
他现在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厉帝并无真才实学。
而且此话说得相当阴险。
在场之人没有傻子,都听出巴图林是在怀疑皇上的文采真实性。
一众才子都狐疑地看向厉帝,确实,以前传闻的皇上可和才子挨不上半点关系。
林天故意恼怒,冷声道:“难道你把朕当成街头卖艺的书生了吗?”
“臣,不敢!”
巴图林老脸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如果陛下不愿,那就原谅老臣不能将小女许配给陛下了!”
鱼儿终于咬钩了!
林天等他就是他这话。
“你的意思,朕只要按照今天题目做出一首好诗词,你便同意吗?”
“是!”巴图林想都没想回道。
“好,那朕为了瑾儿,写上一首又何妨?”
林天没给巴图林任何后悔的机会,现在盛京才子全部在此。
这老杂毛就算再脸皮厚,也不会当场反悔。要不然巴图家的信誉也就彻底没了。
听闻厉帝竟然爽快答应,巴图林突然感觉好像上当了。
不对!今日之题,昏君也应该早就知道,完全可以事先准备。
巴图林嘴角微微抽动,急忙开口:“陛下,臣出一题可否?”
“你”林天冷眼看向巴图林,略显犹豫后才点头同意。
演戏,就要演全套。
见厉帝竟然同意,巴图林老脸就像盛开的菊花,嘴角上扬。
压不住、根本压不住内心的喜悦。
“好!”巴图林面前一众才子笑道:“今日众才子见证,老臣所出题目为《春》,但诗词之内不能带‘春’字。今日又是两有情人之事,诗词必须还要描述男女之情。”
“我擦,这是巴图林真坏啊!”
“是啊,这他妈的大冬天,他出题《春》,还不让带春字,这不是难为皇上呢吗?”
“操他妈的!这老杂毛,知道是有情人,还这般为难皇帝。”
一听此题,下面才子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人开始骂娘。
巴图瑾也是眉目紧缩,几次想要上前争论,都被身边的林天拦了下来。
“咳咳咳!”巴图林轻咳几声,制止了下面的议论声,又说道。
“不过陛下乃我大夏天子,天资卓越之人。时间为半炷香可否?”
巴图林脸上虽然堆满笑容,但一众才子都看得浑身发冷。
心中都不由产生异样的想法。
以后别得罪巴图林老贼,这老家伙笑里藏刀,连皇上都敢欺负啊。
“父亲,你这是”
巴图瑾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与其争论一番。
不过再次被林天拽了回来。
“巴图大人,朕今日也来了兴致。想和你赌上一把!”
“赌什么?”巴图林一愣,不过立刻反问道。
林天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赌巴图家在盛京的所有生意!”
“什么?”
“我去,玩这么大吗?”
“巴图家可是几乎占据盛京一半,每年产生利润几百万辆白银。”
下面一众才子再也淡定不了,虽然他们平时都说不做金钱的奴隶。
可面对如此巨额赌约,他们还谁敢说不心动。
巴图林嘴角也是微微抽动,脸色难看至极。
虽然他控制着聊安、吉奉两省,但盛京收入差不多占据巴图家全部收入的二分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留在盛京的原因。
“陛下,老臣可以将此作为赌约,但不知陛下拿什么和老臣对赌。”
巴图林咬着牙,声音冰冷得吓人。
“聊安、吉奉两省。”林天出言冷声道:“如果巴图大人赢了,这两省世世代代归巴图家所有,朕再也不过问。”
“我去。”
“皇上这么败家吗?”
下面才子更没想到,厉帝会拿出两个省份作为赌注。
土地,资源各个方面都不用说,单纯收益方面两省加在一起就已经超过盛京。
巴图林听完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个诱惑不可说不大。
虽然这两省是现在确实在自己控制范围内,但法理上仍是大夏土地。
但厉帝当着这么多人面这样承诺,也就是说只要赢了,那么从今以后,这两省便是巴图家的私人之地。
不过巴图林此刻却犹豫起来。
昏君竟然敢如此说,难道是有必胜的把握?
巴图林不敢确定,因为一旦真的输了,这个代价他有些承受不起。
巴图林眯着眼睛直直看向林天。
“不对,这小子是在吓我!”
见到厉帝有些躲闪的眼睛,巴图林心中一喜。
“好,老臣答应了。”
“很好!”
林天心中狂笑,终于上当了。
“朕今日便请众人做个见证。”
巴图林声音微颤,冷声吩咐管家:“点香!你给我老夫,看、好、时间!”
李管家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巴图林的意思。
没等林天准备,立刻将香点起,还时不时地吹上几口。
林天倒是没有在意,假装走出七步。
然后再纸上开写,时间前后不足1分钟,便已经写好。
“安必烈,举起来给众人看看。”
《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树人家绕。枝头柳绵吹又少,天下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见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词!”
“皇上,真是盛京,不不不,真是大夏第一才子!”
下面众才子无不顶礼膜拜。
在一阵欢腾热闹之中,只要巴图林面色铁青,额头更是青筋暴起,他没想到昏君真的如此有文学。
而且刚才的那些表现,都是在一步步引诱自己上当。
这个皇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
“巴图大人,不知准备何时兑现承诺!”
林天没管巴图林的脸色。
这老贼明里暗里一直在坑自己,他现在来个落井下石,不过分吧。
听闻此话,众人也都安静下来。
“臣臣。”
巴图林心中不甘,但此刻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要是没有众人,他可以赖。要是对面不是皇帝,他还可以赖。
但现在这种场面,他不能赖,更不敢赖。
“臣在盛京产业必定全部奉上,不过不是现在。你和小女成婚之日,这就当成贺礼!”
在众人面前,巴图林场面话自然要说。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天倒是没有催促。
他知道一个道理,没有武力保护的财力是虚假的。
“两个月后,陛下你看如何?”
“可以!”
林天淡笑道,他知道这老贼是在拖时间,拖到他拿下宁峰省。
可他的算盘打错了,别说拿下宁峰省了,他的精兵将来都会成为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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